样的位置,也纹着一轮小小的、散发着光芒的太阳。
那是我的回应。
“他们……”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那些所谓的“追悔莫及”,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
“翻不了天。”
朝阳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我让法务部整理了他们当年试图骗保、以及后来侵吞你生父母遗产的证据链。
够他们在里面好好‘后悔’一阵子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冷冽如冰的弧度,“真正的追悔莫及,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再问。
他办事,我向来放心。
那些深入骨髓的恨意,并未消失,只是被更强大的爱和力量所覆盖,不再需要歇斯底里。
法律会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而我们,早已远远地站在了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只能仰望,永远无法触及。
车子平稳地驶入城郊一处环境清幽的墓园。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空气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我们下了车,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向深处。
在一处向阳的坡地上,并排立着两块朴素的黑色大理石墓碑。
一块上面刻着“恩人阿婆 慈魂长眠”,另一块则是“林晚生父母 安息于此”。
我们找到了阿婆的远房亲属,妥善安置了她的身后事。
至于我生父母的骨灰,是朝阳费尽周折,从当年草草处理的后事中寻回,并重新安葬于此。
这是迟来的告慰,也是我们对自己根脉的追寻。
我将两束洁白的百合轻轻放在墓碑前。
朝阳则放上了一束精心挑选的、开得正盛的向日葵。
金黄的花盘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像凝固的阳光。
12 有你在,真好“阿婆,爸,妈,”我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墓碑,“我们来看你们了。”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我和朝阳都很好。
‘旭光’上市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家……你们放心。”
没有过多的言语。
那些在桥洞下挨饿受冻的日子,那些在铁皮屋里与风雨搏斗的岁月,那些在商场上拼杀的艰辛……所有的苦难和荣光,都沉淀在这一句“很好”之中。
墓碑无言,只有微风拂过草地,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温柔的回应。
朝阳一直安静地站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