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椅子也顾不上。
右手抄起桌上那根陪伴了我五年、沉甸甸的保安电棍,左手狠狠拍在监控室厚重的金属门解锁按钮上。
“嗤——”气密门泄压的轻响在刺耳的警报背景下微弱得可怜。
我用肩膀对着门缝狠狠一撞!
门开了。
外面那条平时纤尘不染、灯光柔和的走廊,此刻完全浸泡在浓郁、粘稠的血色之中。
红光像是有了实质,沉沉地压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臭氧烧焦后的金属腥气。
警报的鬼哭狼嚎在走廊的金属墙壁间反复折射、放大,震得脚下的地板都在微微发颤。
我的视线几乎是立刻就被走廊尽头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死死钉住了。
一个人影,蜷缩着,趴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
是林薇!
她那身象征智慧与权威的洁白工程师大褂,此刻在血红色的灯光映照下,像被泼上了一桶暗红色的油漆。
大片大片浓得发黑的血迹,正从她身下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沿着光滑的地板纹路,蜿蜒爬行,像一条条贪婪的毒蛇。
她整个人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像是被一双无形巨手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
一只手臂压在身下,另一只手臂却顽强地向前伸着,五指张开,指尖死死地抠着光滑的地板,指甲缝里全是挣扎留下的白痕。
她似乎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什么东西往前推。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她那只向前伸出的手。
她的手指,沾满了粘稠的血和灰尘的混合物,正痉挛般地颤抖着,用尽生命最后一点力气,将一个沾满污血和指纹的小小黑色U盘,一点点、极其艰难地,朝着我撞开的方向推过来。
那么小的一个东西,在她染血的手指推动下,在血红色的冰冷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断断续续、刺眼的暗红色轨迹。
“李…卫国…”一个微弱到几乎被警报声吞噬的气音,从她低垂的头颅方向传来。
她的脸侧贴着地面,我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散乱的黑发和地面之间露出的惨白下颌。
血沫正不受控制地从她嘴角涌出,在她下巴和地面之间拉出一条细细的、猩红的线。
“…拿着…”她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抽动,每一次抽吸都带出更多的血沫,“…密码…是…奠基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