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我把燃烧的干草扔出围墙,“他们现在不是人,是怪物。”
天快黑时,丧尸群终于退了。
众人瘫坐在雪地里,清点伤亡:赵大哥胳膊被咬,幸好穿了厚棉衣,没咬到肉;王大爷扭了腰,正坐在墙角喘气。
再看壕沟里,前男友的尸体卡在尖桩上,围巾已经烧得只剩半截,脸被火烤得变形,却还保持着往前爬的姿势。
“一会儿把他弄出去埋了,”村长叹了口气, “不用,”我擦了把脸上的灰,“就让他挂在那儿,当活靶子。”
话音刚落,村口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众人瞬间绷紧神经,只见一辆面包车冲破雪雾,在离围墙二十米处急刹。
车门打开,林浩探出脑袋:“陈冬冬!
快给老子开门,不然老子把丧尸全引过来!”
老爸抄起猎枪冲上前:“你试试!
老子崩了你!”
林浩往后缩了缩,却又硬着头皮喊:“你们以为能躲一辈子?
镇上早乱套了,救援队早把咱们村忘了!”
“放屁!”
赵大哥举起带血的木棍,僵持间,远处突然传来 “嗷呜” 的低吼。
是丧尸群回来了。
林浩脸色煞白,猛地关上车门,面包车调头时差点撞上树。
我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他抢粮时的嚣张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啥呢?”
老妈递给我一块压缩饼干。
“没啥,”我咬了口饼干,“就是觉得,坏人终有报。”
深夜,众人在地窖里吃热乎的疙瘩汤。
赵大哥突然指着我说:“冬冬,多亏你提醒打脑袋,不然老子今天就交代了。”
“啥提醒,”我低头搅着汤,“就是看电视剧学的。”
其实我想说,这是前世用命换来的教训。
但看着周围信任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有些苦,自己知道就好。
后半夜轮到我和老爸守夜。
瞭望台上,前男友的尸体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色,像具破败的木偶。
我摸出兜里的打火机,点燃半块浸了煤油的抹布,扔向他的尸体。
火苗腾起的瞬间,他的头发和围巾突然烧起来,在雪夜里格外刺眼。
“可惜了那身羽绒服,”老爸嘟囔,“看着挺厚实。”
“烧了干净,”我裹紧棉袄,“省得看着恶心。”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不知是哪个村子在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