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
房东把手搭在我肩膀:“这些规则并不是为了折磨你,而是保护你。”
话一出口,我的心底像有只黑猫抓挠。
“保护我?”
我嘶哑嘲笑,“你是要把我送进这个鬼地方,让我永远留在镜子里吗?”
房东的手用力了一下,声音变得悲切:“镜子里的他们只是在等待下一个打破规则的胆小鬼。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答应了死去的那些房客,要让每一个租客知道,他们若贪图好奇,就会被带走,连同他们未曾完成的恐惧一起。
你以为今天是午夜,但对我而言,每一个夜晚都是午夜,每一次有人打开镜子,我就会重演他们的死状。”
我脑海一片混乱,想起那日记余残——“打开了我的衣柜”。
那声音究竟是人还是鬼?
房东手中的烟蒂突然掉落,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冒出一团火星。
火光映照下,房东的面容被反复拉扯成无数裂痕,像是一面渗血的镜子。
她的声音逐渐失真:“是啊,林墨。
你若再不听我的,下一站,就是那个被你撕碎的日记——你会成为下一本,明白吗?”
我的双腿软得要命,瘫坐在地,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可一想到那镜子里的无脸怪物,想到衣柜里的黑布袋里可能还藏着更多秘密,想到敲门声背后影影绰绰的咆哮,我又僵在原地。
夜色彻底吞噬了窗外,我看不到尽头。
房东放开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门缓缓关上,上面那行“B2”楼层灯闪了闪,又熄灭。
电梯轿厢里只剩下我和死寂。
刹那间,楼道里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啪啪啪啪,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我的背后敲响冥府的大门。
我的全身汗毛倒立,背脊发凉。
那敲门声一次比一次急促,每一下都仿佛用钝器敲击我的灵魂:“敲……敲……敲……”我鼓起最后一丝勇气,颤抖地转身,犹豫了漫长五秒,还是抬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半圆。
“谁……谁?”
我的声音颤抖,像被抽干了力气。
敲门声忽然停止,房间安静得可怕,只有我心脏的“扑通”声在夜里敲响。
就在这时,镜子里又浮现出了一双空洞的眼睛,凝视着我,我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跃出。
指尖的汗水滑落,一秒钟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