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骂太傻?我撕了命运剧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0403340”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十八年“太傻”烙印夕阳把钢筋骨架的阴影拉得又斜又长,像一道巨大的疤痕刻在城市裸露的伤口上。陈默蹲在工地食堂油腻的水泥墙角,安全帽的帽檐压得几乎盖住眼睛,手里那碗寡淡的白米饭被筷子扒拉得如同搅动一堆泥沙。食堂里油烟味、汗酸味和劣质酒气混浊不堪,人声嘈杂,却没有一个字是冲着他来的。三个小时前的场景还在耳朵里嗡嗡作响,混合着脸上未散的灼痛——工头那双满是老茧的手,裹挟着风,狠狠掴在他脸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眼睑:“操!举报?偷工减料?你他妈读书读傻了吧!就你清高?就你懂规矩?废物东西!能干干,不能干滚蛋!”满屋子哄笑,“傻子”、“榆木脑袋”的标签如同看不见的飞镖,又一次精准地钉在他身上。这是他人生中第287次被贴上“太傻”的标签。小...
《被骂太傻?我撕了命运剧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楔子:十八年 “太傻” 烙印夕阳把钢筋骨架的阴影拉得又斜又长,像一道巨大的疤痕刻在城市裸露的伤口上。
陈默蹲在工地食堂油腻的水泥墙角,安全帽的帽檐压得几乎盖住眼睛,手里那碗寡淡的白米饭被筷子扒拉得如同搅动一堆泥沙。
食堂里油烟味、汗酸味和劣质酒气混浊不堪,人声嘈杂,却没有一个字是冲着他来的。
三个小时前的场景还在耳朵里嗡嗡作响,混合着脸上未散的灼痛——工头那双满是老茧的手,裹挟着风,狠狠掴在他脸上,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眼睑:“操!
举报?
偷工减料?
你他妈读书读傻了吧!
就你清高?
就你懂规矩?
废物东西!
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满屋子哄笑,“傻子”、“榆木脑袋”的标签如同看不见的飞镖,又一次精准地钉在他身上。
这是他人生中第287次被贴上“太傻”的标签。
小学二年级,因为大雨天把书包盖在流浪狗身上自己淋成落汤鸡被嘲笑;初三,举报年级主任的儿子考场作弊,换来三年校园孤立;大学毕业,放弃保研通知,拎着行李一头扎进这个尘土飞扬的工地,只因一句连父母都觉得荒唐的理由:“想看看城市是怎么真正从一片荒芜里盖起来的。”
他以为脚踏实地能洗刷掉所谓的“傻气”,却发现这“傻”字如同混凝土干了之后的烙印,早已深深嵌入他命运的基石,洗不脱,抠不掉。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微信照片。
一个打扮得略显过时的姑娘,五官端正,眼神有些飘忽。
旁边是母亲的配字:“李家姑娘,跟你同岁,人家说了,不嫌弃你傻,踏实肯干就行。
赶紧回来娶媳妇生孩子吧,别在外面瞎折腾了,你爸等不及抱孙子了……”屏幕的光映亮陈默低垂的眼睫,也映得他眼底的疲惫和某种更深的东西无处遁形。
夕阳把他的影子在脏污的地面上拉得极长,像一个被拉扯变形的、抹不掉的耻辱印记。
端着几乎没动过的碗,陈默走出食堂,踢踏着沾满泥浆的劣质劳保鞋往工棚走。
路过堆满废旧材料的工地一角时,一个被压垮的纸箱缝隙里,突然“啪嗒”掉出一本东西,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他灰扑扑的鞋尖上。
那是一本封面烫金的旧书,烫金的字体在暮色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微光——“太傻”。
第一章:破书与血色字迹书皮是那种廉价的硬壳纸,烫金的“太傻”二字边缘有些脱落,露出底下暗沉的颜色,像干涸的血渍。
陈默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弯腰捡了起来。
很轻,但书脊摸上去却有种异样的坚硬感。
翻开扉页,空白,只有纸张那种年代久远的黄。
他随手捻动书页,动作忽然顿住——一滴浓稠的、近乎黑色的暗红液体,正从纸张深处缓缓渗出,在空白的扉页上蜿蜒爬行,像一条有了生命的虫子。
“你正按‘命运剧本’表演‘太傻’角色。”
血色的字迹带着一种粘腻的恶意,无声无息地浮现。
陈默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紧接着疯狂擂动。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堆积如山的废料和呼啸而过的寒风。
“撕毁剧本者,血为钥匙,意为刀。”
新的字迹继续渗出,带着一种尖锐的、诱惑般的指令。
“小伙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废品站那个小小的铁皮棚子里传出,守摊的老头手里攥着个看不清颜色的酒瓶,浑浊的眼睛瞥了眼陈默手里的书,咧开缺了牙的嘴笑了笑,“那书?
晦气!
年头老久了,之前收废纸收来的。
翻都翻不开,还老渗红水儿,吓人得很。
听老叔一句,扔了吧,别捡些破烂玩意儿回来,人已经够傻了,别真傻到家喽。”
老头灌了口酒,不再看他,仿佛那本书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瘟疫。
陈默没吭声,紧紧攥着那本诡异的《太傻》。
老头的话语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噪音。
他把书揣进油腻的工装内兜,冰冷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服贴着他的肋骨。
那里,似乎有颗沉寂已久的心脏,被这冰冷的异物骤然按醒了一角,发出沉重而不甘的跳动声。
当晚,工棚里鼾声如雷。
陈默缩在靠窗的硬板床上,借着窗外工地上投进的惨淡灯光,再次翻开了那本《太傻》。
他尝试翻动内页,原本空白的、渗出血字的扉页之后,每一页都变得如同岩石般沉重粘黏,完全无法翻阅。
只有扉页上那两行血色字迹,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刺眼。
精疲力尽的混沌中,他沉入梦乡。
梦变成了粘稠的沼泽。
他感觉自己
变成了一个破败的提线木偶,关节处被无数冰冷的、看不见的线扯动。
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又闭合,发出单调刺耳、如同广播剧里旁白般冰冷的声音:“我太傻……我太傻……我就是个傻子……” 嘲笑声在梦里化作实质的风暴,一遍遍撞击着他的耳膜和灵魂。
他徒劳地挣扎,线却越缠越紧,仿佛要将他撕裂,勒入骨髓。
“嗬!”
陈默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
狭窄的工棚里依旧鼾声此起彼伏。
他急促地喘着气,手不自觉地伸向胸口那本书。
黑暗中,一种温热的触感从那里传来,书页竟然像是……在发烫?
他猛地抽出书,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工地高架灯惨白的光线,他看见扉页上那“血为钥匙,意为刀”的下方,几滴全新的、颜色更鲜亮的暗红墨水正在快速凝结成新的、歪歪扭扭的字迹:紧急剧本修正预告:明晨 07:00,3号塔吊区,钢筋束连接处设计疲劳断裂(剧本记录码:SB-287)。
按核心预设剧情,‘陈默’(角色编号:TS108)将‘奋不顾身’推开工友‘王长贵’,导致左小腿粉碎性骨折,获得剧情关键道具:‘残疾人证’及后续‘傻好人’社会称号。
节点重要性:高。
请演员‘陈默’准时到位。
陈默的心脏瞬间被攥紧,一股冰冷的、混杂着荒谬和愤怒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认识王长贵,那个快五十岁的老瓦工,家里全靠他这点血汗钱。
钢筋束滑落?
小腿粉碎?
傻好人称号?
这一切清晰的文字,竟像早就安排好的戏码!
那不是预言!
是命令!
是用鲜血书写的剧本指令!
看着那行冰冷的、预告他命运的血字,再看看周围毫无察觉、在睡梦中呓语着家乡的工友们。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在陈默被“傻子”这个标签禁锢了二十多年的心口缝隙里,第一次,破土而出。
老子偏不!
工地清晨冰冷刺骨,白蒙蒙的雾气弥漫在钢筋森林之间。
往常习惯提前十五分钟到岗的陈默,今天却踩着沾满晨露的泥泞,慢悠悠地走向3号塔吊区。
他故意在一处拐角停下,盯着手腕上廉价的电子表,指针冰冷地跳到 07:10。
时间
,过了。
他没有按照“剧本”的提示在七点整冲过去“舍己救人”。
3号塔吊下,本该是他“英勇负伤”的地方。
此刻,王长贵正和几个工友聚在一起,一边跺着脚哈着白气取暖,一边聊着天,手里捏着半截劣质香烟。
塔吊静静矗立着,巨大的钩爪悬在半空,没有任何异常。
他抬头望了望塔吊钢索连接处,纹丝不动,哪里有什么断裂滑落的迹象?
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夹杂着窃喜和荒谬的巨大冲击感席卷了陈默。
那血字……是假的?
自己的反抗……奏效了?
那本《太傻》……难道是假的预言?
然而,他心中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还没来得及升腾,异变突生!
滋啦——嗡——!
刺耳的电流啸叫声毫无征兆地炸裂!
整个工地上所有的广播喇叭,包括塔吊驾驶室里临时用来播报的对讲扩音器,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攫住,发出了持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噪音!
这噪音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一个更加清晰、更加尖锐、如同淬毒冰锥般的声音取代——那是他被打耳光那天,工头歇斯底里的辱骂声!
经过喇叭的放大和扭曲,一遍又一遍,冷酷无情地在整个空旷的工地上空循环震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陈默心上:“操!
举报?
偷工减料?
你他妈读书读傻了吧!
……废物东西!
……傻逼!
活该被打!
活该!
……我艹!
咋回事?”
“广播疯了?!”
“谁放那个录音?”
工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纷纷抬头,疑惑、惊慌、更多的目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同聚光灯般扫向陈默。
王长贵也愕然地看着他,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也没察觉。
那一刻,陈默感觉自己赤身裸体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巨大的羞耻感和某种无形的强大力量,像冰冷的铁水浇铸下来,要将他重新塑造成一个“活该”的笑柄。
口袋里的《太傻》书骤然变得滚烫,几乎要灼穿工装布料!
他强忍着灼痛将手伸进内袋,指尖接触到书页的瞬间,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像被文字咬了一口。
当他抽回手时,书页上那行预告钢筋滑落的血字正在缓缓褪色、变形,最终汇成一行更加冰冷、更加实质般存在的警告:剧本修正力已启
动警告演员‘陈默’:节点偏移惩罚——‘耻辱循环’加载完毕。
请停止违规操作,迅速回归剧本轨道,否则惩罚将持续升级(惩罚等级:一级)。
耻辱循环?
一级惩罚?
陈默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看着周围那些被广播声吸引过来的、混杂着探究和冷漠的目光,一股滔天的怒火反而压下了最初的惊惶。
去你的剧本!
去你的耻辱!
老子不信这个邪!
第二章:从 “太傻” 到 “破局者耻辱循环”的阴影像冰冷的雾气般如影随形。
此后几天,陈默无论走到工地的哪个角落,那些扩音喇叭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突然炸响,重复播放他被辱骂的录音片段。
工友们从最初的错愕,到后来的窃窃私语和闪避眼神。
工头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每每碰面,便故意提高音量招呼:“哟,‘活该哥’来啦?
今天没再犯傻去多管闲事吧?”
那种被围观、被贴上永久标签的窒息感,远比打耳光更让人煎熬。
就在陈默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形的“修正力”压垮时,裤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
母亲的照片头像在屏幕上不断闪烁。
“剧本修正力”在提醒吗?
按他过往的“剧本”,面对母亲近乎哀求的催婚,他会沉默,会内疚,最终会像蜗牛一样缩回保护壳,顺从那句“别人不嫌你傻,赶紧回来”。
电话接通了,母亲熟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混合着疲惫与担忧的絮叨穿透电波传来:“……默默啊,那李家姑娘家催问结果呢?
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在外边漂着算啥事儿?
你爸这两天咳得厉害,他就盼着抱孙子呢,你看……”旧剧本的提线仿佛又套上了他的喉咙,那些惯性的妥协、对家庭责任的沉重背负感瞬间涌上。
但就在这时,“耻辱循环”的电流啸叫如同背景音般在远处的某个广播喇叭里隐隐作响,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对“被安排”的反抗烈焰!
“妈!”
陈默猛地打断母亲的话,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在空旷的工地回响,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但话已出口,如同决堤洪水,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我不娶!
我凭什么要回去?
凭什么我要因为别人觉得我‘傻’就找个‘不嫌弃我傻’的人
凑合过?
我的人生不是你们安排的,更不是为了让谁抱孙子才存在的!”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母亲压抑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住的呼吸声。
大概过了三秒钟,长久的足以让陈默以为电话已经断线的三秒钟,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抖和哽咽,混杂着仿佛被撕开某种尘封包裹的疼痛:“……不娶……不娶就不娶吧……默默啊……”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其实……其实你小学毕业那年,画那张水彩画……那个太阳画得真好……红彤彤的,暖人……妈当时是真想……真想想让你去学画画……可你爸……你爸他非犟着说……说画画没出息,考大学才是正路……他说……说我们穷人家孩子没有‘傻’的权力,得走‘稳当’路……”陈默握着手机,如遭雷击。
画画?
小学的水彩画?
他几乎已经忘了。
他所有的天赋、少年时偶尔闪烁的梦想火花,早已被“别犯傻,好好读书”的规训彻底掩埋。
而就在母亲说出这番话的瞬间,惊人的景象发生了!
在他眼前的空气中,距离自己大约一米远的半空中,竟然凭空浮现出几片淡金色的、边缘如同燃烧余烬般明灭闪烁的不规则碎片!
其中一块最大的碎片上,正闪烁着几个清晰的半透明文字,仿佛某种隐形的文字气泡:剧情:《母慈子孝》片段 - “儿子妥协” → 触发结果:儿子返乡,相亲成功,成家立业,父母满足。
这……这就是“剧本碎片”?
陈默第一次真正“看”到了那条无形的命运提线!
母亲的哭泣和这突然出现的剧本碎片,像一把钥匙,更狠地拧紧了他心中的反抗之弦。
他的傻,原来不只是他个体的标签,更是层层叠叠“剧本”在他身上编织的茧!
然而,就在他因这短暂“觉醒”而惊愕时,“剧本修正力”的报复来得迅猛而狠厉。
两天后,工地项目部办公室里,冰冷的裁员通知单被工头拍在他面前,他的名字赫然排在名单第一位。
“陈默,工地不养闲人,更不养惹事精!
收拾东西,明天就滚蛋!”
工头的脸上毫不掩饰胜利的笑容,还有一丝……陈默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如同傀儡般僵硬的程式化快感
。
与此同时,老家的电话如同雪片般轰炸而来。
亲戚们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和疏离:“默默啊,你在城里到底干了啥?
派出所都打电话到村里找你啦!”
“人家李姑娘家连夜跑来说退亲!
说你不是好人,在工地上杀人放火了!”
“你妈急得晕过去啦!
快回来吧!”
最后,一个来自老家乡镇卫生院的陌生号码发来一封电子邮件的截图,上面盖着鲜红的、刺眼的印章——某权威精神卫生中心出具的“疑似精神分裂倾向”鉴定书!
落款赫然是那个相亲对象的父亲。
铺天盖地的污名化如冰雹般砸下。
口袋里的《太傻》书页如同烧红的烙铁,散发着惊人的热量,甚至透过衣物烫灼着他的皮肤。
与此同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
如同无数坚韧无形的丝线在他胸腔内骤然绷紧、勒入血肉!
陈默踉跄着冲回几乎已经不属于他的工棚隔间,一把撕开了自己的工装衬衫。
对着布满灰尘裂纹的镜子,他看见自己精瘦的胸膛上,赫然浮现出数道深红色的、纵横交错的勒痕!
它们如同被烧红的铁丝烙印上去,又如同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丝线深深勒入皮肉留下的印记!
每一道都在散发着剧痛和诡异的微光。
书页的热度退去一点,上面缓慢地渗出新的血字,字迹扭曲而冰冷:深层规则揭示:每个剧本节点皆为命运锁链一环。
撕裂一处,全身承痛。
警告:‘演员’陈默存在值持续损耗中。
放弃抵抗,痛苦可止。
“放弃?”
陈默看着镜子里自己胸口狰狞的血色纹路,嘴角却扯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灼痛的伤口上,反而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
“老子早就没什么存在价值了!
不就是疼吗?
来啊!”
被裁员的屈辱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构陷并未击垮他,反而像淬火的冷水浇在烧红的铁块上。
他将那本滚烫的《太傻》紧紧按在心口那剧痛的血色纹路上,仿佛要用身体的疼痛去抵消灵魂的灼烧。
被赶出工棚的最后一天,天色阴沉得如同泼墨。
当陈默拎着他那个破旧不堪、装着全部家当的行李包踏出大门时,不出所料地,看见了工头那张布满横肉、写满恶意和某种剧本安排好的快感的脸。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平日谄媚、此刻眼神却有些呆滞的打手,手里掂量着粗重的钢管。
这又是该死的“剧本”安排的节点:工头的报复——核心剧情:打断主角‘陈默’左腿,触发后续悲情‘英雄’(实则是无能‘傻英雄’)标签,为故事线增添“悲壮”转折。
陈默停下脚步,行李包扔在脚边。
他没有看向那闪着寒光的钢管,目光却死死锁在工头那双浑浊的眼珠深处,那里似乎有一层无形的“膜”,在干扰着这个人的真实意志。
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只有远处零星传来的机械声。
“小子,惹了老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工头狞笑着走上前,两个打手也默契地围了上来,“今儿个不给你留下点‘纪念品’,老子以后在工地上还怎么混?”
冰冷的棍影挟着风声猛然扫向陈默的左膝!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猛地抬起左手!
那不是格挡,而是伸向自己的工装裤兜!
他掏出来的不是什么武器,正是那本越来越烫的《太傻》!
没有任何犹豫,陈默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坚硬如同铁皮般无法翻动的书本边缘,狠狠划向自己的右手掌心!
嗤啦!
皮肉被割裂的痛楚清晰传来,深红的、远比书页血字更浓稠的鲜血瞬间涌出!
没有一滴落向地面!
那涌出的鲜血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牵引,在他脚前脏污的水泥地上,急速流动、勾勒!
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线条诡异繁复、由无数扭曲的圆圈和锐角构成的微小血色法阵,瞬间成型!
散发着微弱却执拗的红光!
就在那钢管即将触及膝盖骨的前十分之一秒,陈默的视线穿透了工头那狞笑的脸。
在工头的头顶上方,一个淡金色的、边缘不断扭曲闪烁的剧本碎片清晰地悬浮着,上面的信息如同舞台提示板一样直白:即时行动:《工头的报复》 对象:陈默。
行动:打断其左腿。
触发结果:剧名变更:《悲情傻英雄》支线激活,角色‘陈默’获得核心特质:倔强、不屈但‘无能力’,吸引‘善意’NPC关注。
“去你妈的剧本!”
陈默嘶吼出声,在血色法阵微光映照下,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
他没有躲闪扫向下盘的钢管,而是在那零
点几秒的间隙,猛地向前扑出半步,那只流淌着鲜血、刚刚构筑了法阵的右手,如同闪电般,无视了挥舞的钢管,狠狠拍向工头油腻的额头!
啪!
一个清晰的血手印,按在了工头的印堂上!
“呃——!”
工头挥动钢管的手臂瞬间僵直在半空!
他脸上凶狠的表情如同凝固的石膏面具般碎裂、崩塌!
他头顶那清晰可见的剧本碎片,在陈默沾满鲜血的手掌拍击其上时,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面,“啵”的一声轻响,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无声地炸裂、湮灭!
淡金色的光点如同萤火般消散在阴沉的空气中。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工头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眼睛里的浑浊迅速褪去,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茫然和痛苦。
钢管从他手中无力地滑落,发出“哐啷”一声闷响,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
他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像棵被雷劈中的枯树,眼神空洞地投向远方灰蒙蒙的天空,嘴唇哆嗦着,一串低沉含混、如同梦呓般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来:“……打……打断腿……呵呵……打断腿……”他喃喃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怆和悔恨,“……可其实……其实我儿子……他打小就想……就想学画画啊……画天上的鸟……画地里的苗……画得多好……他说……爸爸,那些钢筋水泥太冷……太硬了……” 两行浑浊的泪水,毫无征兆地从这个彪悍男人的眼角汹涌而出,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是我……是我把他……把他那本素描本……撕了啊……我说……我说画画没用……不如……不如跟我去工地……扛包……挣钱……快啊……我……我才是那个……最傻的……”<两个举着钢管准备下手的打手完全懵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神里全是茫然。
血色法阵的光芒悄然褪去,陈默手掌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但胸口那血色纹路的剧痛却诡异地减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难以名状的震动。
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同样被“剧本”深深伤害的工头。
原来,这密密麻麻的剧本线,不仅捆住了他这种被定义为“傻”的人
,也捆住了那些扮演“恶人”的角色。
每个人都在这巨大的剧本里,身不由己地扮演着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的“傻子”。
第三章:血色剧本与觉醒者工头老张的泪水和他关于儿子的呓语,如同惊雷,炸响了陈默心中关于“剧本”的认知。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与一个无形的命运怪物作战,这个庞大的剧本体系,其阴影覆盖之广,渗透之深,远超他最初的想象。
被赶出工地后,他带着仅有的行李和那本更显诡异的《太傻》,流落城市边缘。
胸口那血色勒痕(纹路)并未因他撕裂了“工头的报复”剧本而消失,反而如同获得了滋养,变得更深邃、更灼痛,仿佛深红色的荆棘刻进了皮肉。
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感”确实在被这伤疤不断蚕食。
而那本《太傻》,在撕裂节点后,扉页后面竟能被艰难地翻开了一页。
上面是血色的、如同电路图般复杂的线条,和一个不断闪烁、快速减少的数字:存在时长:91天7小时33分。
时间在倒流。
必须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带着伤和混乱的记忆,陈默去了附近一家价格低廉的小诊所。
医生是位戴着老花镜、动作迟缓的老者,处理着他手上被书划破的伤口,絮絮叨叨说着消毒的事宜。
就在陈默有些走神时,一个略显局促的女声在诊室门口响起:“大夫,我的纱布该换了……”陈默下意识抬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年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画夹。
她脸色有些苍白,左手打着厚厚的石膏。
女孩的目光先是落在医生身上,随即,她的瞳孔猛地一缩,直直地投向陈默——不,是投向陈默敞开领口下,那片狰狞的血色荆棘纹路!
几乎是同时,陈默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纹路传来一阵强烈的、近乎共鸣般的剧颤!
他清楚地看到,那女孩苍白的脸颊上也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几乎是本能地、右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隔着薄薄的外套,一个和陈默极其相似、深红如荆棘的血色纹路轮廓,隐约可见!
“你……”女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陈默。
医生毫无察觉,还在慢悠悠地摆弄着棉签:“纱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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