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咚咚”的声响。
林寒终于微微偏过头,第一次正眼看向匍匐在脚下的周家父子。
那眼神依旧淡漠,古井无波,仿佛对方膜拜的不是他,而是一块顽石。
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平静地响起,如同清泉滑过冰面,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传入近在咫尺的周国豪耳中:“不必如此。
你体内‘心蛊’淤积二十载,几成附骨之疽,阻塞生机命脉。
今日我只是以银针暂开一线,破其死穴,化去部分积毒。
根基已损,元气大伤,后续需固本培元之药长期温养,辅以‘九转回阳针’每隔七日行针一次,至少百日,方能有望彻底拔除。”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稍后,我会写下一方,你们自行斟酌。”
暂开一线……拔除心蛊……百日之期……这些冰冷不带感情的字眼,听在周国豪耳中,却如同上苍赦免的神谕!
刚刚他还以为自己已然是垂死之人!
此刻却被告知不仅已脱离鬼门关,竟还有望拔除纠缠他半生、令无数名医束手无策的沉疴旧疾?!
狂喜!
如同火山喷发般无法抑制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
周国豪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呜呜呜……”激动到极点的、不成调的哽咽声再也压抑不住地迸发出来,混杂着鼻涕眼泪,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哆哆嗦嗦地从自己西装内袋的最深处,几乎是痉挛般地,掏出了一块东西。
那东西不大,只有孩童巴掌大小,材质非金非玉,带着一种古朴的暗金色泽。
边缘是微微凸起的繁复兽纹,中央却是空心的,只有一个深深刻入中央的奇异符号——并非现代文字,更像是一个古老图腾的变形,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与神秘气息。
整个令牌打磨得异常光滑,仿佛经常被人摩挲珍视。
“师叔!
恩师!
无以为报!”
周国豪双手捧起令牌,那令牌因他手掌的剧颤而微微抖动,声音嘶哑激动得几乎破音,“周氏……‘圣手令’!
持此令者,可号令周氏全族资源,倾其所有,不计代价!
此为……师门恩典所赐!”
他将这枚小小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令牌,如同献上世间最珍贵的圣物,用尽全身力气,高高举过头顶,虔诚无比地递向林寒!
那姿态,充满了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