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稳地向后踉跄摔去!
“砰!”
后背重重撞在了一张坚硬的橡木矮几上,水晶高脚杯滚落,碎裂声清脆刺耳。
狼狈!
极致的狼狈!
之前的刻薄嚣张,瞬间被这猝不及防的失态摔成了一地的玻璃渣。
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
除了周国豪那逐渐恢复、开始变得粗重但依然略显吃力的呼吸声在所有人耳边无比清晰地回荡,再无半点其他声响。
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周国豪身上,凝固在那根还留在他胸前、微微颤动的银针末端,最后,难以置信地、僵硬地,转向那个半跪在周国豪身侧、左手依然低垂、指缝间还有鲜血缓缓滴落的男人——林寒。
萧振业嘴巴半张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瞳孔在剧烈地收缩、扩张,再收缩。
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失去了控制,仿佛在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开了一场名为“呆滞”和“骇然”的盛宴。
握着玻璃酒杯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彻底失去了血色,如同枯骨,微微颤抖着,杯中残余的昂贵琥珀色液体像浪头一样打着旋,随时可能泼洒出来。
他身边那些跟随他叱咤风云、刚才还对林寒极尽嘲讽之能事的萧家精英们,此刻比蜡像还要僵硬。
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集体被抽走了筋骨和灵魂,只有眼底深处那层无法掩饰的震惊、茫然,还有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般的窒息感,无比清晰。
角落里,一直冷眼旁观、姿态雍容高贵的萧老太爷,那只搁在雕花楠木拐杖龙头上的手,也不易察觉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萧雪薇就站在林寒身侧不足一米的地方。
冰蓝色裙摆迤逦垂落。
她那张艳绝北江、此刻却凝着万年冰雪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如此清晰剧烈的情绪波动。
如同坚不可摧的冰面上骤然被无形的重锤砸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复杂和惊疑,死死锁在林寒那只低垂的、仍在淌血的左手,以及那掌心中……沾染着的、来自她自己指尖的那一点微末湿痕。
是他……真的是他?
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那一点点气息?
这念头荒谬绝伦,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现实冲击力。
心脏在冰冷的胸腔里,以一种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