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小方盒。
盒子表面打磨得光滑温润,古色古香,带着岁月的沉重。
“林寒!
你这废物又发什么疯?!”
小姨子萧玉婷尖锐的斥骂率先响起,打破了那短暂的、诡异的寂静。
她涂着厚厚眼影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怒意和鄙夷,“你拿雪薇姐的东西想干什么?
还不快放回去!
这里没你的事!”
萧振业也反应了过来,脸色由白转青,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几步上前,指着林寒的鼻子,声音因为极度愤怒和焦急而变了调:“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立刻给我滚出去!
周先生现在什么情况你看不见吗?
你还嫌不够添乱?
保安!
保安呢?!”
林寒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那些指向他的、带着鄙夷与怒火的利剑般的手指。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或犹豫。
手指轻轻拨开那小巧檀木盒上的黄铜暗扣,“哒”的一声轻响,盒盖弹开。
水晶灯的光芒倏然倾泻而下,落入盒中。
盒内的红色丝绒内衬上,静静躺着一套银针。
七根长短不一的针体在灯光下反射着内敛而纯正的银辉,宛如天上寒星坠入了凡间。
它们似乎带着某种历经岁月的沉静气息,又仿佛暗藏着难以言喻的锋利。
这套针具太过精美,与周围萧家的一切格格不入,它精致到超越了凡俗工艺所能达到的极限,透出一股神秘的古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那七根非凡的银针而滞了滞,连咒骂都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雨点敲打玻璃的沙沙声。
林寒已经来到了周国豪的身边,蹲下身。
他无视了扑在父亲身上痛哭崩溃的周鹏,无视了众人那或惊惧或疑惑或嘲弄的眼神。
他甚至没有再看旁边额头沁汗、眼神绝望的孙博文教授一眼。
他的眼中,此刻似乎只剩下那具濒临死亡的躯体。
“孽障!
住手!”
萧振业的怒喝再次炸响,他几乎是扑了过来,脸上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指着林寒,声音尖厉得如同要撕裂空气。
“你想干什么?!
你拿个破盒子装神弄鬼!
那是首富!
你敢用你那套江湖骗子的鬼把戏去碰周先生?!
你是想害死他,然后栽赃给我们萧家吗?
你这个居心叵测的畜生!”
几个萧家的年轻子弟也立刻反应过来,跟着家主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