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地钉在我身上,尤其是那只藏着麻袋卷的手。
那无声的嘲弄和鄙夷,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具杀伤力。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小丑,所有的狼狈、不安、恐惧,都无所遁形。
短暂的沉默后,陈宇微笑着朝小雅点了点头,仿佛刚才那冰冷的注视和无声的审判从未发生。
他们一行人与我们擦肩而过,脚步声和说笑声渐渐远去。
“呼……”小雅长长地吁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伸手拉了我一把,“走吧,别理他们。
张强那眼神真欠揍!”
她的声音带着愤愤不平,试图安慰我。
我僵硬地被小雅拉着,走向宿舍门。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清脆而遥远。
门开了,宿舍的灯光暖暖的。
小雅率先走了进去,抱怨着刚才的遭遇。
我的脚,像灌了铅,死死地钉在地面上。
就在宿舍门打开的瞬间,就在小雅的身影消失在门内的同一秒——声音。
清晰无比的声音。
如同有人凑在耳边,用气声低语,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毒蛇,嘶嘶地钻进我的耳膜,直接烙印在脑海深处。
声音的来源,就在斜对面——陈宇他们刚刚走出来的那间宿舍门后。
门并没有关严,留下了一道幽暗的缝隙。
是陈宇的声音。
那总是温和有礼的声线,此刻却像浸透了毒液的丝绸,滑腻而冰冷,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虚伪的惋惜:“啧,你看她刚才那样子,魂不守舍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求认同,又似乎在享受这种背后点评的隐秘快感,“……从那个厕所出来就更怪了。”
他刻意加重了“那个厕所”几个字,仿佛那是什么污秽的魔窟。
“身上……啧,怕是还有股味儿吧?
离她远点好,晦气。”
那声“晦气”,轻飘飘的,却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心脏。
紧接着,是张强那更加粗粝、毫不掩饰鄙夷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着耳膜:“就是!
脏兮兮的,谁知道她在里面搞什么鬼?”
他啐了一口,声音里充满了嫌恶,“还拿个破麻袋,神神叨叨的!
跟她一个宿舍真倒霉!”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不是模糊的猜测,不是臆想中的幻听。
就是他们!
陈宇!
张强!
阿宝的警告——“他们说你脏”——在此刻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