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透,冰冷粗糙的麻布紧贴着皮肤。
那里面包裹的两把钥匙,仿佛在麻袋深处搏动,散发出更加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手臂,一路蔓延到心脏。
“薇薇!
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小雅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耐烦。
我猛地一哆嗦,像被从冰水里捞出来,意识艰难地回笼。
不知何时,她已经找了下来,站在高我几级的台阶上,皱着眉看我。
楼道里惨白的光线落在她脸上,映出清晰的担忧。
“脸色怎么这么白?
跟见了鬼似的。”
她几步跨下来,伸手想拉我,“厕所里不舒服?
掉坑里啦?
半天不出来。”
她的语气带着她特有的、试图活跃气氛的调侃,但眼神里的担忧是真实的。
我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铁钳死死扼住了。
阿宝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和他那句话,还在脑海中疯狂回旋。
“有东西…跟着你…出来了…”这句话像冰冷的毒蛇,盘踞在意识深处,嘶嘶作响。
“没……没事。”
我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厉害。
下意识地,我把攥着麻袋卷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小雅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我藏在身后的手,眉头蹙得更紧了。
但她没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快走吧,宿舍快熄灯了。
对了,刚才在楼下看到陈宇和张强他们几个了,在活动室门口抽烟呢,看着就不像干好事。”
陈宇。
张强。
阿宝的警告瞬间有了具体的目标——“别跟他们玩”、“他们说你脏”。
一股冰冷的寒意猛地从心底窜起。
“哦。”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垂下头,避开小雅的目光。
脚步沉重地跟在她身后,一级一级地往上走。
手里的麻袋卷像一块沉重的冰,又像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
每一次迈步,麻袋里那两把钥匙都会轻微地晃动一下,冰冷的棱角隔着粗糙的麻布,清晰地硌着我的掌心,带来一种持续的、尖锐的提醒。
三楼走廊。
离我们的宿舍门还有十几米远。
灯光比下面更亮一些,惨白惨白的。
空气里飘荡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谈笑,充满了日常生活的气息。
但这“正常”的一切,此刻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