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坚硬的物体。
将它也提了起来。
第二把钥匙。
同样古老,布满铜锈,但形状略有不同。
它比第一把稍短一些,钥匙柄的环更小,也更圆润一点,但钥匙身的齿槽扭曲得更加诡异,像某种未知生物蜷缩的爪牙。
两把钥匙静静地躺在台面上,在昏暗中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在脑中炸开。
它们属于某个被遗忘的、禁忌的角落,属于一个远比这肮脏厕所更幽深、更恐怖的空间。
它们本身就是一种污染,一种诅咒。
逃离的冲动再次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比刚才更加强烈。
但这一次,目标不是逃离厕所,而是逃离这两把钥匙!
然而,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一种更原始、更蛮横的指令覆盖了理智——不能把它们留在这里!
不能让别人发现!
必须带走!
必须……藏起来!
我的目光像受惊的野兽,在狭窄污秽的洗手间里急速扫视。
角落里,一堆被水浸透、散发着霉味的废弃杂物里,一抹粗糙的土黄色刺入了眼帘。
一个破麻袋。
它半埋在湿漉漉的垃圾下面,脏得看不出本色,纤维粗糙得像砂纸,边缘已经磨损得破破烂烂。
它像一个被遗弃的、丑陋的茧。
就是它!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起来。
我一把抓起那个冰冷、湿透、散发着土腥和霉烂气味的破麻袋。
粗糙的纤维摩擦着掌心,带来一种怪异的、令人不适的触感。
没有展开,没有折叠,我像是处理一块肮脏的裹尸布,粗暴地将那两把冰冷刺骨的钥匙胡乱地卷裹在麻袋粗糙的纤维里。
动作快得近乎癫狂。
麻袋粗糙的表面摩擦着钥匙,发出沉闷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厕所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指尖被麻袋的硬纤维刺得生疼,但我毫不在意。
一层,又一层,用最笨拙、最原始的方式,将那两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属物紧紧包裹、掩埋起来,仿佛在封印什么可怕的活物。
直到那冰冷的触感和诡异的形状被完全掩盖在肮脏的麻袋之下,只在手中留下一个鼓鼓囊囊、形状不规则、触感粗糙的包裹。
一种短暂而虚弱的“安全”感笼罩了我。
仿佛这层肮脏的麻布,真的能隔绝那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