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阿塔卡马沙漠的天文台前,手中拿着两本护照——一本是我的,一本是周暮沉的。
工作人员看到空白的签证页时,疑惑地看着我。
“我丈夫......他没能来。”
我用简单的西班牙语解释,“癌症。”
对方了然地点点头,在我的护照上盖了章。
那晚,我在世界上最清澈的夜空下架起了周暮沉送我的望远镜。
南半球的星空如此陌生又美丽,麦哲伦云像两片发光的薄纱悬挂在天幕上。
观测日志上,我工整地写下两个人的名字:“颜夏&周暮沉”。
在他名字旁边,我画了一颗小星星。
沙漏被我放在望远镜旁,蓝色的沙粒静静流淌,记录着没有他的时间。
我抚摸着那枚亚历山大变石戒指,它在星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就像周暮沉眼睛里的星空。
“我来了,”我对着星空轻声说,“按照约定。”
夜风拂过沙漠,像是远方的回应。
我调整望远镜,对准了猎户座星云。
那里,据古老传说,是新星诞生的地方,也是我们下一世相遇的约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