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发出两声哀鸣，很快便咽了气。
“团团——！！”
我撕心裂肺的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可不管我如何呼唤它，它都不会再回应我了。
“你还真是会演戏，连我都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这个畜生一直都是由你管教，没有你指使，它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咬人？”
“我看就是你嫉妒婉婉，所以故意放狗咬她，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她就毁容了！”
我抱着团团冰冷的尸体，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恶意唯有浑身颤抖。
“我没做过，我真的没有……”宋子宁的口吻不带一丝起伏。
“你这么心疼这个畜生，好啊。
那你就代它受罚吧！”
佣人们围上来，对我拳打脚踢。
宋子宁移开目光，不再分给我一点视线。
宋婉婉在他怀中泣不成声：“哥哥，我的腿是不是不能好了？
我好害怕！”
“一群蠢货，还不快叫医生来！”
家庭医生匆忙赶到，为她消毒包扎。
“少爷，小姐没什么大碍。
但她皮肤太娇嫩，以后恐怕会留疤。”
宋婉婉认为自己的身体不再完美，哭得几乎晕死过去。
她的贴身女佣立刻跪下来：“少爷！
小姐为了您精心保养身体，一点疤痕都没有。
她的心血全被那个贱人毁了，请您一定要刮花她的脸为小姐做主啊！”
宋子宁看看面色惨白的宋婉婉，又看了看不断后退的我。
犹豫片刻，最终对我说：“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罚完你就算翻篇了。”
“五天后你还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不在意你是不是毁容了，我会好好养着你的。”
女佣们七手八脚地摁住我，家庭医生用冰冷的手术刀划破我的面颊。
我的嗓子早已痛到发哑，连惨叫都喊不出来。
只能像条死鱼一样不断抽搐颤抖。
宋子宁轻轻拍着宋婉婉的脊背：“不哭，不哭了。
一点小小的疤痕不碍事，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最完美的。”
正要抱着宋婉婉走开，看到浑身浴血倒地不起我，眼中到底闪过一丝恻隐之情。
他让家庭医生给了我一点止血药。
“先把血止住，以后别再犯浑了。”
这种药店铺里十块钱八盒，给动物用都嫌廉价的那种。
我惨然闭了闭眼。
这就是我在宋子宁心里的分量。
佣人们跟随宋子宁的脚步离开。
我抱起团团早已僵硬的尸体，一瘸一拐地来到花园后。
徒手挖了一个小坑，简单埋葬了它。
它跟我一样，一生都在被这些权贵玩弄折辱，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只盼它来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做一只幸福快乐的小狗。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房间。
刚收拾的行李被人踢得七零八落，地上一片狼藉。
宋子宁曾经送过我的东西，全都被砸成了碎片。
也许是宋婉婉找人干的，也许是宋子宁为了给她出气而警示我。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了。
天边刚亮起鱼肚白，别墅大门一打开，我就起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