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其实她早就能淋雨了,只是习惯了带伞——怕别人淋湿,却忘了自己早就不怕雨了。”
深夜的办公室,林小夏对着电脑写病历,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环住她腰。
沈砚秋下巴抵在她肩上,看见屏幕右下角弹出的新闻:“我市知名企业许氏集团卷入商业纠纷”。
他指尖划过她后颈的碎发,触到那道月牙形疤痕:“后悔吗?”
她关掉新闻窗口,转椅上仰头看他,眼里有狡黠的光:“后悔什么?
后悔没把Zippo要回来?”
他笑了,低头吻她眼角:“后悔没让我早点遇见你。”
窗外忽然下起暴雨。
林小夏看着落地窗外的雨幕,想起上周整理储物箱时,发现的那把断骨伞。
她把伞骨拆下来,做成了书架上的装饰品,裂痕处缠着沈砚秋送的银手链,上面刻着“共伞”两个小字。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许嘉言的妻子发来的感谢短信,末尾附了张照片:小女孩举着把蓝色小熊伞,在雨中笑得灿烂。
林小夏回复:“孩子康复就好,雨天记得带伞。”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沈砚秋递来杯热可可,杯沿沾着她今早落在他白大褂上的茉莉香。
凌晨两点,雨还在下。
林小夏靠在沈砚秋肩头翻相册,忽然看到张旧照片——那是他们的婚礼现场,她穿着婚纱,他穿着手术服,背景是刚抢救成功的重症患者。
照片下方有行小字:“感谢沈医生,让我从此有了避雨的屋檐。”
她转头看他,发现他已经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指尖轻轻抚过他腕间的银镯——那是用她当年当掉的翡翠镯子融掉重打的,内侧刻着她的名字缩写。
远处传来雷声。
林小夏起身去关窗,看见楼下有个男人在雨中狂奔,手里攥着把断骨的伞。
她眯起眼,认出那是许嘉言常穿的深灰西装。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她等他送伞的夜。
她轻轻关上窗,拉上窗帘。
沈砚秋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圈住她腰。
床头柜上的台灯暖黄如豆,照亮了桌上的结婚请柬——他们下周要去拍婚纱照,选的是海边的取景地。
窗外的雨渐渐变小。
林小夏摸出手机,给沈砚秋发消息:“明天去买把新伞吧,蓝色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