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木”就漂走了。
林晚:“……”行吧,您力气大您说了算。
就当是还打你那一下的债了……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干脆一屁股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手腕还被某人霸道地攥着,姿势别扭得要命。
她只能尽量调整,让自己坐得舒服点,另一只自由的手无聊地扯着地毯上的绒毛。
昏暗的壁灯下,顾沉舟的呼吸似乎稍微平稳了一些,但眉头还是锁着,额头上又沁出细密的汗珠。
林晚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干燥起皮的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自由的那只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旁边矮柜上的水杯。
凉的。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惊动他地抽出手(失败),又费劲巴拉地用单手够到保温壶,倒了点温水在杯子里。
然后,用指尖蘸了点温水,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涂抹在他干燥的唇上。
他的嘴唇很薄,唇线清晰,此刻因为发烧而显得格外脆弱。
林晚的指尖触碰到那滚烫的柔软,心尖莫名其妙地颤了一下,像被羽毛扫过。
她赶紧缩回手,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只是个需要照顾的债主兼病号,长得再好看也是带刺的!
重复了几次蘸水润唇的动作,他似乎舒服了些,紧抿的唇线微微放松。
林晚累得够呛,主要是精神高度紧张,比跑八百米还累。
她靠着床沿,眼皮子开始打架,手腕上的热度成了唯一的知觉来源,迷迷糊糊间,竟然就这么歪着睡着了。
19林晚是被清晨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晃醒的。
脖子和肩膀传来一阵僵硬的酸痛,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深灰色的丝绒床罩。
然后,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毯上,而手腕……手腕上那滚烫的钳制感消失了!
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猛地抬头往床上看去——顾沉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平板电脑在看。
晨光勾勒着他深刻的侧脸轮廓,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清明和……深不见底的沉静。
他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床边还瘫着一个大活人,目光专注地落在平板上,手指偶尔滑动一下屏幕。
林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什么时候醒的?!
他看到自己趴床边睡着的蠢样了吗?!
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