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里面光线昏暗,只能看到顾沉舟似乎半靠在床头,身影模糊。
“先生这胃是老毛病了,肯定是今天又没按时吃饭,加上这两天……”周姨的声音满是心疼,后面的话被关上的门隔绝了。
林晚轻轻合上自己的房门,背靠着门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顾沉舟病了?
还是胃病?
她想起他还是她那个沉默寡言的保镖时,有一次也是胃疼得脸色发白,却硬是咬着牙跟了她一天,最后被她“不小心”撞见他在教学楼后面捂着肚子蹲着。
她当时还嘴硬地骂他“没用”,转头却让司机去买了胃药和热粥,硬邦邦地塞给他,说是“阮家不想换保镖,麻烦”。
那碗粥,他好像……都喝完了。
林晚甩甩头,想把那点不合时宜的回忆甩出去。
关她什么事!
他现在可是把她当危险分子关着的!
15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主卧那边一直没消停。
咳嗽声似乎更频繁了,还夹杂着医生低低的嘱咐和周姨担忧的回应。
安安的小脑袋时不时从门缝里探出来,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抱着她的兔子,像只受惊的小鹿,眼巴巴地望向林晚的房门。
林晚被那眼神看得坐立难安。
她告诉自己别管闲事,可听着隔壁压抑的咳嗽声和安安细碎的呜咽,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似的。
那个男人再混蛋,也是安安的爸爸。
而且……他病倒了,看管她的人是不是就松点了?
逃跑的机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林晚自己掐灭了。
外面冰天雪地,她身无分文还是个黑户,跑出去估计活不过两集。
正纠结着,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林晚吓了一跳,警惕地问:“谁?”
“林小姐,是我,周姨。”
门外传来周姨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恳求,“林小姐,您睡了吗?
能不能……麻烦您帮个忙?”
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周姨站在门口,眼圈有点红:“先生烧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喂的水和药都吐了……我一个人实在有点顾不过来,安安又吓着了,抱着我不撒手……李医生刚走,说最好有人能守着物理降温,观察着……”她看着林晚,眼神里满是恳切,“林小姐,我知道这要求有点唐突,但……能不能请您搭把手?
就一会儿,等先生稳定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