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取芯片!”
她指甲刮过《林氏糖画谱》最后一页,糖晶封条簌簌裂开,“你哥为保林家血脉,把半条命锁在芯片里当活饵!
现在要重启’永续‘,得拿传承人血肉喂!
“我喉咙发紧。
谱子上的墨迹渗出蜜色,是爷爷的字:“血脉相饲,糖脉永续”。
“桐姐!”
李小美的尖叫从走廊尽头撞进来。
她汉服下摆沾着泥,怀里揣着微型投影仪——上周她非说要给糖画摊拍“国潮vlog”,我还嫌她胡闹。
“监测局的无人机要拆招牌!”
她按开投影仪,白光照亮走廊——“疏影堂”的全息影像“轰”地炸在天花板上,夜市的霓虹、糖画的金光、烤肠摊的烟火全涌了进来。
吴月华婶举着老照片冲进来,照片里爷爷的蓝布衫还沾着糖渍:“1998年暴雨夜!
这招牌是活糖!
当年它熬了三天三夜热糖水,救了整条街犯哮喘的老人!
“人群跟着涌进来。
卖冰粉的小刘举着手机拍,奶茶摊的阿杰把灯牌转向我们,烤肠王婶扯着嗓子喊:“都看看!
这闺女每天凌晨四点熬糖,手背上全是烫泡!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成一片。
“怀念+2...怀念+2...感动+5...感动+5...集体感动值触发——甜值暴涨至2800!”
警报声里,我听见“咔嚓”一声。
是糖河。
夜市那条被我偷偷引到摊位下的糖河,正漫过警戒线。
琥珀色的浪头卷着糖画碎片涌进来,我看见去年给小胖子画的奥特曼在浪尖翻跟头,上周给张奶奶画的《大闹天宫》里孙悟空挥着金箍棒,还有陈叔总蹲角落时我画的“踏雪寻梅”,梅花瓣打着旋儿往抢救室飘。
“疏桐。”
陈叔的声音混着糖浪的哗啦声。
我抬头,他躺在推床上,锁骨下的蓝光弱得像萤火虫,可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用我的心脏...换你画完最后一幅。”
“不行!”
我扑过去抓他手腕,他掌心的糖粒蹭得我手背发痒,“你心跳刚到67!”
“画‘疏影堂封笔夜’。”
他另一只手摸向我怀里的糖画谱,“爷爷说过,真正的永恒...在看糖画的人眼睛里。”
我突然想起今早他蹲摊位角落的样子。
他总说自己“爱挑刺”,却偷偷在摊位旁贴“非遗糖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