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来窒息和濒死的剧痛。
脚下一轻,我整个人被他单手提离了地面!
昂贵的蕾丝婚纱裙摆在空中徒劳地晃荡,像一只被掐断了翅膀的蝴蝶。
眩晕和窒息感如同黑色的潮水汹涌而来,视线模糊,耳边只剩下血液冲击太阳穴的轰鸣和自己喉咙里发出的、破碎不堪的嗬嗬声。
但我却清晰地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陆沉渊的脸。
那张曾经俊美无俦、此刻却因极致暴怒而扭曲变形的脸。
青筋在他苍白的额角暴凸跳动,如同盘踞的毒蛇。
那双赤红的眼睛,燃烧着毁天灭地的火焰,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我的脸上,瞳孔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毁灭欲。
他的气息,冰冷而暴戾,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或许是错觉?
),喷在我的脸上。
“你、再、说、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生生碾磨出来,带着地狱深处的寒气,重重砸下。
扼住我喉咙的手,力道还在缓慢地、残酷地增加,指节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肉。
意识在缺氧的边缘挣扎、模糊。
宾客的惊呼声、苏软软更加尖锐的哭喊声、有人试图冲上来的脚步声……一切都变得遥远而失真,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就在这濒临窒息的黑暗里,在那双燃着地狱之火、要将我吞噬殆尽的眼睛的逼视下,我用尽胸腔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扯动嘴角。
喉咙被死死扼住,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流震动,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也许是我自己的?
),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晰:“她…叫…林…晚…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碎玻璃在声带上刮过。
扼住我喉咙的手,猛地一僵!
陆沉渊那双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里,那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怒火,在听到“林晚”这个名字的瞬间,像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寒冰,骤然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更沉、仿佛被最尖锐的毒刺贯穿心脏的剧痛!
那痛楚清晰地刻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刻在他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甚至让他高大的身躯都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
那双扼住我喉咙的手,指节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