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会是什么样。
那冰冷的审视里,或许会短暂地注入一丝恍惚的温柔,一丝透过我的皮囊,痴痴望向另一个灵魂的幻影。
那眼神,比此刻的漠然更让人窒息。
“晚晚姐?”
苏软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催促,将我从那冰冷的思绪里拽回。
她捧着盒子的手往前递了递,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手背,“沉渊哥在等着呢……他说,一定要您戴上它,仪式才算圆满。”
她的眼神里,那种小心翼翼的探究几乎要溢出来,像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看我是否会如她所料地做出反应。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宾客们的低语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带着好奇、探究,或纯粹看热闹的兴致,聚焦在我和那只举起的玉镯上。
陆沉渊的目光,也终于从遥远的宾客中收回,落在我身上。
隔着十几米的红毯和喧嚣的人声,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依旧没什么温度,只是微微眯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无声地催促着。
时间被拉得细长而粘稠。
我缓缓抬起手。
指尖,带着蕾丝手套特有的微凉触感,伸向那只躺在丝绒上的玉镯。
动作很慢,慢得像电影的慢镜头,每一个微小的弧度都牵动着无数目光。
我能感觉到苏软软的呼吸似乎屏住了,捧着盒子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紧张。
我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玉质的刹那——“哎呀!”
一声短促、惊慌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宴会厅表面的和谐!
苏软软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推了一把,又或是脚下昂贵的高跟鞋骤然背叛了她,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失去平衡的姿态猛地向前扑倒!
她双手下意识地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那只捧在手里的丝绒首饰盒,连同里面那只价值连城的白玉镯子,瞬间脱离了她的掌控!
盒子在空中翻滚了一下,深蓝色的丝绒衬里短暂地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
那只玉镯,则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精灵,划出一道短暂而绝望的弧线,带着一种玉石特有的、沉闷却惊心动魄的脆响,直直地撞向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啪嚓——!”
那声音并不算惊天动地,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