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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白月光炸尸了沈砚苏晚晚

尼古拉斯王钢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站在沈砚的白月光葬礼上,看他亲手为她戴上价值连城的蓝钻戒指。“苏晚晚是我的命。”他当众宣布,冰冷目光扫过我的脸。就在众人哀悼时,棺材突然震动,苍白的手指攀上棺沿。复活的苏晚晚扑进沈砚怀里,哭诉:“是宋晚推我下海!”我攥紧口袋里的怀孕报告,看着沈砚掐住我的脖子:“你怎么敢!”当律师宣读遗嘱时,全场哗然——苏晚晚把所有遗产留给了我。冷雨,像细密的银针,扎在黑色的伞面上,也扎在人心上。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百合混着湿土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灵堂里黑压压一片,全是这座城里最顶尖的面孔,此刻却都敛着声息,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训练有素的哀戚。水晶棺里躺着的那个人,是这场盛大哀伤的中心——苏晚晚。她苍白得像一尊易碎的玉雕,穿着缀满珍...

主角:沈砚苏晚晚   更新:2025-06-03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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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葬礼上,白月光炸尸了沈砚苏晚晚》,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王钢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站在沈砚的白月光葬礼上,看他亲手为她戴上价值连城的蓝钻戒指。“苏晚晚是我的命。”他当众宣布,冰冷目光扫过我的脸。就在众人哀悼时,棺材突然震动,苍白的手指攀上棺沿。复活的苏晚晚扑进沈砚怀里,哭诉:“是宋晚推我下海!”我攥紧口袋里的怀孕报告,看着沈砚掐住我的脖子:“你怎么敢!”当律师宣读遗嘱时,全场哗然——苏晚晚把所有遗产留给了我。冷雨,像细密的银针,扎在黑色的伞面上,也扎在人心上。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百合混着湿土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灵堂里黑压压一片,全是这座城里最顶尖的面孔,此刻却都敛着声息,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训练有素的哀戚。水晶棺里躺着的那个人,是这场盛大哀伤的中心——苏晚晚。她苍白得像一尊易碎的玉雕,穿着缀满珍...

《葬礼上,白月光炸尸了沈砚苏晚晚》精彩片段

我站在沈砚的白月光葬礼上,看他亲手为她戴上价值连城的蓝钻戒指。

“苏晚晚是我的命。”

他当众宣布,冰冷目光扫过我的脸。

就在众人哀悼时,棺材突然震动,苍白的手指攀上棺沿。

复活的苏晚晚扑进沈砚怀里,哭诉:“是宋晚推我下海!”

我攥紧口袋里的怀孕报告,看着沈砚掐住我的脖子:“你怎么敢!”

当律师宣读遗嘱时,全场哗然——苏晚晚把所有遗产留给了我。

冷雨,像细密的银针,扎在黑色的伞面上,也扎在人心上。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百合混着湿土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灵堂里黑压压一片,全是这座城里最顶尖的面孔,此刻却都敛着声息,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训练有素的哀戚。

水晶棺里躺着的那个人,是这场盛大哀伤的中心——苏晚晚。

她苍白得像一尊易碎的玉雕,穿着缀满珍珠的昂贵礼服,唇边凝固着一丝若有若无、能轻易勾起男人保护欲的笑意。

她死了,却依旧是这里最夺目的存在。

沈砚站在棺椁旁。

黑色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也愈发冰冷。

他微微倾身,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仿佛怕惊扰了棺中沉睡的人。

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托起一枚戒指。

灯光下,那枚戒指中心镶嵌的蓝钻,折射出深海般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幽幽的,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那光芒太盛,太刺眼,刺得站在人群边缘的我,眼眶生疼。

“晚晚,”沈砚低沉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灵堂里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是我的命。”

他极尽温柔地将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轻轻套在了苏晚晚苍白冰冷的无名指上。

那冰冷的蓝色,与她毫无血色的皮肤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直起身。

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无比地扫过人群,最后,毫无温度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比这初冬的冷雨更寒。

厌恶,憎恨,还有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深沉的痛楚。

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宋晚?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疼得我指尖都在发麻。

小腹深处,似乎也传来一阵微不可查
的抽动。

我下意识地将左手更深地插进大衣口袋,指尖紧紧捏着那张被揉得有些发皱的纸——一份几个小时前才拿到的报告单。

那上面冰冷的铅字,宣告了一个新生命的存在,一个在这样绝望时刻悄然降临的存在。

讽刺得像一个天大的玩笑。

口袋里的手指用力收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来抵御心头那片铺天盖地的荒芜和冰冷。

牧师低沉肃穆的悼词开始在灵堂里回荡,如同沉闷的鼓点,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正念到“安息主怀”时——“砰!”

一声沉闷又突兀的撞击声,硬生生截断了牧师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来源——那具昂贵的水晶棺。

棺盖内侧,赫然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湿漉漉的手掌印!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灵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那层精心维持的哀伤面具瞬间碎裂,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骇。

“砰!

砰!

砰!”

撞击声再次响起,一次比一次更猛烈,更急促!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疯狂地挣扎、捶打。

水晶棺盖被从里面猛地顶开了一道缝隙!

紧接着,一只毫无血色的手,带着湿冷的寒气,猛地从缝隙中伸了出来!

指甲修剪得圆润漂亮,此刻却像鬼爪一般,死死地扒住了光洁的棺沿!

“啊——!”

凄厉的尖叫如同沸水滴入滚油,瞬间引爆了整个灵堂!

人群像炸开的蚁窝,惊恐地推搡着,尖叫着,仓皇后退。

有人跌倒在地,有人打翻了椅子,一片狼藉混乱。

唯有沈砚,像一尊骤然被注入了生命的石像,猛地扑到了棺前。

他的脸上,震惊、狂喜、巨大的茫然交织在一起,扭曲成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他死死盯着那只扒住棺沿的手,嘴唇无声地颤抖着。

“哗啦——”棺盖被更大的力量彻底推开!

一个穿着白色珍珠礼服的身影,带着一身浓重的消毒水和海水的咸腥味,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坐了起来!

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她惨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棺椁上。

是苏晚晚!

她真的活了过来!

她剧烈地喘息着,空洞的眼神在混乱的人群中茫然地扫视,最终,牢牢锁定在最近的沈砚身上。

下一秒,巨大的恐惧和
委屈在她眼中爆发出来。

“沈砚!”

她发出一声破碎的哭喊,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惊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精准无比地扑进了沈砚猛然张开的怀抱里。

她的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双臂死死缠住他的腰,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

“沈砚…沈砚…我好怕…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沈砚昂贵的西装前襟。

她埋首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后怕,断断续续地控诉:“是…是她!

是宋晚!

是她推我下海的!

她想我死!

沈砚…她想我死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也精准地刺入沈砚的神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混乱的尖叫、推搡、议论,都在这一刻诡异地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带着探究、震惊、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沉重得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浑身冰凉,血液似乎在瞬间冻结。

口袋里的那张薄纸,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辩解?

在这个死而复生、楚楚可怜的苏晚晚面前,任何辩解都苍白得像一个笑话。

沈砚的身体,在苏晚晚话音落下的瞬间,僵硬得像一块寒铁。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前一秒还盛满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心疼,此刻,却像是地狱最深处燃起的业火,狂暴、阴鸷,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那火焰的中心,是我。

他轻轻推开了怀里依旧在啜泣颤抖的苏晚晚,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然后,他猛地转身!

高大的身影挟裹着冰冷的狂风,几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

巨大的阴影兜头罩下,浓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

下一秒,一只冰冷如铁钳般的手,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狠狠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呃!”

气管被骤然压迫,剧痛和窒息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的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他单手扼住脖子,死死地钉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脑勺重重撞上坚硬的墙面,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

“宋晚!”

沈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
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的,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却只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

“你怎么敢?!”

他的眼睛赤红,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晚晚死了,你还不肯放过她?

连她的葬礼,你都要来玷污?!

现在她回来了,你竟然还敢污蔑她?!”

窒息的痛苦让我眼前阵阵发黑,肺部火烧火燎。

我用尽全力去掰他钢铁般的手指,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他却纹丝不动。

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

我看到了他眼底翻腾的杀意,那么真实,那么赤裸。

口袋里的那张纸,此刻的存在感如此微弱,如此可笑。

在这样的恨意面前,一个未成形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混乱的场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而再次死寂,只剩下苏晚晚压抑的、恰到好处的啜泣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刺耳。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靠在旁边一位贵妇人的身上,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仿佛随时会再次晕厥过去。

她捂着胸口,虚弱地咳嗽了几声,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仿佛我是最可怕的恶魔。

“沈…沈砚…”她气若游丝地开口,带着哭腔,“别…别这样…我好怕…咳咳咳…我的心脏…好难受…”她痛苦地蹙起眉头,身体摇摇欲坠。

沈砚扼住我脖子的手,在听到苏晚晚痛苦的声音时,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那狂暴的杀意出现了一丝裂痕,被巨大的担忧取代。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和憎恶浓得化不开,仿佛在说“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他猛地松开手,任由我像破败的玩偶一样滑落在地,狼狈地蜷缩着,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干呕,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回到苏晚晚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瞬间变得无比温柔,与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晚晚!

别怕,我在!

医生!

快叫医生!”

他焦急地环视混乱的人群。

“沈先生!

沈先生!”

一个穿着得体、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沈家的专属律师王律师,此刻却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地挤开人群冲了过来,手里死死攥
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

他显然也被刚才的“死而复生”和暴力场面吓得不轻,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种世界崩塌般的惶恐和难以置信。

“沈先生!

出…出大事了!”

王律师的声音尖锐地划破混乱的尾声,成功吸引了包括沈砚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双手颤抖着,几乎拿不稳那个文件袋,眼睛瞪得溜圆,目光死死钉在虚弱地倚靠在沈砚怀里的苏晚晚身上,又飞快地扫过蜷缩在地、狼狈不堪的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苏…苏小姐的遗嘱…刚刚…刚刚完成了最后的公证和封存程序,在…在她‘去世’前最后确认生效的…现在…”王律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吼了出来:“苏晚晚小姐名下所有遗产的唯一法定继承人——是宋晚小姐!”

时间,空间,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刹那凝固了。

灵堂里死寂得可怕,连苏晚晚那恰到好处的啜泣声都戛然而止。

她靠在沈砚怀里,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刚刚还盛满惊恐和泪水、楚楚可怜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快得几乎无法捕捉的愕然和阴冷,随即又被更深的茫然和虚弱覆盖。

她捂着胸口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

沈砚脸上那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温柔,瞬间冻结。

他猛地低头看向怀里的苏晚晚,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困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

随即,他像是被毒蝎蜇了一口,倏地抬起头,那双赤红未褪的眼睛死死地、难以置信地钉在了我身上。

那目光,混杂了极致的震惊、被愚弄的暴怒、以及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审视。

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身上反复切割。

刚从窒息边缘挣扎回来的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脖子上的剧痛尚未消散,肺里火烧火燎。

王律师那惊雷般的话语砸进耳朵里,我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生理性的泪水和狼狈的痕迹,眼神却同样被巨大的、纯粹的惊愕彻底淹没。

遗嘱?

苏晚晚的遗产?

继承人…是我?

这怎么可能?!

口袋里的那张薄纸似乎又灼热起来,却与眼前这荒谬绝伦的宣告形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
作响,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苏晚晚恨我入骨,这是沈砚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把一切都留给我?

一个她刚刚指控的“杀人凶手”?

王律师满头大汗,嘴唇哆嗦着,看着眼前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诈尸的白月光,被指控的“凶手”,暴怒的男主,还有这份匪夷所思的遗嘱。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地补充道:“文件…手续…完全合法有效…是苏小姐清醒时亲自确认签字的…就在…就在昨天下午…”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苏晚晚,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昨天下午?

那正是苏晚晚“意外落海”之前!

灵堂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天逆转彻底震懵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惊疑、揣测和看戏的兴奋。

沈砚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他扶着苏晚晚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再次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张苍白柔弱的脸。

这一次,他眼底的温柔被一种深沉的、锐利的审视所取代。

那是一种从未对苏晚晚展露过的、如同解剖刀般冰冷的怀疑。

“晚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惊涛骇浪,“这份遗嘱…怎么回事?”

苏晚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迎上沈砚审视的目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瞬间又蓄满了泪水,充满了巨大的委屈和茫然,仿佛被这个可怕的问题伤透了心。

“我…我不知道…阿砚…”她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带着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当时只是…只是想着…如果我…我真的出了意外…总要有个人…替我看顾好…看顾好你…宋晚她…她毕竟…”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身体软软地往下滑,脸色白得像纸。

“我…我的心好痛…”她的手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料,痛苦地蜷缩起来,泪水汹涌而出,“你…你不信我吗?

阿砚…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她避开了遗嘱的具体解释,将重点瞬间拉回到了她最擅长的领域——她的脆弱,她的委屈,她的“牺牲”,以及沈砚的信任。

这一招,在过去百试不爽。


沈砚的呼吸猛地一窒。

看着苏晚晚痛苦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令人心碎的泪水,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委屈和恐惧,他眼底刚刚升腾起的冰冷怀疑,瞬间被巨大的心疼和自责冲垮了。

他怎么能怀疑晚晚?

她刚刚经历了生死,她那么脆弱!

“别说了!

晚晚!

别说了!

我相信你!”

他一把将痛苦蜷缩的苏晚晚紧紧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死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紧张,“医生!

医生怎么还没来?!”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再次射向我时,那刚刚被心疼压下去的暴戾和憎恶,如同被浇了油的烈火,轰然复燃,甚至比之前更加炽烈、更加疯狂!

那份诡异的遗嘱,非但没有洗清我的嫌疑,反而像一桶滚油,彻底浇在了他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

在他眼中,这成了我处心积虑、谋划深远的又一铁证!

是我迷惑了晚晚?

还是我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胁迫了她?

“宋晚!”

沈砚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咆哮,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要将我挫骨扬灰的恨意,“你最好祈祷晚晚没事!

否则,我让你和你肚子里那个孽种,一起给她陪葬!”

“孽种”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子弹,狠狠洞穿了我的身体。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脖子上的剧痛还在,沈砚那淬了毒的目光像冰锥刺骨。

但更冷的,是心口那片无边无际的荒原。

就在几秒钟前,那荒谬的遗嘱带来一丝渺茫的、可笑的微光,仿佛命运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可现在,那点微光被彻底掐灭,只剩下更深的黑暗。

沈砚那句“孽种”,彻底断绝了我最后一丝试图沟通的可能。

他认定了,连同我腹中这个未成形的生命,都只是我阴谋的一部分,是肮脏的、需要被毁灭的。

王律师站在一旁,看着沈砚抱着苏晚晚,焦急地呼唤医生,又看着蜷缩在地、如同被遗弃垃圾般的我,脸色变幻不定。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也许是关于遗嘱的法律效力,也许是关于苏晚晚昨天签字时那平静到近乎诡异的状态……但最终,在沈砚那足以冻结一切的暴戾眼神下,他艰难地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下意识地后退了
半步。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苏晚晚埋在沈砚怀里的脸,在听到“孽种”二字时,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冰冷得令人心悸的怨毒。

那怨毒一闪而逝,快得像幻觉,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和虚弱取代。

她的手指,依旧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料,仿佛那里真的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沈砚的怒吼还在灵堂里回荡,带着要将我撕碎的疯狂。

医生终于提着箱子,跌跌撞撞地挤开人群冲了进来,紧张地围向苏晚晚。

没有人再看我一眼。

我撑着冰冷光滑的地面,指甲在昂贵的瓷砖上刮出细微刺耳的声音,试图站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脖子上的伤痛,每一次用力都感觉小腹深处传来隐隐的不适。

双腿软得厉害,像灌满了铅。

就在我摇摇晃晃,几乎要再次跌倒的时候,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突然伸到了我的面前。

那只手,稳定,干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我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

沈砚抱着苏晚晚,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在众人簇拥下匆匆离开。

昂贵的皮鞋踏过我散落在地的发丝,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灵堂里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几个窃窃私语、眼神各异的人,以及蜷缩在冰冷地板上的我。

空气里还残留着百合的浓香、湿土的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属于苏晚晚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沈砚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此刻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毒药。

喉咙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刀片。

小腹深处,那阵隐隐的抽痛在刚才的窒息和巨大冲击下,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像一根细线,牵扯着我最脆弱的神经。

我撑着地面,瓷砖的冰冷透过掌心直刺骨髓。

腿软得厉害,试了几次,才勉强扶着冰冷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视线还有些模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就在我眼前发黑,几乎要再次滑倒的瞬间,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肘弯。

那只手戴着干净的白色医用手套,手指修长有力。

我猛地抬头。

逆着灵堂入口处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天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他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特别,是沉静的琥珀色,此刻却像结
了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审视。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似乎能轻易剖开我此刻所有的狼狈和脆弱。

“能走吗?”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低沉,平静,没有任何温度,像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我下意识地想抽回手,身体却因为脱力而晃了一下。

他手上的力道立刻加重,不容置疑地支撑着我。

“你是谁?”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警惕和劫后余生的惊悸。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睛扫过我的脖颈。

那里,被沈砚掐出的青紫指痕已经开始浮现,狰狞可怖。

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停留,又飞快地掠过我的小腹,那里被我无意识用另一只手紧紧护着。

“想活命,想保住他,”他开口,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就跟我走。

这里没人能帮你。”

他的用词精准而冷酷。

“保住他”——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

仅仅是因为我刚才护住小腹的本能动作?

还是……他一直在观察?

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头皮。

灵堂里剩下的几个人,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恶意揣测。

窃窃私语声如同毒蛇吐信,钻进我的耳朵。

“……看见没?

刚死了白月光,这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啧啧,脖子上的印子……真激烈啊……” “沈先生说得没错,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每一句都像淬毒的针,扎在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上。

口袋里的那张薄纸,此刻沉甸甸地坠着,提醒着我腹中这个脆弱生命的存在,也提醒着我此刻孤立无援的绝境。

琥珀色眼睛的男人似乎毫不在意那些目光和议论,他只是再次用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看着我,无声地催促。

留下来,就是被这些流言蜚语和沈砚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撕碎。

跟他走……前路未知,但至少,暂时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狱。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决绝。

我点了点头,哑声道:“走。”

他没有再说话,保持着支撑我手臂的姿势,半扶半架地带着我,在那些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了灵堂,走进了外面冰冷的雨幕里。

雨水瞬间打湿了头
发和脸颊,冰冷的触感反而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一辆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轿车无声地滑到我们面前。

他拉开车门,将我塞进后座,动作谈不上温柔,但避免了让我再次摔倒。

他自己则坐进了驾驶位。

引擎启动,车子平稳地驶离了那片被悲伤和混乱笼罩的墓园。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规律地摆动,发出单调的声响。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却丝毫驱散不了我骨子里的寒冷。

我蜷缩在后座,警惕地盯着后视镜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

我再次问道,声音比刚才平稳了一些,但依旧沙哑。

男人没有回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湿滑的路面。

他抬手,终于摘下了口罩和眼镜。

后视镜里映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鼻梁很高,嘴唇薄而紧抿,下颌线绷得很紧。

整张脸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很年轻,但那双眼睛里的沉静和沧桑感,却与年龄不符。

“陆沉。”

他报出名字,依旧言简意赅。

陆沉?

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我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搜寻。

沈砚的圈子很大,但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苏晚晚的主治医生。”

他接着说道,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主治医生?!

苏晚晚的?!

震惊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我,让我几乎失声。

无数个疑问瞬间炸开:他为什么帮我?

他知道什么?

遗嘱?

落海?

还是……她的“复活”?

“你……”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单音。

“我看了你很久,”陆沉透过后视镜,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脸上的惊骇,“从沈砚掐住你脖子那一刻开始。”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他对你,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的心猛地一沉,沈砚那双赤红的、充满毁灭欲的眼睛再次浮现在眼前。

陆沉的话,只是冰冷地确认了我最深的恐惧。

“至于我为什么帮你,”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问,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表情,“你可以理解为,我对苏晚晚女士的‘医学奇迹’很感兴趣。

或者说,我对她亲手导演的这出‘诈尸’闹剧,感到……恶心。”

“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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