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藏匿,将计就计,引其自投。”
朱棣准奏。
姚玄策随即在朝中布下“招安令”草案——凡曾为建文旧党者,若自首归顺,既往不咎,且予录用。
此令一出,不仅搅乱局势,还把陆炀也拖进泥潭。
陆炀在密室中与我短会。
他看着我,第一次脱下面具:“你到底想走多远?”
我答:“我不想走远,我只想让他不安。”
陆炀长叹:“若你止于此,或许已赢。
可惜——那姚玄策,不信人,只信局。”
我微笑:“那就让他信错一回。”
此后十日,顾成霜以“归顺者”身份入局,假扮建文旧宫女,带着一卷“私记”,进驻姚玄策设立的“东厢招安馆”。
她一入场,便以诗喻意,在夜中对姚玄策低吟:“宫中无主火犹燃,梦里朱衣冷眼寒。
若问当年真帝座,藏龙卧虎在人间。”
姚玄策沉迷其才,竟未识其诈。
我与顾成霜,就这样反用“招安局”,引出三名朱棣麾下隐藏旧部,让他们再次为我所用。
与此同时,我命谢靖之编写“反问天录”,内容皆反转前言,用“批判笔调”质疑建文帝死而复生的传言,实为移风易俗之术。
百姓不明真意,却越看越信。
陆炀站在朱棣身后,看着一箱箱印文送入内阁,不发一言。
朱棣只问他:“你怎么看?”
陆炀只答:“臣,只见满纸风雷。”
而此时,我在城东的酒肆门口,默写出一行新字:“风雷之后,便是雨。”
雨,是我们将落下的最后一刀。
7 风落刀寒朱棣最终还是做了一件,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之事——他宣布“亲巡江南”。
这是一道难以理解的旨意。
新皇初登基,理应固守朝局、安抚北境,朱棣却在登基第四十日,下旨南巡,理由是“安抚旧臣,明辨谣源”。
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陆炀随行,而姚玄策则被“暂留宫中,主持察司旧案清理”。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朱棣不信任何人了。
江南巡行的第一站,正是建文帝旧日驻跸之地——应天。
我与顾成霜早已等在那里。
我们将“建文旧迹地图”刊印十万份,借商人之手夹入纸货、账册、文具、灯笼、香囊等各类市品,短短七日,几乎整个应天城家家户户皆知“那位未亡人曾走过的路”。
而最核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