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发出刺耳警报。
葡萄糖液面上,灵泉最后的波纹显现:[记忆毒素已激活][宿主将在24小时内遗忘所有轮回]“有些人披着善意的外衣,却做着最冷酷的事。”
暴雨倾盆而下。
霍沉锋撕开周砚白的纱布,露出溃烂眼眶里嵌着的微型胶囊—正是前世我用来保存记忆的灵泉结晶。
“你以为重置时间就能改变结局?”
周砚白咳出带着黑色颗粒的血沫,“她的泪痣是记忆锚点,当颜色变成……”枪声淹没在雷声里。
霍沉锋用军功章烙在他伤口上,青烟中浮现一行小字:“此恨不关风与月”—前世我刻在怀表内壁的诗句。
探照灯照亮我半边脸庞时,左眼角的泪痣已红得滴血。
周砚白的笔记本在狂风中翻到最后一页,露出被血浸透的字迹: 灵泉关闭时,宿主将化作记忆本身灵泉关闭时,宿主将化作记忆本身.14 永恒锚点消毒水的气味被晨风吹散。
我站在军区医院顶楼,玻璃倒影里的左眼角泪痣红得妖异。
周砚白临死前的话在耳边回响:“当红色覆盖泪痣,你将永远困在时间循环里。”
通风管突然崩裂,鲜血从天花板滴落。
秦红梅倒挂在通风管道外,护士服被钢筋贯穿。
她咳着血沫,右手死死攥着周砚白的金丝眼镜—镜腿已插进他喉管。
“我十岁…就被打了第一针……”她扯开裂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溃烂的编号:731-1975,“我爸说…这是预防霍乱……” 霍沉锋猛地僵住—那串数字与他梦中反复出现的毒剂箱编号完全一致。
周砚白的笔记本在狂风中翻到最后一页,露出被血浸透的字迹:灵泉关闭时,宿主将化作记忆本身秦红梅突然笑了,血泡在唇边破裂:“文工团汇演…我故意摔伤…就是不想看你…去前线……” 她垂落的手心里,一枚生锈的子弹壳滚到霍沉锋脚边—内侧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