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我的白发已全部变黑。
“我不怕死,只怕来不及再看你一眼。”
11 怀表停摆手术刀在掌心刻下的血痕已经结痂,我盯着怀表—秒针每跳动一下,表盘上的裂痕就扩大一分。
劣质茶叶的苦涩还在舌尖萦绕,霍沉锋新换的绷带下,有我昨夜埋入的含有灵泉能量的物品碎片,此刻正随着他的脉搏微微发烫。
“喝掉。”
他把搪瓷缸推过来,沉淀的黑褐色药末打着旋,“老刘的偏方,专治……失忆?”
我扯动嘴角,指尖抚过他渗血的绷带。
昨夜灵泉短暂复苏时,我看见7号高地的枯树下埋着反坦克雷。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
水面倒映出秦红梅往医疗箱塞电击器的画面,护士服下的枪套轮廓分明。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周砚白曾在一次例行体检中偷偷采集了我的脑脊液样本,当时他说是为了“研究神经毒素抗体”。
现在看来,那是为了提取我的记忆数据。
“周砚白在复刻再生1号项目的神经毒素。”
我拽断项链,将灵泉碎片塞进霍沉锋掌心,“今天所有伤员都会……”集合号骤然撕裂空气。
他条件反射立正时,踢翻的搪瓷缸在泥地上漫延成前世见过的尸检脉络图。
窗外吉普车急刹,周砚白的声音混在晨号里:“霍营长!
伤员出现新型感染症状!”
霍沉锋系武装带的手突然顿住—他后颈渗出冷汗,那是纳米追踪器在报警。
灵泉最后的文字从茶渍中浮现:[记忆载体转移完成][当怀表停止时,您将忘记一切]“你不在的日子,连呼吸都是错位的。”
我的白发正在晨光中一寸寸变黑,而怀表的秒针突然卡在07:30—前世他心脏中弹的刹那。
12 记忆燃烧怀表玻璃炸裂的瞬间,我听见灵魂被撕碎的声音。
白发在空气中燃烧成灰,灵泉最后的能量在视网膜投射画面:霍沉锋正趴在7号高地边缘,身下压着周砚白设置的神经毒剂引爆器。
“回来!”
我撞开医务室大门,却迎面撞上秦红梅举起的麻醉枪。
“记忆清空的感觉如何?”
她护士帽下的电击器导线闪着寒光,“我会替你照顾好霍营长……”我突然笑了,举起怀表残骸—里面嵌着的灵泉碎片,正倒映着前世今日: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