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批斗台上,看着台下高喊口号的人群,手里的军功章被攥得发烫。
霍沉锋就躺在我脚边,胸口的血浸透了他最后一张立功证书。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替嫁冲喜的丈夫,是我前世今生都想守护的人。
可现在,我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也是唯一能合法杀死他的人。
因为,我刚刚注射进他体内的血清,是我亲手调配的“再生1号”实验品。
1 文工团解散日我在空荡的排练厅里跳完最后一支舞。
汗水顺着脖颈滑下,发丝黏在脸颊上,夕阳的光透过窗户,照得左眼角的泪痣微微发烫。
我弯腰去捡舞鞋时,秦红梅的皮鞋尖踩住了鞋带。
“还跳呢?”
她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反射着刺眼的光,”我爸刚签完调令—总政治部歌舞团缺个独舞演员。”
她说话时下意识地摩挲表盘边缘,像在确认某种信号频率。
我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机械,像是训练有素的习惯性伪装。
我沉默地抽回鞋带,木刺扎进指尖的血珠滴在玉佩上。
广播滋滋响起:“即日起撤销文工团编制。”
牛皮纸袋砸在我脚边,滑出的照片上,穿军装的男人眉骨带疤。
背面钢笔字力透纸背: “霍沉锋,28岁,前线侦察营长。
1975年与纺织厂职工李文秀订婚,未满百日女方病故;1977年与知青王丽华订婚,女方采药坠崖。”
秦红梅转身时,我瞥见她摩挲表盘的小动作—像在确认什么信号。
“你不知道吧?
因为他前两个未婚妻都没过门就死了,组织上本来要审查他政治背景......”我终于抬头,直视她的眼睛:“是么?”
我勾了勾唇。
她的笑容僵住了。
转身离开前,她低声说:“别以为你能取代我。”
我攥紧掌心,血珠从指缝中渗出。
玉佩突然发烫,水面浮现熟悉的字迹:[灵泉空间激活条件:军功章×1]这时窗外闪过一道身影,那人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反射着刺眼光—正是秦红梅的父亲,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一个微型通讯器,似乎在向某人汇报。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脑海中浮现出奶奶临终前的话:“这是咱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能护佑有缘之人……但要用真心唤醒它。”
我知道,这枚玉佩会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