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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直播:我撕碎了白月光的遗书沈薇江临结局+番外

尼古拉斯王钢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薇的葬礼上,她生前最爱的男人江临抱着骨灰盒哭到昏厥。我作为她丈夫的“替身情人”,平静地撕开了她临终托付给我的遗书。“我死后,请把我名下所有股份转给江临……”全场哗然时,我按下了藏在骨灰盒里的录音笔——“江临,等那蠢货把股份骗到手,我们就用他的钱远走高飞!”沈薇甜腻的嗓音在灵堂炸开瞬间,律师突然宣读她真正的遗嘱:“本人所有遗产,由苏晚女士全权继承。”灵堂里死寂得能听见香灰落下的声音。沈薇死了。这个消息像一枚烧红的铁钉,猛地楔入城市光鲜亮丽的表皮之下,烫得整个所谓的“上流圈子”都跟着狠狠一缩。三天了,热搜头条的位置依旧被那几个黑色大字牢牢占据——“名媛沈薇意外坠海,搜救终止,宣告死亡”。照片里那个笑容明艳、几乎能灼伤人眼睛的女人,终究...

主角:沈薇江临   更新:2025-06-03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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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江临的其他类型小说《葬礼直播:我撕碎了白月光的遗书沈薇江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王钢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薇的葬礼上,她生前最爱的男人江临抱着骨灰盒哭到昏厥。我作为她丈夫的“替身情人”,平静地撕开了她临终托付给我的遗书。“我死后,请把我名下所有股份转给江临……”全场哗然时,我按下了藏在骨灰盒里的录音笔——“江临,等那蠢货把股份骗到手,我们就用他的钱远走高飞!”沈薇甜腻的嗓音在灵堂炸开瞬间,律师突然宣读她真正的遗嘱:“本人所有遗产,由苏晚女士全权继承。”灵堂里死寂得能听见香灰落下的声音。沈薇死了。这个消息像一枚烧红的铁钉,猛地楔入城市光鲜亮丽的表皮之下,烫得整个所谓的“上流圈子”都跟着狠狠一缩。三天了,热搜头条的位置依旧被那几个黑色大字牢牢占据——“名媛沈薇意外坠海,搜救终止,宣告死亡”。照片里那个笑容明艳、几乎能灼伤人眼睛的女人,终究...

《葬礼直播:我撕碎了白月光的遗书沈薇江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薇的葬礼上,她生前最爱的男人江临抱着骨灰盒哭到昏厥。

我作为她丈夫的“替身情人”,平静地撕开了她临终托付给我的遗书。

“我死后,请把我名下所有股份转给江临……” 全场哗然时,我按下了藏在骨灰盒里的录音笔—— “江临,等那蠢货把股份骗到手,我们就用他的钱远走高飞!”

沈薇甜腻的嗓音在灵堂炸开瞬间,律师突然宣读她真正的遗嘱: “本人所有遗产,由苏晚女士全权继承。”

灵堂里死寂得能听见香灰落下的声音。

沈薇死了。

这个消息像一枚烧红的铁钉,猛地楔入城市光鲜亮丽的表皮之下,烫得整个所谓的“上流圈子”都跟着狠狠一缩。

三天了,热搜头条的位置依旧被那几个黑色大字牢牢占据——“名媛沈薇意外坠海,搜救终止,宣告死亡”。

照片里那个笑容明艳、几乎能灼伤人眼睛的女人,终究成了黑白遗照上凝固的影像。

葬礼现场布置得极尽哀荣。

纯白的玫瑰铺满了视线所及的所有角落,层层叠叠,堆积如雪原,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甜得发腻的香气,几乎令人窒息。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惨白的光,打在中央那口昂贵的黑檀木棺材上,空荡荡的——据说沈薇的遗体被找到时,已经被海水侵蚀得面目全非,只能匆匆火化。

此刻,那个承载着她最后一点痕迹的紫檀木骨灰盒,正被一个男人死死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他摇摇欲坠的生命里唯一的浮木。

江临。

沈薇生前唯一公开承认、轰轰烈烈爱过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平日里意气风发的脸此刻苍白如纸,英俊的眉眼被浓重的悲痛扭曲着。

他抱着那个冰冷的盒子,肩膀剧烈地颤抖,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破碎得不成调子。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光滑的盒面上,蜿蜒流下。

他哭得太过投入,太过忘我,好几次身体都软了下去,全靠旁边两个穿着同样黑西装的助理死死架住,才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态。

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具象化地弥漫在整个灵堂里,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周围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无论真情还是假意,脸上都或
多或少地染上了戚容。

而我,苏晚,站在人群最边缘、最不起眼的阴影里,冷眼旁观着这场盛大而悲情的独角戏。

我身上也是一袭黑裙,款式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像一片沉默的、即将融入背景的暗影。

我的身份?

呵,大概可以算作是沈薇那位有名无实的丈夫——沈氏集团现任掌舵人沈铎——众多“伴游”中,最不起眼也最“识相”的一个。

一个在正主需要时用来挡枪、在正主厌烦时立刻消失的……“替身情人”。

我的目光扫过灵堂。

沈铎没来。

意料之中。

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维系他们关系的从来不是感情,而是沈氏集团那庞大冰冷的股份和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

沈薇死了,他大概正忙着在董事会上稳固自己的位置,哪有空来为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掉一滴眼泪?

沈薇的父母,那对早已被富贵生活磨平了棱角的老夫妻,坐在前排,脸上只有一种被巨大变故冲击后的茫然和呆滞,像是两尊被抽走了灵魂的蜡像。

整个葬礼,像一出精心排练却唯独主角缺席的滑稽戏。

只有江临的痛哭,是唯一的、投入的表演。

这时,沈薇生前那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永远带着职业性悲悯表情的私人律师,林哲,步履沉重地走到了灵堂前方。

他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同样镶嵌着紫檀木边的精致小盒。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各位来宾,”林哲的声音低沉而克制,“遵照沈薇女士生前的嘱托,在她……离开后,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由她亲自指定的委托人,在诸位亲友的见证下开启。”

他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催促?

“苏晚女士,”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灵堂,“请上前来。”

刹那间,整个空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或悲戚、或麻木、或探究的目光,如同无数根无形的探针,齐刷刷地向我刺来。

空气凝固了。

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电流,在死寂中“嗡嗡”作响。

他们看着我,这个站在沈薇丈夫身边的“花瓶”,这个从未被沈家真正承认过的“
伴游”,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愕、鄙夷和赤裸裸的疑问——她凭什么?

她算什么东西?

连抱着骨灰盒哭得几乎昏厥的江临都猛地抬起了头。

泪水还挂在他脸上,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浓烈的、毫不掩饰的憎恨和怒火,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我。

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骨灰盒抱得更紧,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会玷污他神圣祭品的瘟疫。

我迎着这无数道或轻蔑或恶意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局促,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我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叩、叩、叩”的轻响,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里,每一步都踏在所有人的心弦上。

我径直走向林哲,走向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精致小盒,仿佛周围那些能将人凌迟的目光根本不存在。

林哲看着我走近,眼神里那丝催促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公事公办的凝重。

他微微颔首,将手中的紫檀木小盒郑重其事地递向我。

“苏小姐,”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职业性的平稳,“这是沈薇女士在清醒时,亲手封存并委托给我的。

她特别强调,必须在今日,由您亲自开启。”

我伸出双手,接过了那个盒子。

盒子入手微沉,带着紫檀木特有的温润质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沈薇的昂贵香水味。

指尖触碰到的瞬间,一种冰冷的、近乎金属般的触感沿着神经末梢爬升。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手上,空气紧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

江临死死盯着我,抱着骨灰盒的手臂青筋暴起,那眼神几乎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无视了一切。

目光落在盒盖中央那个小小的、精巧的黄铜密码锁上。

六个小小的滚轮。

沈薇的生日?

不,太普通。

她和江临的纪念日?

太肤浅。

我脑海里飞快掠过那个雨夜,沈薇喝得微醺,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迷蒙的雨幕,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种奇异的脆弱感。

她当时说了什么?

“苏晚,知道吗?

我人生真正开始的日子,是我十八岁那年,第一次用我自己的名字,在证券账户上敲下‘买入’键的那一刻……那串数字,才是我生命的密码。”

那串数字……沈薇无数
次在沈铎面前炫耀过,那是她“商业嗅觉”的起点,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我面无表情,指尖拨动滚轮。

6……2……0……4……1……9。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得如同惊雷的机括弹开声,在死寂的灵堂里骤然响起!

仿佛有股无形的电流瞬间窜过整个空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江临的抽泣都诡异地停顿了半秒。

我打开了盒盖。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对折的、厚实的米白色高级信笺。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只有一行熟悉的、带着沈薇特有张扬笔锋的字迹——“致我最爱的江临”。

空气里压抑的寂静几乎要爆炸。

江临看到那行字,通红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混合着巨大悲痛和极致渴望的光芒,他抱着骨灰盒,身体向前倾,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给我!

那是薇薇给我的!

你这个贱人,把薇薇的东西给我!”

他身边的助理死死按住他狂躁的身体。

我没有看他。

甚至没有去碰那封信。

我的目光穿透了那薄薄的信封,仿佛在凝视着某种更深邃、更冰冷的东西。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那封信的一角。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仪式感。

“嗤啦——”一声刺耳、粗暴、几乎带着某种毁灭性快意的撕裂声,猛地撕裂了灵堂里凝固的空气!

米白色的高级信笺,在所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被我从中间,干净利落地撕成了两半!

撕裂的纸屑飘落,像几只仓皇坠落的白色蝴蝶。

“你干什么?!”

江临目眦欲裂,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挣扎着要扑过来,“苏晚!

我杀了你!”

人群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和骚动。

林律师脸上的职业平静也瞬间碎裂,震惊地看着我。

我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撕掉了一张废纸。

我将撕成两半的信纸随手扔在旁边的供桌上,无视那上面沈薇微笑的遗照。

然后,我从那个刚刚开启的紫檀木小盒的内衬绒布下,摸索着,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支小巧的、通体黑色、只有拇指大小的录音笔。

冰冷的金属外壳在灵堂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

我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扫过全场。

扫过江临那张因暴怒和难以置
信而扭曲的脸,扫过宾客们惊骇茫然的表情,最后,落回林律师那张写满惊疑的脸上。

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锋,终于要出鞘前,泛出的那点寒光。

“林律师,”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地扎进每个人的耳膜,“沈薇女士留给江先生的‘心意’,似乎不止这一封信。

她生前……还留下了些别的东西。”

我的手指,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按在了那支黑色录音笔顶端那个小小的圆形按钮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江临的咆哮戛然而止,脸上狂怒的表情瞬间僵住,转为一种巨大的、近乎本能的恐惧。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录音笔,仿佛那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林律师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不安。

整个灵堂的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压得人喘不过气。

所有宾客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屏住呼吸,视线死死地锁在我那只按在按钮上的手指上。

空气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单调的嗡鸣,以及无数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

“滴。”

一声极其轻微的电子提示音响起,在死寂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紧接着,一个熟悉到刻骨、却又带着一种从未在公开场合显露过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嗓音,毫无预兆地、清晰无比地从那支小小的录音笔里流淌出来,瞬间灌满了整个灵堂的每一个角落!

“阿临,你再耐心等等嘛……” 沈薇的声音,带着撒娇般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等那蠢货沈铎签了那份股权代持协议,把他名下那些股份‘暂时’放到我这儿……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了!

到时候,谁还管这个恶心的沈家?

我们立刻就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录音里的沈薇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那笑声在此时此地听来,却如同毒蛇在吐信。

“那个自以为是的蠢男人,还真以为我爱他?

呵,要不是为了他手里的股份和沈家的资源……每次看到他装模作样深情款款的样子,我都恶心得想吐!

只有你,阿临,只有你
才懂我,才配得上我……对了,”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和刻薄,“苏晚那个小贱人,还在沈铎身边当那个替身情人吧?

蠢透了!

她以为她那张脸和我有几分像,就能取代我?

做梦!

让她好好替我在沈铎身边当个挡箭牌,吸引那些老东西的注意力也好……等我们远走高飞了,就让她和沈铎那个蠢货,抱着这个空壳子沈家,一起烂掉吧!

哈哈哈哈哈……”沈薇那得意而恶毒的笑声,通过录音笔的扩音效果,在空旷肃穆的灵堂里反复回荡、冲击、放大!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在场每一个人心中那个“完美无瑕”的沈薇形象!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可怕的、真空般的死寂。

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了。

时间被冻结。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当场,脸上只剩下一种被巨大的、颠覆性的真相轰得魂飞魄散的空白。

那张遗照上,沈薇的笑容依旧完美,带着她惯有的、无懈可击的优雅。

然而此刻,这笑容在录音里那恶毒刻薄的话语衬托下,变得无比诡异、讽刺,甚至狰狞!

江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金纸。

他抱着骨灰盒的手臂剧烈地颤抖着,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那双刚刚还盛满悲恸和深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震惊、被欺骗的狂怒,以及一种被当众扒光所有伪装后的羞耻和狼狈。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录音笔,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不……不可能……这不是薇薇……这不是她……”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

宾客们脸上的悲戚、茫然、同情,如同劣质的油彩般迅速剥落,露出底下赤裸裸的震惊、鄙夷、厌恶和幸灾乐祸。

窃窃私语如同被点燃的野火,轰然炸开!

“天呐!

这是沈薇?!”

“她……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骗婚?

谋夺家产?

还把苏晚当挡箭牌?!”

“太可怕了!

江临也被她耍得团团转!”

“这葬礼……简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整个灵堂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蜂巢,充斥着各
种难以置信的议论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投向江临的目光,也从同情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和怜悯。

投向我的目光,则变得无比复杂,有震惊,有探究,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静静地站在灵堂中央,手里握着那支还在播放着沈薇恶毒话语的录音笔,像一个风暴的中心。

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尘埃落定的光芒。

沈薇,你机关算尽,可曾想过你亲口说出的话,会在这为你送行的灵堂上,将你精心编织的一切彻底摧毁?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脸色铁青、身体微微发抖的林哲律师,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挺直了脊背。

他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骤然爆发的议论声也下意识地低了下去。

林哲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眼神锐利得惊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他大步走到前方那张摆放着沈薇遗像的供桌前,伸手,动作有些急促地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标志性的黑色真皮公文包。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同样封着火漆印的牛皮纸文件袋。

火漆印上,清晰地印着本市最权威公证处的徽记。

“各位!”

林哲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一种近乎嘶哑的穿透力,强行压下了灵堂里所有的嘈杂。

他的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刚才播放的录音内容……令人震惊。

但作为沈薇女士生前委托的律师,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一张张惊疑不定的脸,最后,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似乎有愧疚,有歉意,但更多的是某种尘埃落定的解脱。

“沈薇女士生前,除了那份……给江临先生的口信,” 他刻意加重了“口信”二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还立下了一份经过严格公证、具有最高法律效力的正式遗嘱!”

他举起手中的牛皮纸文件袋,迎着所有人震惊的目光,动作利落地撕开了封口的火漆,取出了里面的文件。

灵堂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比刚才录音播放时更甚。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记了。

江临也停止了喃喃自语,
抬起头,死死盯着林哲手中的文件,脸上是混杂着绝望和最后一丝渺茫期望的扭曲表情。

林哲展开文件,目光落在纸页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念出了最关键的那一行字,每一个音节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本人,沈薇,在此声明:本人名下所有之不动产、动产、银行存款、有价证券、公司股权……及其一切衍生权益与孳息……”<他念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抬起,越过人群,无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宣布:“——由苏晚女士,全权继承!”

林哲律师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法槌,重重敲击在死寂的灵堂之上:“——由苏晚女士,全权继承!”

“轰——!”

死寂被彻底引爆,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灵堂高耸的穹顶。

震惊、质疑、愤怒、贪婪、幸灾乐祸……无数种情绪像沸腾的岩浆,在衣冠楚楚的宾客脸上疯狂涌动、炸裂。

“苏晚?

那个替身?!”

“开什么国际玩笑!”

“沈薇疯了?!

把一切都给这个外人?!”

“她凭什么?!”

江临脸上的绝望和那丝渺茫的期望彻底凝固,然后如同摔在地上的瓷器,瞬间碎裂成无数狰狞的碎片。

他猛地瞪大血红的双眼,眼白上布满骇人的血丝,死死盯着林哲,又猛地转向我,那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用最卑劣手段窃取了他一切的恶魔!

“不——!!!”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江临喉咙深处迸发出来,盖过了所有的喧嚣。

他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猛地将怀中视若珍宝的紫檀木骨灰盒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

昂贵的木盒应声碎裂,细密的木屑和里面灰白色的骨灰瞬间迸溅开来,如同下了一场肮脏的雪,撒满他锃亮的皮鞋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那象征着沈薇最后存在的痕迹,在他疯狂的举动下变得一片狼藉。

“骗子!

你们都是骗子!”

江临指着林哲,又指向我,手指剧烈颤抖,涕泪横流,英俊的面孔扭曲得如同恶鬼,“苏晚!

是你!

一定是你用了什么肮脏手段!

是你篡改了遗嘱!

是你害死了薇薇!

你这个毒妇!

你不得好死!!”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完全不顾形象,挣扎
着要扑过来,被两个脸色煞白的助理用尽全力死死抱住。

林哲脸色铁青,面对江临的指控和全场的混乱,他猛地将手中的遗嘱文件高高举起,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怒意:“这份遗嘱!

由沈薇女士亲自订立,经本市权威公证处全程公证录像,所有签名、指纹均通过司法鉴定!

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

任何质疑,请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在这里咆哮、诋毁,毫无意义!”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全场:“作为沈薇女士的委托律师,我宣布,遗嘱即刻生效!

苏晚女士,是沈薇女士所有遗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唯一合法继承人”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江临的心上,也烫在所有觊觎着沈家庞大财富的人心上。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支已经停止播放、却仿佛仍在散发着寒意的录音笔。

周围是炸开的锅,是江临疯狂的诅咒,是无数道或嫉恨或探究的视线。

林哲宣布的结果,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金光闪闪的枷锁,骤然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没有狂喜,没有激动。

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疲惫,和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巨大压迫感。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平静的生活将彻底离我远去。

沈薇用死亡和这份出人意料的遗嘱,将我推向了风暴的最中心。

而风暴,才刚刚开始。

一周后,市中心顶级私立医院,VIP病房区。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气味,混合着高级鲜花若有若无的香气,形成一种奇异而压抑的氛围。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却吸不走无处不在的窥探和低语。

我坐在病房外休息区的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身上依旧是简单的黑色衣裙,素面朝天,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林哲律师坐在我对面,面前摊开着厚厚的文件夹,他正快速而清晰地向我汇报着遗产接收的初步进展。

“……沈薇女士名下位于南山、滨江的四套顶级豪宅已完成初步清点,估值约八亿七千万;其个人银行账户存款及理财资金总计三亿六千万;她持有的‘薇光资本’百分之三十七的原始股,按照昨日收盘价计算,市值约为……” 林哲报出一个令人咋舌
的天文数字。

数字冰冷地流淌,每一个都足以让普通人疯狂。

但我只是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膝盖上的一个旧帆布包,包的角落磨损得厉害。

“另外,” 林哲的声音顿了顿,推了下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凝重,“沈薇女士生前以个人名义投资控股的三家生物科技初创公司,核心技术潜力巨大,但近期受到沈薇女士意外去世的冲击,股价波动异常剧烈。

沈铎先生那边……动作频频。”

听到“沈铎”的名字,我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那个名义上是沈薇丈夫、实际上形同陌路的男人。

他果然不会坐视沈薇的巨额遗产,尤其是那些可能影响沈氏集团未来布局的核心资产,落入我这个“外人”之手。

“知道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按程序处理。

该冻结的冻结,该保护的,不惜一切代价保护。”

我的目光落在帆布包上,里面装着沈薇遗物中唯一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东西——一个老旧的、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钥匙扣。

那是林哲在整理沈薇银行保险箱时,夹在一堆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单据里发现的。

沈薇那样的人,为何会保留这种廉价的小玩意儿?

林哲点点头,正要继续,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暴戾气息。

我和林哲同时抬头。

江临。

他像一头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兽,大步流星地走来。

仅仅一周,他整个人瘦脱了形,昂贵的西装穿在身上空荡荡的,眼窝深陷,颧骨凸出,曾经意气风发的俊朗荡然无存,只剩下被仇恨和失败彻底侵蚀后的阴鸷与疯狂。

他的头发凌乱,下巴上布满青黑的胡茬,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目光淬了毒,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眼神冰冷,一看就不是善茬。

走廊里的护士和护工被这阵势吓得纷纷避让。

林哲立刻站起身,挡在我前面,沉声道:“江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你冷静。

苏晚女士现在是沈薇女士遗产的合法继承人,任何……滚开!”

江临猛地一挥手,粗暴地推开林哲。

林律师猝不及防,踉跄着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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