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枚光茧。
我看见轮回司使者的惊惶面容,看见镜中映出的崭新命盘——原本该断裂的红线,竟在光茧中织成了同心结。
“这是...太初之盟。”
使者的声音带着颤抖,“只有真心可破天道轮回,你们...竟真的做到了。”
光茧落地时,梅树上忽然绽开第一朵红梅。
他摘下花瓣别在我白发间,指尖抚过我眉间朱砂,那里不知何时已与他的红痣连成完整的雪梅纹样。
铜镜碎片自动拼接,镜面不再映轮回,只照见两个相拥的身影,发间银丝与墨发交缠,像极了他曾说过的“青丝雪”。
“往后每一世,我都要第一个找到你。”
他吻去我眼角泪,那泪竟化作冰晶,在他掌心凝成永不融化的雪花,“用雪景作聘,用轮回作笺,你可愿再嫁我一次?”
远处传来晨钟,惊起一群寒鸦。
我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晨光,忽然明白为何每一世雪落时我都会心悸——原来不是因为等待,而是因为,他早已把春天种在了我荒芜的命格里。
梅香入怀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落雪更轻,却比天地更重:“何止一次,是生生世世。”
3 雪梅成约春分那日,梅树已缀满花苞。
他每日清晨都会用玉壶收集花瓣上的露水,说要酿作“青丝雪”酒。
我蹲在一旁看他专注的模样,忽然发现他耳后新添了颗浅褐的痣,像极了前世我不小心滴在他卷轴上的墨点。
“在看什么?”
他忽然转头,鼻尖蹭过我发梢,“莫不是又在盘算怎么偷喝我的酒?”
我正要反驳,却见他指尖凝着一滴露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那光晕里竟映出零碎画面:有我们在昆仑镜前赏雪的往昔,也有今生他为我簪花的瞬间。
灵龙虚影突然从铜镜中探出,龙尾卷起一片花瓣,轻轻点在他眉心红痣上。
“这是...宿命之镜的碎片。”
我握住他手腕,感受着那缕熟悉的仙力,“太初之盟虽破了轮回枷锁,却将我们的命盘与灵龙绑定了。”
他忽然轻笑,将露水轻轻点在我唇上:“绑定便绑定,从前隔着轮回望你,如今就算天崩地裂,这灵龙也该知道,我断不会再松开你的手。”
话音未落,梅树突然剧烈震颤,所有花苞同时绽放,却不是寻常的嫣红,而是晶莹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