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病床上的夏黎还要憔悴几分,但她的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
夏黎则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常常倚在窗边,望着外面梧桐树日渐凋零的枝叶,眼神空洞而遥远。
只有林晚回家时,她才会努力挤出笑容,但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林晚当时无法解读的、沉重的决绝。
她不再激烈地反对手术,只是变得更加安静,像一片在秋风中等待坠落的叶子。
配型结果出来的那天,连见惯生死的医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奇迹……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他看着报告单,连连感叹,“配型结果非常理想,各项指标都高度吻合,排斥反应的风险理论上会降到最低!
这为手术提供了非常好的基础!”
巨大的喜悦如同海浪般瞬间淹没了林晚!
她紧紧抱住夏黎,喜极而泣。
“你听到了吗?
夏黎!
医生说是奇迹!
我们有希望了!”
她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松动了一些。
夏黎也笑了,那笑容灿烂依旧,只是眼底深处,似乎翻涌着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用力回抱林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嗯……太好了……晚晚,太好了……”手术日期很快确定下来。
林晚更加拼命,常常在夏黎睡下后,还对着电脑屏幕奋战到深夜,咖啡一杯接一杯。
她要赶在手术前,把《双生花》最关键的几场戏修改好。
手术前夜,林晚因为一个重要的剧本讨论会议,不得不加班到很晚。
结束工作已是深夜十一点多,她归心似箭,拖着疲惫的身体匆匆赶回她们的小窝。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异样的寂静扑面而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线透进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夏黎?”
林晚轻声呼唤,心中莫名升起强烈的不安。
无人应答。
她摸索着打开灯。
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空荡荡的房间。
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夏黎常穿的拖鞋安静地放在床边。
房间里属于夏黎的气息似乎都淡了。
她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小餐桌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和一枚戒指——那是她们去年在地摊上买的廉价银戒,夏黎总是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开玩笑说等她们有钱了就换成真的。
林晚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