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程远。
他比以前更高了，肩膀也更宽阔了，头发剪得很短，身着笔挺的衬衫和西裤，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气质。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雨晴身上时，那双眼睛依然如五年前一样，盛满了让她心碎的温柔。
“好久不见。”
他在她身边坐下，声音低沉而略带沧桑。
雨晴闻到他身上陌生的古龙水味，强装镇定地微笑着：“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个月。”
程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我爸身体不太好，让我回来接手部分业务。”
他们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包厢里有人在唱《后来》，跑调得厉害，但却莫名地应景。
“你...过得好吗？”
程远终于打破了沉默。
雨晴下意识地转动着手腕上的雪花手链——那是她从未摘下过的信物：“挺好的，在一所中学当初中语文老师，和妈妈住在一起。
你呢？”
程远的目光落在她的手链上，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也...还行。”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其实，我订婚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雨晴还是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如利箭般刺穿心脏。
她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恭喜啊，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
程远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份残酷的现实，“对方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女儿，剑桥毕业，人很好...那很好啊，门当户对。”
雨晴打断他的话，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尖锐许多。
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雨晴，我...我们去外面说吧。”
雨晴抽出手，站起身，径直走向包厢外的休息区。
KTV外，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宛如他们初遇的那天。
雨晴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的故事。
“你还记得我们分手时我说的话吗？”
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怅惘。
程远站在她身后，他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颈间：“‘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喜欢到不喜欢他’。”
“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雨晴缓缓转身，面对他，眼神里满是释然，“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包括我以为永远不会消失的感情。”
程远的眼睛红了，声音哽咽：“但我没有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