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像的脸!
你把我困在这里,是不是也想从我身上找到报复他的快感?!
嗯?!”
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的力气,也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剜开了我们之间那层早已千疮百孔的遮羞布。
把他不敢承认的,把我深埋心底的,全都血淋淋地摊开在灯光下。
江屿的脸色,在我喊出“陆沉”这个名字的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那是一种被最深的疮疤被骤然揭开的剧痛和暴怒!
他眼底的寒意瞬间凝结成冰刃,下颌线绷紧如刀锋,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掐住我的脖子,动作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
但他那只手,最终只是狠狠地握成了拳,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悬停在半空,剧烈地颤抖着。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杀意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痛苦?
那痛苦如此浓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滚。”
一个单音节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嘶哑低沉,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
“给我滚出去!”
他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咆哮,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他抬手指向大门的方向,手臂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现在!
立刻!
滚出我的房子!
别再让我看见你!”
吼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震得水晶吊灯都似乎微微晃动。
陈伯和几个佣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客厅入口,一个个脸色煞白,噤若寒蝉,惊恐地看着这失控的一幕。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那个站在冰冷灯光下,西装凌乱,双眼赤红,浑身散发着暴戾和浓重绝望气息的男人。
他像一座濒临喷发的火山,又像一头被拔光了所有利齿、只能绝望嘶吼的困兽。
没有犹豫,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再看这间囚禁了我数月的华丽牢笼一眼。
我猛地转身,攥着胸前那枚冰冷的戒指,挺直了背脊,大步冲向楼梯。
脚步在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急促而空洞的回响。
冲进房间,我的动作快得像是在逃离地狱。
那个巨大的衣帽间,那些价值连城的“苏晚风格”的衣物,那些珠宝首饰……我一眼都没看。
只抓起了自己当初带来的那个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