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兄长式的、不容置疑的保护欲,或者说…控制欲?
我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栏杆,低声反驳:“他对我很好…很认真…认真?”
夏淮夜嗤笑一声,带着点嘲讽,“他那个人,对谁不认真三分钟热度?
他那张脸,招惹了多少是非你不知道?
你身体刚好点,别被他带坏了!”
他语气里的烦躁和不以为然刺痛了我。
“哥!
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有分寸!
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
我猛地抬起头,第一次在夏淮夜面前拔高了声音,带着一种被轻视的委屈和叛逆的倔强。
夏淮夜显然没料到我会顶撞他,愣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难辨,有惊讶,有愠怒,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更深沉的、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冰冷的探针,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温照野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在一个高档会所的包厢,白薇正和一个陌生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姿态亲昵地耳语,脸上是面对夏淮夜时从未有过的、谄媚而世故的笑容。
照片下面,跟着一行简短的字:小星星,你的直觉,从未出错。
安心。
等我消息。
后面还附带了一个摸猫头的表情包。
看着那行字和那个表情包,再想起夏淮夜刚才冰冷的态度,一股强烈的酸涩冲上鼻尖,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啪嗒一声,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张刺眼的照片。
命运的节点,终于要到了吗?
命运的巨轮终于碾过倒计时的终点,裹挟着毁灭的气息,轰然降临。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五傍晚。
夕阳的余晖将巨大的落地窗染成一片凄艳的金红。
客厅里,电视正播放着娱乐新闻,女主播用甜美的嗓音播报着夏淮夜即将在月底举办出道十周年盛大演唱会的消息。
母亲沈清婉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翻着一本杂志。
父亲夏鸿煊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眉头紧锁地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
我坐在餐厅的角落,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未完成的论文。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粘稠的潮水,从脚底蔓延上来,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