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
那模样,活像一尊望夫石。
不用想,这人肯定是老张头。
我俩加快了点脚步。
刚走近,老张头那眼珠子就跟探照灯似的,“唰”地一下锁定在我们身上。
特别是看到我手里那块完好无损的晶石时,他那张被生活揉搓得满是褶子的老脸,瞬间像枯木逢春一样,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了!
“哎呦喂!
我的小祖宗们!
可算回来了!”
他几乎是扑上来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我们,“没事吧?
啊?
没伤着哪儿吧?
那群王八蛋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他声音都带着点哭腔,那份真心实意的担心,听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没事没事,叔!
好着呢!
你看!”
我把手里的晶石往他眼前送了送,那蓝光映在他浑浊的眼睛里,亮得惊人,“东西,抢回来了!
我们赢了!”
“赢了?
真赢了?!”
老张头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看看晶石,又看看我俩灰头土脸但神采飞扬的样子,突然猛地一拍大腿。
“好!
好哇!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们俩能行!
老天爷开眼啊!”
他这一嗓子,跟吹响了集结号似的。
呼啦啦,厂里那些夜班刚下、还没回家的工人们全涌了出来!
王师傅、李大姐、还有总爱跟我吹牛的小陈……一张张熟悉又疲惫的脸上,此刻都写满了激动和兴奋。
“小苏!
小雅!
牛逼啊!”
“我就说嘛!
咱厂里藏龙卧虎!”
“快说说!
咋打赢的?
是不是把那帮龟孙子揍得满地找牙?”
“嘿!
看这宝贝疙瘩,又回来了!
我就说它跟咱厂子有缘!”
七嘴八舌的问候和赞叹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拍得我和小雅都有点站不稳。
有人用力拍着我的肩膀,有人激动地想拍小雅的头(被她灵活地躲开了),还有人直接塞过来一个热乎乎的、烤得有点焦的馒头。
“快!
垫垫肚子!
肯定饿坏了!”
这感觉……真奇妙!
以前在厂里,我就是个闷头干活的毛头小子,顶多因为手巧被夸两句。
可现在,看着这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听着他们发自肺腑的欢呼和关心,心里头那块被生活冻得硬邦邦的地方,好像被这热乎劲儿给捂化了。
暖烘烘、软乎乎的。
原来,被人真心实意地围着、夸着、需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