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官!
抄了她的底!”
“快!
快请最好的大夫!
请大夫!”
……春雨楼那扇描金绘彩、曾迎来送往无数“恩客”的朱漆大门,被沉重的衙役用包铁的木桩狠狠撞开,发出垂死的呻吟。
——混乱!
前所未有的混乱。
打砸声、哭喊声、怒骂声、周老爷间歇性的惨嚎声……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
我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透过门缝看着楼下天翻地覆的景象。
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虚无的平静。
我缓缓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成功了。
这棵吸食了无数女子血肉和未来的“摇钱树”,终于被它自己滋养的毒果,彻底蛀空了根基,在惊雷与孽火中,轰然倒塌……9.救赎·死后生翌日清晨,县衙大堂。
“升堂……带人犯孙氏……青天大老爷!
我是冤枉的!
冤枉啊!”
她杀猪似的嚎叫,肥硕的身体拼命扭动,试图挣脱钳制,金镯子在腕子上撞得叮当作响,却只换来衙役更粗暴的推搡。
“那姓周的自己身子不济,吃了虎狼药发作,怎能赖到我头上?
天理何在啊——!”
她的哭嚎尖利刺耳,在骤然死寂的楼前回荡,带着垂死的疯狂和不甘。
“肃静,此事先不说……”知府目光如电,扫过瘫软在地、犹自抽噎的孙妈妈,声音冷硬如铁:“至于你……冤与不冤,自有公断!
来人,带人证王婆子上堂!”
话音落处,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抖如筛糠的王婆子被衙役押了上来。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砰砰响:“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啊!
那‘避子汤‘’都是孙妈妈……都是她逼我的……剩下的药包都还放在……”——王婆子哪里还顾的上必死的孙妈妈,因为昨夜被收监时她得知,周老板真正的身份乃是皇室宗亲。
“搜!”
知府大人一声令下。
很快,一个衙役捧着个数大包的药粉归来。
“传仵作!”
片刻,衙门仵作只是将药粉凑到鼻端嗅闻,就朝着知府深深一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回禀大人,此物乃是‘绝嗣粉’,女子服用,有避子之效,倘若辅以蟾蜍毒素,则终身……绝嗣!”
“绝嗣”二字,如同惊雷,在公堂上炸响!
“绝嗣……她说那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