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哈哈哈……”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毕竟我早就猜到结果会是这样,“多谢老先生解惑,不知老先生可有……让人无声无息,再无生机……的东西?”
老郎中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怜悯,有警告,或许还有一丝……同谋的意味?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从怀里摸索出一个更小的、用蜡封得极好的黑色小瓶。
“此物无名,乃‘石女砂’。
无色无味,入汤水无痕。
男子服之……血冷如冰,生机断绝。”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此物……逆天,损阴德。
若非血海深仇,万勿轻动。”
血海深仇?
我心中冷笑。
这春雨楼里,每一口被强迫灌入“避子汤”,每一次被嫖客践踏的尊严,哪一桩不是血海深仇!
“谢老丈。”
我将那黑色小瓶连同其他药包,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转身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庵墙的阴影里。
老郎中浑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背影,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缭绕的香火与苦涩的药气之中……回到春雨楼,一切如常。
我将那些致命的“药引”藏入妆匣最隐秘的夹层深处,像藏起一把淬毒的匕首。
窗外,秋水湖的波光依旧旖旎,映照着画舫上的笑语欢歌——我抚上小腹,感受着那冰冷刺骨的死寂,对着铜镜,缓缓勾起唇角。
“孙妈妈……”我翕动嘴唇,“您的‘摇钱树’要开花了。”
——开的是浸满毒汁的,复仇之花。
7.惊吓·搜查队藏好那些致命的“药引”,我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窗前绣花。
傍晚时分……喜儿脚步匆匆地溜了进来,小脸因为紧张和奔跑而泛红,声音压得极低:“姐姐!
不好了!
黑三……黑三带着人,挨个查房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抬眼淡淡地问:“查什么?”
“说是……说是孙妈妈临走前交代的,怕楼里进了贼,丢了贵重东西!”
喜儿急得快哭了,“他们凶神恶煞的,翻箱倒柜,连姑娘们的妆奁都要撬开看……姐姐,那些东西……”她不敢说下去,惊恐的目光扫过我的妆台。
孙妈妈这只老狐狸!
她虽暂时被我蒙蔽,但对贾荣禄之事终究起了疑,又或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