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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到思念,你等不到朝阳 全集

逊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永远记得她奔向我的样子。白大褂扬起,眼里盛着整个春天。后来,春天死了。她留在防护服里,我困在玻璃外。他们说时间会治愈一切。可没有她的时间,只是漫长的窒息。最后那天,我抚摸着婚纱空荡的袖管。原来世界上最痛的距离,是戒指还在,戴戒指的人却永远不在了。我等不到念念了。也没有人会等朝阳了。12018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我站在市立医院急诊科大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又消散。手机屏幕上,林嘉豪母亲发来的信息刺得我眼睛生疼:“嘉豪出车祸了,正在市立医院抢救。”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三小时前我们还在一起讨论新项目的设计方案,林嘉豪笑着说要去接女朋友下班,临走前还顺手顺走了我桌上最后一块薄荷糖。急诊科的玻璃门不断开合,带出一阵...

主角:林嘉豪嘉豪   更新:2025-06-03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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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豪嘉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等不到思念,你等不到朝阳 全集》,由网络作家“逊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永远记得她奔向我的样子。白大褂扬起,眼里盛着整个春天。后来,春天死了。她留在防护服里,我困在玻璃外。他们说时间会治愈一切。可没有她的时间,只是漫长的窒息。最后那天,我抚摸着婚纱空荡的袖管。原来世界上最痛的距离,是戒指还在,戴戒指的人却永远不在了。我等不到念念了。也没有人会等朝阳了。12018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我站在市立医院急诊科大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又消散。手机屏幕上,林嘉豪母亲发来的信息刺得我眼睛生疼:“嘉豪出车祸了,正在市立医院抢救。”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三小时前我们还在一起讨论新项目的设计方案,林嘉豪笑着说要去接女朋友下班,临走前还顺手顺走了我桌上最后一块薄荷糖。急诊科的玻璃门不断开合,带出一阵...

《我等不到思念,你等不到朝阳 全集》精彩片段

我永远记得她奔向我的样子。

白大褂扬起,眼里盛着整个春天。

后来,春天死了。

她留在防护服里,我困在玻璃外。

他们说时间会治愈一切。

可没有她的时间,只是漫长的窒息。

最后那天,我抚摸着婚纱空荡的袖管。

原来世界上最痛的距离,是戒指还在,戴戒指的人却永远不在了。

我等不到念念了。

也没有人会等朝阳了。

12018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我站在市立医院急诊科大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又消散。

手机屏幕上,林嘉豪母亲发来的信息刺得我眼睛生疼:“嘉豪出车祸了,正在市立医院抢救。”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

三小时前我们还在一起讨论新项目的设计方案,林嘉豪笑着说要去接女朋友下班,临走前还顺手顺走了我桌上最后一块薄荷糖。

急诊科的玻璃门不断开合,带出一阵阵消毒水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我机械地跟着人流往里走,耳边充斥着哭喊声、呻吟声和医护人员急促的脚步声。

“请问林嘉豪在哪个床位?”

我拦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

护士连头都没抬:“自己去分诊台查。”

分诊台前排着长队,我焦躁地踱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对不起。”

我下意识道歉,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

她比我矮半个头,栗色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下有两片淡淡的青色。

但当她抬头看我时,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冬夜里突然出现的星辰。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她问。

声音温软,却透着专业性的沉稳。

我这才注意到她胸前的名牌:实习医生沈念。

“我朋友林嘉豪刚送进来,车祸。”

我的声音听起来干涩而陌生,“我不知道他在哪............”沈念的眼神立刻变了,那种疲惫被一种专注的温柔取代。

她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跟我来,他刚做完CT,没什么大碍。”

我跟在她身后穿过拥挤的走廊。

她的白大褂下露出一截浅蓝色毛衣,走路时发梢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在急诊科刺眼的灯光下,我注意到她右手食指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轻微脑震荡,右臂骨折,需要留院观察。”

沈念停在3
号病床前,掀开帘子。

林嘉豪正躺在床上,右臂打着石膏,看见我时虚弱地笑了笑。

“你小子命真大。”

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沈念检查了林嘉豪的瞳孔和血压,动作娴熟而轻柔。”

休息一晚,明天神经外科会来会诊。”

她说着,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

“谢谢您,医生。”

我真诚地说。

她抬头看我,杏眼微微弯起:“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说完便转身去查看其他病人,白大褂在身后轻轻摆动,像一片飘远的云。

那天我在医院待到很晚。

林嘉豪的女友赶到后,我出门去买咖啡,在走廊拐角处又遇见了沈念。

她靠墙站着,闭着眼睛,手里握着半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医生也需要休息吗?”

我轻声问。

她睁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随即笑了:“实习医生更需要。”

她看了看手表,“我值了36小时班了。”

“36小时?”

我震惊地看着她眼下的青黑,“这合法吗?”

“医院缺人手。”

她耸耸肩,突然打了个哈欠,然后不好意思地捂住嘴,“抱歉,太失礼了。”

我递给她一杯刚买的热咖啡:“喝点热的吧。”

沈念摇摇头:“咖啡因对我已经没用了。”

但她还是接过杯子,双手捧着取暖,“你朋友情况稳定,不用担心。”

“多亏了你。”

我说,“我叫许朝阳。”

“沈念。”

她微笑着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等等,许朝阳?

嘉豪建筑事务所的许朝阳?”

我惊讶地点头:“你认识我?”

“我表姐家新房是你们设计的!”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个带玻璃书房的小复式,她天天在朋友圈晒照片。”

我们站在急诊科走廊里聊了起来。

原来沈念是医学院研究生,正在轮转实习。

说到建筑时,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完全看不出已经连续工作三十多个小时。

“我一直觉得建筑设计很神奇,”她比划着,“把冰冷的材料变成有温度的空间。”

深夜十一点,护士站的广播响起:“沈医生,沈念医生,请速到抢救室。”

“我得走了。”

她匆忙把咖啡塞还给我,小跑着离开,又突然转身,“对了,明天我休息,可以带你去医院食堂,比外面咖啡好喝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
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杯沿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不知为何,我鬼使神差地,将嘴唇贴在了那个印迹上。

2第二天清晨,我在病房的陪护椅上醒来,脖子因为不自然的睡姿而僵硬发痛。

林嘉豪还在熟睡,打着轻微的小呼噜。

我揉了揉眼睛,手机显示上午九点十七分。

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

医院花园里的积雪正在融化,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孩子在医护人员的看护下小心翼翼地踩着未化的雪堆玩耍。

“许朝阳?”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转身,看见沈念穿着便服站在那里——深蓝色高领毛衣,牛仔裤,头发披散着,比昨天看起来精神多了。

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

“你还真来了。”

她笑着说,眼睛弯成两道月牙,“走,带你去吃医院著名的排骨面。”

我跟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被早班护士们带来的各种早餐香味所取代。

沈念走路很快,但又时不时停下来等我,发梢在阳光下泛着栗色的光泽。

“你朋友情况稳定,下午就能转普通病房了。”

她边走边说,“肇事司机也找到了,保险公司的人上午会来办手续。”

“你昨天不是值了36小时班吗?

怎么今天还来?”

我忍不住问。

她耸耸肩:“习惯了。

再说,我想着......”她的声音突然变小,耳尖微微泛红,“想着你可能还在。”

医院食堂比我想象中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覆雪的花园。

正值早餐时间,食堂里人头攒动却井然有序。

沈念显然是常客,窗口打饭的阿姨特意给她多盛了一勺排骨。

“医院福利?”

我调侃道。

“实习生的小聪明。”

她狡黠地眨眨眼,“多笑笑,阿姨就会多给点。”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我能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和左眼下方一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

排骨面的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她的轮廓又清晰。

“所以,”她夹起一块排骨放进我碗里,“嘉豪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为什么会选择做建筑师?”

我搅动着面条:“喜欢创造能让人感到幸福
的空间。”

抬头看见她专注的眼神,我继续道,“就像......把一个冰冷的钢筋水泥盒子,变成有人情味的家。”

沈念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算是同行了。”

“怎么说?”

“你把房子变成家,“她轻声说,“我把病人变回人。”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突然投入我平静的心湖。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缕头发滑落到面碗前,她随手拨到耳后,却在耳廓上留下一点油渍。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轻轻擦去那点油渍。

她的皮肤温暖而柔软,我能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然后是放松。

“你这里有......”我尴尬地解释,收回手时却不小心碰翻了她的水杯。

水洒在她的毛衣和我的裤子上。

我们同时跳起来,又同时伸手去拿纸巾,结果头撞在一起。

“对不起!”

“我的错!”

我们异口同声,然后都笑了。

沈念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眼角挤出几道可爱的细纹。

阳光照在水渍上,闪闪发亮。

饭后,她带我去医院的小花园散步。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我们坐在长椅上,聊起各自喜欢的书和电影。

当她说最爱《傲慢与偏见》时,我忍不住笑了。

“怎么,医生不能喜欢爱情小说?”

她佯装生气地瞪我,但嘴角却上扬着。

“我以为你们会更喜欢《急诊室故事》之类的。”

“那是工作,不是生活。”

她说,然后突然指着我的手,“你这里沾了墨水。”

我低头看,右手虎口确实有一小块蓝色墨渍,是早上画图时不小心蹭上的。

沈念从包里掏出湿巾,自然地拉过我的手擦拭。

她的手指修长温暖,触感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那一刻,我莫名希望墨水印永远擦不干净。

“好了。”

她松开我的手,却突然皱起眉头,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给我看。

那道疤痕比我想象的要深,“昨天缝合伤口时不小心划到的。

实习医生的通病。”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指:“疼吗?”

“习惯了。”

她微笑着抽回手,“医学院四年,这已经是第七道疤了。

每道疤都代表一次成长。”

远处传来广播声:“沈念医生,沈念医生,请速到急
诊科。”

她立刻站起来:“我得走了。”

犹豫了一下,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写下一串数字,“我的电话。

你朋友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我接过纸条,上面除了号码还有一行小字:“喜欢和你聊天。”

字迹工整得像处方笺。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白大褂在身后飘扬,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拍。

那天下午,我帮林嘉豪办好转病房手续后,鬼使神差地又去了急诊科。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沈念正在给一个小男孩包扎伤口。

她蹲着身子,与孩子平视,说着什么逗得男孩破涕为笑。

阳光从她背后的窗户照进来,给她整个人笼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画下这个场景——不是用电脑绘图软件,而是用铅笔和素描纸,记录下这温暖的一刻。

我转身离开医院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念发来的短信:“今晚我值夜班,急诊科有很好喝的热牛奶。

要来吗?”

我没有立刻回复。

站在医院大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

我知道,如果我此刻回头,可能就再也走不出那扇门了。

但我还是回了头。

3晚上八点,我站在急诊科大门口,手里提着两杯从医院外买的热奶茶。

玻璃门映出我紧张的表情——我居然换了三件衣服才出门,这完全不像平时的我。

急诊科的灯光依然明亮,但比白天安静了些。

我一眼就看见沈念坐在护士站写病历,白大褂口袋里插着几支笔,头发重新扎成了马尾,露出白皙的后颈。

“沈医生。”

我轻声唤道。

她抬头,眼睛一亮,随即又故意板起脸:“许先生,急诊科禁止外带饮料。”

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听说值夜班很辛苦。”

她忍不住笑了,接过奶茶时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她的指尖冰凉。

“跟我来。”

她带我去了急诊科后面的一个小休息室,房间不大,但有张沙发和微波炉。

“实习医生的秘密基地。”

她关上门,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得意,“值班时偷懒用的。”

我递给她奶茶:“不是说要喝热牛奶吗?”

“那是骗你来的借口。”

她狡黠地眨眨眼,撕开吸管包装,“其实我更喜欢甜的。”

我们并肩坐在小沙发上,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
某种花香洗发水的味道。

她小口啜饮着奶茶,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她突然问,“你朋友不是已经转普通病房了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我......来看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太直白了。

她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耳尖却悄悄红了。

休息室的窗户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中,发出轻响。

我们同时转头,窗外开始飘雪——不是白天那种细碎的雪粒,而是大朵大朵的雪花,在夜色中旋转飞舞。

“下雪了!”

沈念跳起来,跑到窗边,鼻子几乎贴在玻璃上。

她的呼吸在窗上留下薄雾,又很快消散。”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我站到她身边,看着雪花无声地落下。

急诊科的灯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我小时候最喜欢下雪天。”

她轻声说,手指在玻璃上画着无形的图案,“妈妈会做热可可,我和爸爸就在院子里堆雪人。”

“现在呢?”

我问。

“现在......”她转头看我,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现在值夜班时,只能一个人看雪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

一片雪花粘在玻璃上,正好停在她映在窗上的影子脸颊位置,像一滴眼泪。

“我可以陪你。”

我听见自己说。

沈念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靠过来,把头靠在我肩上。

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

我们就那样站了很久,直到她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沈医生,三床病人需要换药。”

她如梦初醒般直起身子,匆忙整理白大褂:“我得走了。”

“我等你。”

我说。

她摇摇头:“会很晚的。”

“没关系。”

沈念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取下我肩上的一根落发:“那......别乱跑。”

说完便匆匆离去,白大褂在身后飘动。

我坐在休息室里等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将世界染成纯净的白色。

凌晨两点,沈念终于回来,脸色疲惫但眼睛依然明亮。

“还在啊。”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我站起来,腿因为久坐而发麻:“病人怎么样?”

“稳定了。”

她揉了揉肩
膀,“就是有点累。”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伸手轻轻按上她的肩膀:“这里?”

“嗯......”她闭上眼睛,任由我按摩她紧绷的肌肉。

她的肩膀比想象中还要单薄,白大褂下的身体瘦得让人心疼。

“你们医生都不吃饭的吗?”

我半开玩笑地问。

“没时间啊。”

她笑着说,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皱眉:“你冷?”

“有点。

急诊科的暖气总是不太够。”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她裹紧外套,突然说:“其实我该下班了。

交接已经做完了。”

“我送你回家。”

雪还在下,我们并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沈念的白大褂下露出我的外套,她的鼻尖和耳朵都冻得通红,却坚持说喜欢雪天的空气。

“你家在哪?”

我问。

“医学院的职工宿舍,往前走两个路口。”

她指着前方,突然脚下一滑。

我及时扶住她,她的手在我掌心里冷得像冰。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塞进我的口袋里。

她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指:“许朝阳......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因为我喜欢你,沈念。”

她的眼睛瞪大了,嘴唇微微颤抖。

我以为她会退缩,会找借口离开,但她只是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我的脸颊。

那个吻轻得像一片雪花,却在我心里点燃了一把火。

我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雪花,然后慢慢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她的唇冰凉而柔软,带着奶茶的甜味。

当我们分开时,她的脸红得像玫瑰,但眼睛亮得惊人。

“我宿舍到了。”

她小声说,指着不远处的一栋老式公寓楼。

我送她到楼下,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小束花——是护士站花瓶里的满天星,用橡皮筋捆着。

“给你。”

她塞到我手里,“医院里只有这个......等我一下。”

她跑进楼里,几分钟后又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自己煮的热牛奶,比医院的好喝。”

她的头发和肩膀上又落满了雪,像个雪娃娃。

“沈念。”

我叫住准备再次上楼的她,“明天......还能见面吗?”

她站在台阶上转身,雪花在我们之间飞舞:“明
天我休息。”

“那......下午三点,”她快速地说,“市中心图书馆门口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上楼,脚步声咚咚作响。

我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那束简陋的满天星和保温杯,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雪花落在保温杯上,立刻融化成水珠,就像沈念落在我生命里的痕迹——看似微小,却足以改变一切。

回到家里,我把那束满天星插在玻璃杯里,摆在床头。

躺在床上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念发来的消息:“今天谢谢你。

PS:牛奶好喝吗?”

我回复:“最好喝的牛奶。

PS:花很美。”

她回了一个笑脸表情,然后又发来一条:“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没人知道的生日。”

我盯着这条消息,胸口突然一阵酸涩。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那束小小的满天星在昏暗的房间里倔强地绽放着。

“生日快乐,沈念。”

我回复,“明年我会准备更好的礼物。”

她的回复很快:“今天的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我把手机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她站在雪中的样子,睫毛上沾着雪花,眼睛里盛着整个冬天的星光。

4三个月后,我手捧满天星站在医院门口等她下班。

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医院的白色外墙上,给冰冷的建筑镀上一层金色光晕。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下午五点四十,沈念应该快下班了。

医院大门开合,人流如织。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即使在一群穿着同样白大褂的医生中,她走路的样子也与众不同。

她总是微微低着头,脚步轻快,发梢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只随时准备起飞的小鸟。

“许朝阳!”

她看见我,眼睛一亮,小跑着向我奔来,白大褂扬起,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连衣裙。

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等很久了吗?”

她在我面前刹住脚步,脸颊因为小跑而泛着红晕。

我摇头,把花束递给她:“正好看完一章设计图。”

沈念把脸埋进花束里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打了个喷嚏,接着又是一个。

她皱起鼻子,眼睛水汪汪的。

“你过敏?”

我惊讶地问。

“一点点花粉......”她又打了个喷嚏,“没关系,我很喜欢。”

她固执地抱着花束,
鼻尖已经微微发红。

我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傻瓜,过敏就不要勉强。”

“但这是你送的花。”

她抬头看我,眼神清澈得让我心颤,“第一束花。”

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我突然鼓起勇气,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她没有躲开,只是闭上眼睛,睫毛在阳光下像两把小扇子。

当我们分开时,她的脸红得像她白大褂口袋里插着的红色圆珠笔。

“我该换衣服了,”她小声说,“晚上......你有安排吗?”

“现在有了。”

我笑着说。

二十分钟后,沈念从更衣室出来,换上了那件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头。

她手里依然抱着那束花,虽然过敏症状更明显了。

“真的不用勉强。”

我伸手想拿回花束。

她躲开我的手:“不要。”

然后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我忍不住笑出声,她恼羞成怒地捶了我一下,却也跟着笑起来。

阳光下,她笑起来的模样让我想起初春绽放的第一朵花——脆弱又坚韧,美丽得让人心疼。

那天晚上,在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的餐厅里,沈念隔着餐桌握住我的手,指着那道疤痕说:“第一次参与阑尾切除术太紧张了,手抖得厉害,被手术剪刀划了一下。”

我抚摸着那道细小的疤痕,心想这大概是我见过最美的勋章。”

疼吗?”

我问。

“当时不觉得,”她微笑着回忆,“等手术结束才发现流了好多血。

带教老师骂了我一顿,说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病人。”

“后来呢?”

“后来我成了那批实习生里缝合技术最好的一个。”

她骄傲地说,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每一道疤都是一堂课。”

服务员送上甜点时,沈念突然问我:“许朝阳,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吗?”

“急诊科,你穿着白大褂,眼下有黑眼圈。”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摇摇头笑了:“不是那天。”

“嗯?”

“是前一年的建筑学会年会,”她解释道,“你做了一场关于医疗空间人性化设计的演讲。

我当时坐在第三排,举手问了个问题。”

我惊讶地看着她:“那是你?”

“你当然不记得,”她笑着戳了戳我的手臂,“当时台下两百多人呢。

但你的回答让我印
象深刻——你说好的医疗空间应该像一双温暖的手,既专业又温柔。”

“所以你那天在急诊科就认出我了?”

她点点头,眼睛里有狡黠的光:“我故意撞到你的。”

这个发现让我心跳加速。

原来我们的相遇不是偶然,而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场”意外”。

我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不说?”

“想说啊,”她低头玩着餐巾,“但那天你朋友出车祸,场合不合适。

后来......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烛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得像一幅古典油画。

我突然意识到,命运早已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将我们的生命线编织在一起。

离开餐厅时,夜风微凉。

沈念打了个喷嚏,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她裹紧外套,突然说:“许朝阳,我们这算是在交往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紧张地看着她。

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愿意。”

然后飞快地吻了我的脸颊,跑向马路对面拦出租车。

“我送你回家!”

我喊道。

“不用!

明天早班!”

她钻进出租车,从车窗探出头,“还有,许朝阳!”

“什么?”

“下次送我迷迭香吧,我对那个不过敏!”

出租车开走了,留下我站在路边,心跳如鼓。

第二天一早,我出现在医院门口,手里捧着一盆迷迭香。

沈念刚下夜班,眼睛红红的,看见我和我手里的植物时愣住了。

“你说你喜欢迷迭香。”

我把花盆递给她,“这样不会过敏,而且能养很久。”

她接过花盆,突然哭了。

泪水无声地滑过她疲惫的脸庞,滴在迷迭香细长的叶片上。”

怎么了?”

我慌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把脸埋在迷迭香的枝叶间:“只是......从来没有人记得我喜欢什么。”

我轻轻拥抱她,闻到她发间消毒水和迷迭香混合的气息。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个总是治愈别人的医生,内心也有需要被治愈的伤口。

“我会记得,”我轻声承诺,“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记得。”

沈念抬起头,眼睛还含着泪,却已经笑了起来。

阳光穿过迷迭香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踮起脚尖,吻了我的嘴唇——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吻,带着泪水咸味和迷迭香的清香。

“许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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