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剧痛和暴怒燃烧到了极致,几乎要喷出火来。
然而,就在那火焰般的目光扫过被气浪掀飞、狼狈撞在墙上的我时,火焰深处,竟清晰地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冰水般的恐惧!
我看清了!
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了眼底!
常青瞬间感应到了我的视线!
那模糊的人形虚影猛地一震,连溃散的妖气都凝滞了一瞬。
下一刻,不顾身上依旧在滋滋作响、被污秽侵蚀的恐怖伤口,他强行聚拢起更加凝实、却依旧看不清面容的人形虚影,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癫狂的惊怒与那冰水般的恐惧,一步跨到我跟前!
一只由青黑色雾气凝聚、冰冷刺骨的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扼向我的咽喉!
那手在触及我皮肤的前一刹那骤然停住,只是虚虚地笼罩着,恐怖的威压却如同实质的枷锁,瞬间锁死了我全身的血液和呼吸!
他的脸凑得极近,虚影在愤怒和恐惧中剧烈波动,嘶哑破碎的声音像是从碎裂的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绝望:“你……看清了?!
谁让你看的?!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看到我真容,若我……他们就更有理由立刻找个‘常青’来顶替你?!
为了稳住封印,他们会不惜一切!
抹掉你脑子里所有关于‘我’的玩意儿!
让你只认得那个名字!
只认得那个壳子!!”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熔金般的瞳孔,也淹没了我。
堂口里,气氛比屋外化不开的积雪还要冷硬凝滞。
香炉里的三炷香烧得异常缓慢,青烟有气无力地往上飘,在半途就散得不成样子。
常青缩在供桌上方那片最浓郁的阴影深处,往日盘踞时那种庞大而充满压迫感的存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蜷缩的虚弱。
那片阴影的边缘都在微微颤抖,像被无形的寒风不断吹刮。
“离老子远点!”
暴躁的吼声依旧从阴影里传来,却像蒙了一层厚厚的棉布,失去了往日的穿透力,只剩下一种干涩的、神经质的嘶哑。
“再敢乱瞅试试?!
眼珠子给你当泡踩都是轻的!”
我坐在炕沿上,面前的小泥炉上煨着刚配好的汤药,苦涩的药味混合着驱邪的艾草气息,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
旁边摊着几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