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方清墨用镊子挑开他僵直的手指,那枚染血的兔子吊坠滚落时,金属接缝处闪过一道微弱的蓝光。
“是生物芯片。”
程雪晴将扫描仪贴近吊坠,“需要视网膜验证,但...”她看向方清墨被血污覆盖的左眼,“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方清墨将吊坠按在渗血的绷带上,当血液渗入浮雕纹路时,全息投影突然在空气中炸开。
十二年前的画面清晰得刺眼——暴雨夜,黑色轿车在盘山公路失控前,后视镜里闪过莫云天阴鸷的脸。
后座传来小女孩的哭喊:“爸爸妈妈醒醒!”
“这是...行车记录?”
陈默震惊地扶住解剖台。
画面突然切换至实验室。
年轻十岁的莫云天对着镜头微笑:“GT-7原型剂测试,实验体编号001。”
镜头下移,手术台上昏迷的小女孩左肩胛骨上,兔子胎记正在渗血。
方清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个胎记,那个角度...分明是她自己。
“暂停!”
程雪晴突然指向屏幕角落。
冷冻舱的玻璃上倒映着另一个男孩的身影,尽管满脸血污,仍能辨认出是少年苏瑾舟。
“他怎么会...”陈默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到少年突然暴起,用手术刀刺穿研究员的喉咙,抱起小女孩冲向通风管道。
全息影像在此处中断。
方清墨踉跄着扶住墙,记忆如开闸洪水般涌来——那些被莫云天称为“梦境”的碎片,原来都是被篡改的真实。
“苏瑾舟知道吗?”
她哑声问。
程雪晴调出医疗档案,三维心脏模型上浮动着血色代码:“三年前手术时,我们发现他心口的芯片在持续发送定位信号。
更诡异的是...”她放大一组基因图谱,“你们的线粒体DNA有97%相似度。”
解剖室陷入死寂。
方清墨突然想起苏瑾舟说过的那个词——“影之心”。
与此同时,苏瑾舟正在地牢里审问俘虏。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血水中激起涟漪。
被倒吊的男人突然癫狂大笑:“你以为毁掉暗鸦就能解脱?
你和她注定要互相吞噬!”
苏瑾舟的瞳孔微微收缩。
当他用匕首挑开俘虏衣襟时,熟悉的兔子纹身赫然入目——与方清墨的吊坠完全相同。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刀刃抵上纹身中心。
男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