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概不退款。
“叮——”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刺破寂静。
林夏慌忙把纸包塞进白大褂口袋,抓起空推床往楼上跑。
急诊室走廊飘来浓重的血腥味,她在抢救室门口撞上浑身是血的实习生,对方脸色惨白:“32床没救了,断肢还在手术室泡着,你...你看着办吧。”
推床滑进太平间时,林夏听见自己牙齿在打颤。
新送来的尸体盖着蓝布,脚踝处露出半截纹身——是朵枯萎的玫瑰,和父亲后颈的一模一样。
她猛地掀开蓝布,对上一双空洞的眼睛,瞳孔里映着自己扭曲的脸。
“操!”
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抵在冰柜上。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那个让她心脏骤停的号码:139XXXX7890(催债李哥)。
“喂?”
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却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又干又涩。
“林夏,给你三秒钟,想想你妈病房的氧气罐。”
男人的声音带着烟酒嗓的沙哑,背景里传来骰子撞击瓷碗的哗啦声,“今天凌晨四点前,三十万现金,送到帝豪赌场VIP包厢。
不然——我没有那么多钱!”
林夏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连三万都没有,你们不是说可以分期——分期?”
男人突然大笑,笑声里混着旁人的起哄,“你当老子开慈善机构?
上个月你爸欠的赌债,老子帮他平了;这个月你妈住院费,老子又垫了——现在你跟我说分期?”
林夏感觉血液冲上头顶:“我爸?
你说什么?
我爸十年前就失踪了,他什么时候——少装纯!”
男人突然怒吼,震得她耳膜生疼,“你爸临死前在老子这儿签了字,三十万,利滚利,现在连本带息六十万!
你要不还,老子就把你妈扔到太平间陪你爸的尸体!”
“你胡说!”
林夏尖叫着摔手机,金属外壳砸在冰柜上迸出火星。
父亲失踪那天穿着棕色夹克,兜里装着给她买的草莓蛋糕,怎么可能出现在赌场?
怎么可能欠下高利贷?
她喘着粗气蹲下来,视线落在脚边的纸包上。
三张符纸被蹭出一角,朱砂小人在冷光灯下泛着暗红,像刚喝完血的嘴唇。
想起收据上的日期,想起父亲后颈的玫瑰纹身,想起停尸柜里那具戴着红绳的尸体——所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