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如同遭遇了最猛烈的十二级地震,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所有的震惊、愤怒、困惑、算计……都在看清那枚警号的瞬间,被一种纯粹的、冻结灵魂的骇然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金纸。
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双曾掌控一切、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倒映出……恐惧。
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对无法理解之事的、本能的恐惧。
“你……不可能……”她破碎的声音如同风箱漏气,每一个字都带着灵魂撕裂般的震颤,“那个编号……那个警察……我明明……明明亲手打穿了他的心脏,看着他沉进江底喂鱼,对吗?”
我替她说完了后半句,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抵在她太阳穴上的枪口因为极致的恨意而微微颤抖,“叶蓁,或者‘蝮蛇’?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地狱空荡荡,我爬回来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失神地喃喃着,眼神涣散,仿佛信仰崩塌。
身体在我压制下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建筑前方的战斗似乎进入了白热化。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震得整个地下空间簌簌发抖!
激烈的交火声中,隐隐传来警方用扩音器喊话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放下武器……”时机稍纵即逝!
我猛地收紧压制她的手臂,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走!
现在!
从你准备好的路!”
枪口狠狠顶了顶她的太阳穴,示意她看向后门。
叶蓁的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眼神因为求生的本能而重新凝聚起一丝光。
她深深地、极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混杂着惊惧、疑惑、一丝绝望的疯狂,还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更深的暗流。
她没有再问。
在死亡的枪口和外面步步紧逼的围剿下,她猛地咬紧了下唇,用力到渗出血丝。
然后,她极其配合地,在我的挟持下,踉跄着走向那扇紧闭的后门。
她从作战服夹层里摸出一把精巧的钥匙,颤抖着插入锁孔。
“咔哒。”
门开了。
外面是一条更加狭窄、堆满废弃油桶的通道,弥漫着更浓的机油和铁锈味。
通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