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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究两不相欠苏念瓷裴沉野全文免费

阿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恋爱五周年,苏念瓷带着裴沉野回家见父母的那天,他送了她两份“大礼”。第一份礼物,他把苏念瓷的父亲绑在椅子上,当着老人的面,撕开了苏念瓷的衣服。第二份礼物,他故意打开大门,让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跑了出去。当时下着大雨,苏母冲到马路上,被一辆货车撞飞的时候,苏父还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苏父崩溃大哭,疯了一样挣断绳子,从23楼跳了下去,血溅在楼下早餐摊的热油锅里。一夜之间,苏念瓷失去了父母。她跪在血泊里问裴沉野为什么。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苏念瓷,你真以为我爱你?我是来复仇的!”原来,十年前那场医疗事故,他父亲死在了她父亲的手术台上,他母亲也为之殉情。所以,他花了五年时间,精心编织一场爱情骗局,只为让她也尝尝家破人亡的...

主角:苏念瓷裴沉野   更新:2025-06-03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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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瓷裴沉野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们终究两不相欠苏念瓷裴沉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阿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恋爱五周年,苏念瓷带着裴沉野回家见父母的那天,他送了她两份“大礼”。第一份礼物,他把苏念瓷的父亲绑在椅子上,当着老人的面,撕开了苏念瓷的衣服。第二份礼物,他故意打开大门,让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跑了出去。当时下着大雨,苏母冲到马路上,被一辆货车撞飞的时候,苏父还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苏父崩溃大哭,疯了一样挣断绳子,从23楼跳了下去,血溅在楼下早餐摊的热油锅里。一夜之间,苏念瓷失去了父母。她跪在血泊里问裴沉野为什么。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苏念瓷,你真以为我爱你?我是来复仇的!”原来,十年前那场医疗事故,他父亲死在了她父亲的手术台上,他母亲也为之殉情。所以,他花了五年时间,精心编织一场爱情骗局,只为让她也尝尝家破人亡的...

《我们终究两不相欠苏念瓷裴沉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恋爱五周年,苏念瓷带着裴沉野回家见父母的那天,他送了她两份“大礼”。
第一份礼物,他把苏念瓷的父亲绑在椅子上,当着老人的面,撕开了苏念瓷的衣服。
第二份礼物,他故意打开大门,让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跑了出去。
当时下着大雨,苏母冲到马路上,被一辆货车撞飞的时候,苏父还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
苏父崩溃大哭,疯了一样挣断绳子,从23楼跳了下去,血溅在楼下早餐摊的热油锅里。
一夜之间,苏念瓷失去了父母。
她跪在血泊里问裴沉野为什么。
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苏念瓷,你真以为我爱你?我是来复仇的!”
原来,十年前那场医疗事故,他父亲死在了她父亲的手术台上,他母亲也为之殉情。
所以,他花了五年时间,精心编织一场爱情骗局,只为让她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后来,他把她囚在身边折磨,她自杀99次,他就救她99次。
他说,他们会互相折磨到老。
可他不知道,最相爱那年,在他最需要心脏移植的时候,她偷偷签了捐献协议。
现在,她的胸腔里装着的是一颗人工心脏,
距离停止跳动,只剩,最后七天。
……
苏念瓷攥着诊断书站在别墅门口,纸上的“人工心脏衰竭”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医生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最多七天,做好准备吧。”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裴沉野坐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晃着红酒杯,周围围坐着四五个年轻女孩——
她的表妹、堂妹、闺蜜、同事。
她们都穿着性感睡衣,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回来了?”裴沉野抬眼,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正好,游戏刚开始。”
苏念瓷的指甲陷进掌心。
这几个月,裴沉野把她身边所有亲近的女孩都追求了个遍,睡了个遍,就为了看苏念瓷崩溃。
如今,她们全都死心塌地爱上了他。
“限时一分钟。”裴沉野放下酒杯,声音像淬了冰,“谁先让她哭出来,就能成为我的固定床伴。”
女孩们眼睛一亮,争先恐后地朝苏念瓷扑来。
表妹第一个冲上来,扬起手狠狠扇在苏念瓷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苏念瓷的脸偏向一边。
火辣辣的疼痛中,她忽然想起去年生日,这个妹妹捧着亲手做的蛋糕,眼睛亮晶晶地对她说:“姐姐要永远幸福啊”。
第二个巴掌落下时,血从苏念瓷嘴角渗出,滴在她送给表妹的那条手链上,
那是她省吃俭用三个月给她买的毕业礼物。
“十五个巴掌了,她怎么还不哭?”表妹气喘吁吁地回头问。
裴沉野眯起眼睛,像在欣赏一场好戏:“换人。”
话音刚落,堂妹立刻揪住她的长发,粗暴地将她拖进厨房。
苏念瓷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在这一刻想起大学时,堂妹被校园暴力,是她连夜坐高铁去为她讨公道。
现在,这个她曾拼命保护的妹妹,正把她的脸按进滚烫的辣椒水里。
“啊——!”
火辣的液体灼烧着眼睛,苏念瓷疼得浑身痉挛,她死死抓着桌沿,指甲劈裂渗出血来。
“没意思。”裴沉野看了眼手表,“下一个。”
闺蜜取出缝衣针,一根根扎进她的指尖。
十指连心的剧痛让苏念瓷眼前发黑,恍惚间,她看见大二那年,闺蜜失恋喝到胃出血,是她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
“时间到。”裴沉野的声音冷得像刀,“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个女孩抱着纸箱跑下楼时,苏念瓷的心脏几乎停跳。
那是她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面装着她父母的遗物!
“不要!!!”她终于发出声音。
但已经晚了。
女孩笑着把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父亲的手表被踩得粉碎,母亲的梳子折成两段。
当那条母亲最爱的丝巾被撕烂时,苏念瓷的眼泪终于砸在地上。
“我赢了!”女孩兴奋地跑到裴沉野面前,“沉野,以后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人。”
裴沉野却笑了,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真是天真,和苏念瓷有关的人,我看着就恶心,怎么可能要你们。”
他毫不留情的按下呼叫铃,“把她们都扔出去。”
保镖们粗暴地拖走尖叫的女孩们,苏念瓷则跪坐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父母的遗物碎片。她拾起半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面还残留着母亲温暖的笑颜。
“裴沉野,”她捧着遗物,哭到撕心裂肺,“像你这种谁都不会爱的人,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别人!”
“谁说我谁都不会爱?”
裴沉野冷笑,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拖着行李箱走进来:“沉野,我行李带过来了,住哪间房呀?”
裴沉野的表情瞬间温柔,他伸手将女孩搂入怀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当然是和我同一间。”
他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转向苏念瓷时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介绍一下,池月,我的未婚妻。”
“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吗?我危在旦夕,是月月救了我,给我移植了心脏,才能让我继续向苏家复仇。”
“你不是说我不会爱人吗?”裴沉野将池月搂得更紧,眼神却死死盯着苏念瓷,“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爱一个人的!”
闻言,苏念瓷浑身颤抖。
震惊、愤怒、痛苦、绝望……无数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猛然惊醒。
然后,她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咳出鲜血,笑得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多么讽刺啊。
她把自己的心给了他,他却捧着别人的心当珍宝。
当年签捐献协议时,医生再三保证会保密捐献者信息。
没曾想,竟会导致他今日认错人。
但她不会解释。
解释什么呢?解释他胸腔里跳动的是她的心?解释她为了他只剩七天可活?
苏家两条人命,裴家两条人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早就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晚上,裴沉野敲开了苏念瓷的房门。
“月月想喝鸡汤,你去煮。”
苏念瓷垂眸,沉默地走向厨房。
反抗没有意义,她早就学会了顺从。
厨房里,她机械地处理着食材,冷水冲在手上,冻得她指尖发麻。
她忽然想起从前裴沉野也爱喝她煲的汤,那时候他总喜欢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说“我老婆手艺真好”。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模糊了视线。
苏念瓷抬手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蒸汽还是眼泪。
三小时后,她端着炖好的鸡汤站在主卧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裴沉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苏念瓷看到池月半靠在床头,裴沉野正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
他削苹果的手法很特别,果皮能连成一条完整的线,那是他曾经专门为她学的。
“鸡汤好了。”苏念瓷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池月懒洋洋地拿起勺子,抿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太咸了!你想齁死我吗?”
苏念瓷抿了抿唇:“我重做。”
第二碗端上来时,池月只尝了一口就推开:“淡得像水,重做!”
第三碗送到时,池月刚碰到碗边就尖叫起来:“这么烫怎么喝啊!”
她猛地一抬手,整碗滚烫的鸡汤全泼在了苏念瓷身上。
“啊!”苏念瓷痛呼一声,胸前瞬间红了一大片。
“沉野!”池月捂着自己微微泛红的手指,眼泪汪汪地喊道,“好疼……”
裴沉野脸色阴沉,一把踹开苏念瓷:“你找死是不是?”
苏念瓷被踹得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不是我,是她自己打翻的……”
“闭嘴!”裴沉野厉声打断,眼神阴鸷,“还敢狡辩?”
他按下呼叫铃,两个保镖立刻出现在门口。
“把她关进冷库,一天一夜。”裴沉野冷冷道,“好好看着,别让她有机会寻死。”
苏念瓷被拖走时,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裴沉野小心翼翼捧着池月的手,轻轻吹气的模样。
冷库门关上的瞬间,刺骨的寒意立刻侵入四肢百骸。
苏念瓷蜷缩在角落里,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寒气渐渐侵入四肢,苏念瓷的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她急性阑尾炎住院,裴沉野扔下跨国会议连夜飞回来。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他就真的在病房外守了三天三夜,连护士都说从没见过这么紧张女朋友的人。
“念瓷……苏念瓷!”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裴沉野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幻觉,一定是幻觉,
如今的他,怎么可能会为她如此着急呢?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告诉她这是在医院。
耳边传来医生严肃的声音:
“裴总,苏小姐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尤其是她之前做过一场……”
“医生。”苏念瓷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裴沉野站在窗边,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只要别死了就行。”他语气冷淡,“其他的不用告诉我,我不关心。”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苏念瓷看到他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月月……乖,我在缴费,马上过去陪你。”
挂断电话,裴沉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苏念瓷艰难地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
池月刚更新了动态,配图是裴沉野守在她病床边的照片。
“只是小小的烫伤,某人就紧张得不行,一整夜不眠不休地守着~要不是要缴费,还不肯离开呢~”
苏念瓷看着照片里裴沉野温柔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能被送来医院,只是顺带的。
她摸向胸口,那里的人工心脏发出微弱的震动。
六天,她的生命倒计时,只剩六天。


生命倒计时第五天,苏念瓷出院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医院大门,迎面就撞上了最不想见的人。
裴沉野搂着池月站在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旁,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车。”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冰,“去看我父母。”
苏念瓷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她太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了。
车子驶向郊外的墓园。
一路上,池月靠在裴沉野怀里,时不时娇笑着喂他吃水果。
苏念瓷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胸口一阵阵发疼。
到了墓园入口,裴沉野先下了车。
苏念瓷刚要跟着下来,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从入口到墓园深处,十里长街都铺满了烧红的炭火,在阳光下泛着骇人的红光。
裴沉野搂着池月,声音冷得像冰:“苏念瓷,你们一家都是罪人。你父母死了,便由你替他们赎罪。”
他指了指那片炭火:“跪上去,三拜九叩,跪到我父母墓碑前忏悔。”
苏念瓷的腿在发抖,她知道拒绝的下场会更惨。
膝盖接触炭火的瞬间,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剧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但她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往前挪动。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裴沉野的车以最慢的速度跟在她身后,车窗降下,她能清楚地看见他和池月十指相扣,看见他亲吻池月的指尖。
三拜九叩,每一下都像是把身体烙在烧红的铁板上。
苏念瓷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手掌也焦黑一片。
汗水混着血水砸在炭火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终于爬到墓碑前时,苏念瓷几乎要昏死过去。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裴沉野搂着池月站在墓碑前。
“爸妈,我找到一生所爱了。”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特意带她来见你们。害死你们的仇人,我也报仇了。”
池月乖巧地献上鲜花:“伯父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好沉野的。”
“磕头。”裴沉野突然转向苏念瓷,眼神又恢复了冰冷。
苏念瓷艰难地俯身,额头重重磕在墓碑前的地面上。
“滚回去。”裴沉野扔下这句话,搂着池月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暴雨,苏念瓷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回挪。
每走一步,膝盖的伤口就被雨水冲刷得生疼。
等她终于爬回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裴沉野正坐在客厅里看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她一身狼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明天是月月的生日,”他合上文件,语气平淡,“我要给她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你来筹备。”
苏念瓷僵在原地。
“就按你从前说的,梦想中的婚礼那样办。”他补充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苏念瓷的心猛地一疼。
她曾经无数次向他描述过自己梦想中的婚礼——
要有香槟塔,要有白玫瑰铺满整个大厅,要有乐队演奏她最爱的曲子……
而现在,她梦寐以求的婚礼,只是池月一场普通的生日宴。
“别耽误时间。”裴沉野皱眉扔来一管药膏,“明天不能出任何差错。”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药膏掉在地上,苏念瓷将它捡起,丢进垃圾桶。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开始布置宴会厅,彻夜未眠。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就像她流不完的眼泪。


生日宴会的灯光璀璨得刺眼。
苏念瓷靠在角落的立柱旁,听着众多宾客议论纷纷。
“裴总对池小姐真是宠爱啊,区区一个生日宴,耗资上亿。”
“那当然,听说池小姐可是救过裴总的命。”
“比起之前那个苏念瓷,这才是真爱吧?”
宾客们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苏念瓷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水,人工心脏在胸腔里发出微弱的嗡鸣。
宴会进行到送礼环节,池月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裴沉野送上的礼物一件比一件贵重——限量版爱马仕、私人订制珠宝、海岛产权证……
“谢谢大家的礼物。”池月甜甜地笑着,目光突然落在角落里的苏念瓷身上,“不过,好像还有人没送我礼物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苏念瓷,她攥紧了手中的水杯,指节发白。
“算了,不为难你了。”池月状似大度地摆摆手,眼睛却盯着苏念瓷的脖子,“你那条祖母绿项链挺好看的,不如送给我当生日礼物?”
苏念瓷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项链。
这是多年前裴沉野送给她的,说是裴家传家宝,只给未来的儿媳妇。
那天他单膝跪地,说会爱她一辈子。
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好。”苏念瓷平静地解开项链,递给池月。
裴沉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是不是月月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他声音冷得像冰。
苏念瓷看着手中的项链,突然笑了。
是啊,她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是,”她抬起头,直视裴沉野的眼睛,“池小姐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她。”
裴沉野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怒火。
“好啊,”他冷笑一声,“正好月月给我换了心脏,用的是人工心脏。我记得你和我们血型都一样,不如把你的心脏捐给月月?”
苏念瓷愣住了。
心脏?她早就没有了啊。
“不、不要!”池月突然慌乱地拉住裴沉野的手臂,“我才不要她的心脏!人工心脏定期更换就好,她……她跟你家有仇,心脏也脏,我不想沾染这些……”
裴沉野的脸色这才缓和,轻抚池月的长发:“也是,她的心太脏了,配不上你。”
切蛋糕环节,池月闭眼许愿时,周围人开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裴沉野低头吻住了池月。
这个吻深情而缠绵,池月的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苏念瓷转身想走,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踉跄了一下。
她扶着墙壁慢慢往外走,耳边还回荡着那些起哄声。
走出宴会厅,夜风有些凉,苏念瓷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
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很美。
她站在湖边,突然感到背后一股推力——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
苏念瓷没有挣扎,任由自己缓缓下沉。
水从口鼻灌入,窒息感袭来,却奇异地让她感到解脱。
裴沉野和池月正吻得缠绵,直到听到宴会厅外传来一声尖叫。
“死人了!有人跳湖了!”


裴沉野猛地推开怀里的池月,目光在人群中疯狂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哪里都没有。
他的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苏念瓷呢?”他抓住一个侍者的衣领,声音嘶哑得可怕。
侍者颤抖着指向湖边:“刚、刚才好像看到苏小姐往那边去了……”
裴沉野疯了一样冲向湖边,西装外套都来不及脱就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水下光线昏暗,他拼命睁大眼睛,终于在湖底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念瓷像一片落叶般缓缓下沉,长发在水中散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看见他了。
隔着湖水,他们的视线短暂相接。
苏念瓷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裴沉野的心猛地一沉。
她不想活了。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苏念瓷的瞬间,岸边突然传来池月撕心裂肺的呼救:“沉野!救我!我不会游泳……”
裴沉野的动作顿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落水的池月,又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苏念瓷。
一秒钟的犹豫后,他转身游向了池月。
苏念瓷的意识渐渐模糊。
她并不觉得痛,只是觉得冷。
这样也好,她想。
反正只剩四天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然而命运似乎偏要和她作对。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裴沉野阴沉的脸。
他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冷得像冰,“苏念瓷!你在宴会上自杀,是想故意破坏月月的生日宴好吸引我的注意,还是真的不想活了!”
苏念瓷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每时每刻都盼望着死……你不是知道的吗?”
裴沉野的手猛地收紧,几近咬牙切齿:“想都别想!家里这么多保镖和私人医生时刻守着,哪怕你到了阎王殿我也能将你找回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死不了!记住,你苏念瓷,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受折磨!”
缺氧让苏念瓷眼前发黑,就在她快要窒息时,裴沉野才松开了手。
“这次给月月的生日宴被你毁了,”他冷冷道,“那就补偿她一场求婚,明天,你亲自筹备,要是再让我失望,你知道下场!”
苏念瓷咳得撕心裂肺,却还是轻声应道:“好。”
裴沉野似乎更生气了,摔门而去。
那一整夜,苏念瓷都没有休息。
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亲自布置求婚现场。
求婚现场被她布置得极尽奢华。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洒满整个大厅,苏念瓷亲手铺就的玫瑰花瓣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中央舞台。
她站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裴沉野牵着池月的手缓缓走来。
池月穿着她曾经梦想中的婚纱款式,笑得明媚动人。
而裴沉野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优雅。
“月月。”裴沉野在舞台中央单膝跪下,从丝绒盒中取出一枚璀璨的钻戒,“嫁给我,我会永远爱你,一辈子对你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眼神专注地望着池月。周围宾客立刻起哄起来:
“答应他!答应他!”
苏念瓷站在人群最后,机械地跟着鼓掌。
她的嘴唇无声地动着,也机械地跟着喊:
“答应他……”
“答应他……”
池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刚要开口答应,裴沉野却不知为何,突然收回了戒指。
他余光不自觉地瞥向角落里的苏念瓷,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眸色愈发深沉。
在一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他收回目光,温柔地看向池月。
“月月,既然你还没想清楚,那就下次再说,下次,我会亲自准备一场更加盛大的求婚仪式。”


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
“好……好啊……”
话音刚落,裴沉野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快步走到露台接听。
苏念瓷也没想到悉心准备的求婚仪式会这样不了了之。
但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她可以离开了。
她转身刚出大门,池月就怒气冲冲地拦住了她。
“苏念瓷,你很得意是不是?”池月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你以为沉野是因为你才突然放弃求婚?做梦!他对你只有恨!”
苏念瓷平静地看着她:“我没有这么想过,他说过会娶你,我也祝福你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还没死!”池月忽然压低声音,眼中闪着恶毒的光,“你说,要是沉野看见你想害死我,他会不会真的弄死你?”
还没等苏念瓷反应过来,池月突然松开手,向后倒去——
“啊——”
池月从高高的楼梯上滚落,最后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上,鲜血很快在她身下汇成一滩。
医院走廊里,手术室的灯亮着。
裴沉野一把掐住苏念瓷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谁准你伤害月月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父亲害死我父亲,你也想效仿他杀人?我的教训你是没放在心上吗?”
苏念瓷呼吸困难,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打开,医生焦急地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
裴沉野立马松开手,将苏念瓷推了过去:“抽她的,她们血型一样。只要别抽死,要多少就给我抽多少!”
苏念瓷就这样被押进了输血室。
粗大的针头扎进苏念瓷的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流出。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裴沉野快步上前,但很快,他又生生顿住脚步,转身去询问池月的情况。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苏念瓷艰难地撑起身子,刚要下床,裴沉野就推门而入。
他几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既然醒了,就跟我走!”
苏念瓷被拽得踉跄了一下,输液针头从手背扯出,带出一串血珠。
她下意识挣扎:“放开……”
裴沉野充耳不闻,拖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
苏念瓷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病号服被扯得歪歪扭扭。
路过的护士纷纷低头避开,没人敢多看一眼。
“你干什么……裴沉野!”苏念瓷用尽全力想甩开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裴沉野猛地转身将她按在墙上,“月月被你害得刚脱离危险,我要你现在去给她道歉。”
苏念瓷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没有推她……”
“监控都拍到了!”裴沉野猛地提高音量,又立刻压低,“你站在楼梯口,她摔下去的时候只有你在场!”
苏念瓷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那你杀了我啊……”
她声音嘶哑,“像你父亲死在我父亲手术台上那样,杀了我啊!”
裴沉野瞳孔骤缩,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苏念瓷疼得眼前发黑,却倔强地仰着头与他对视。
僵持间,病房里传来池月虚弱的咳嗽声。
裴沉野眼神一凛,直接拖着苏念瓷进了病房。
“道歉。”他冷声道。
苏念瓷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裴沉野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看向病床上的池月。
池月脸色苍白地躺着,额头上缠着纱布,看到苏念瓷时瑟缩了一下,往裴沉野身后躲。
“月月别怕。”裴沉野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转头对苏念瓷厉声道,“道歉!”
苏念瓷的视线模糊了。
她看着裴沉野护着池月的模样,突然想起多年前她发烧时,他也是这样守在病床前,整夜不眠不休地给她换冰毛巾。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裴沉野不耐烦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痛终于击垮了苏念瓷最后一丝倔强,她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眼泪砸在地板上,“是我错了,不该推你下楼……”
池月得意地勾起嘴角,往裴沉野怀里靠了靠。
说完,她撑着床沿艰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病号服宽大地挂在身上,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
裴沉野盯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肩膀的骨头几乎要刺破病号服,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沉野……”池月虚弱地拉住他的袖子,“我头好痛……”
裴沉野立刻收回视线,俯身去查看池月的伤势。
等他再抬头时,门口已经没有了苏念瓷的身影。


苏念瓷回到别墅后,整个人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
她靠在门框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走进卧室。
这短短几步路,眼前就黑了好几次,差点栽倒在地。
整整一天,她都待在房间整理自己和裴沉野有关的一切。
照片、礼物、日记……所有承载着回忆的东西,都被她堆在了院子里。
点火的时候,她的手抖得厉害,打火机掉了三次才点燃。
火光中,她看到那张他们在马尔代夫的合照。
照片里的裴沉野从背后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笑得温柔又宠溺。
“等我们老了,就把这些照片拿出来给孙子看。”
苏念瓷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进了火堆里。
生命倒计时最后一天,苏念瓷强撑着去了趟殡葬用品店。
她买了父母生前最爱吃的点心,还有香烛纸钱。
去墓园的路变得格外漫长,她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眼前一阵阵发黑。
两公里的路,她走了整整三个小时。
“爸,妈……”她喘着气,扶着墓碑慢慢往上爬,“再等等我……我很快就来陪你们了……”
终于爬到半山腰时,苏念瓷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池月带着几个工人,正在挖她父母的坟!
墓碑被推倒了,坟包被挖开,池月手里还拿着她父母的骨灰盒!
“你干什么?!”苏念瓷扑上去就要抢。
池月轻巧地躲开,得意地晃了晃骨灰盒:“昨天的道歉我不满意。既然裴沉野舍不得动你,那就让你父母替你受着吧。”
苏念瓷扑通一声跪下来,额头重重磕在碎石上。
“我重新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求求你……把骨灰还给我……”
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可她还在疯狂的磕头:“求你了……我求求你……”
“好啊,”池月突然笑了,“我还给你。”
池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在苏念瓷惊恐的注视下,缓缓倾斜骨灰盒——
“不要!”苏念瓷撕心裂肺地尖叫,扑过去时只抓住一把空气。
她眼睁睁看着父母的骨灰洒进狗盆,那条狼犬兴奋地摇着尾巴,贪婪地舔食着。
那一刻,苏念瓷的世界轰然崩塌。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池月脸上,用尽了苏念瓷毕生的力气。
池月踉跄着摔倒在地,却露出得逞的笑容。
果然,下一秒裴沉野就冲了过来,一把将苏念瓷狠狠推开。
“苏念瓷!” 他暴怒的声音在墓园回荡,“你找死!”
苏念瓷的后脑重重撞在断裂的墓碑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她顾不得疼痛,死死攥着手里仅剩的那点骨灰,歇斯底里地哭喊:“我是找死!我恨不得杀了她!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刨了我爸妈的坟,把他们的骨灰……喂狗了啊!”
裴沉野弯腰抱起池月,眼神比这冬雨还要冰冷:“做得好。”
他低头为池月擦去嘴角的血迹,“就算月月不做,我也会来挖。你父亲害死我父亲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苏念瓷瘫坐在泥水里,眼睁睁看着裴沉野抱着池月离开。
他的大衣为池月挡着雨,就像当年为她撑伞时一样温柔。
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和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
苏念瓷低头看着掌心那点骨灰渣,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鲜血像决堤的洪水,染红了半边墓碑。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却还是固执地用手指描摹着墓碑上父母的名字。
“爸……妈……”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再等等……女儿……马上就来……”


苏念瓷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裴沉野家的客房里。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身上的湿衣服也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几乎感觉不到心跳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保镖站在门口,冷声道:“醒了?裴总说了,今天他和池小姐去见父母,让你老实待着。”
苏念瓷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今天是她人工心脏报废的最后一天,她的生命也将在今天终结。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解脱的笑意。
她慢慢坐起身,人工心脏发出微弱的“滴滴”声,像是最后的倒计时。
“我要出去。”她轻声说。
保镖皱眉:“不行,裴总说了……
“只是去买点东西。”苏念瓷平静地打断他,“你们可以跟着。”
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毕竟裴总只说要防止她自杀,没说不让她出门。
今天的阳光很好,苏念瓷先去了一家照相馆。
“遗照?”摄影师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小姐您确定吗?”
“嗯。”苏念瓷点点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今天就要用。”
拍完照,她又去了殡仪馆,选了一口最简单的棺材和一块墓地。
墓地就在她父母旁边,她抬手,手指抚过眼前冰冷的两块墓碑。
“爸妈,我很快就来陪你们了。”
最后,她走到第三个空荡荡的墓穴前,里面放着一个棺材。
她微微一笑,平静的躺了进去。
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心跳越来越微弱。
“裴总……”一个保镖颤抖着拨通了电话,“苏小姐她……躺进棺材里了……”
电话那头传来裴沉野冰冷的声音:“把电话给她。”
保镖将手机递到苏念瓷耳边。
“苏念瓷,你又要闹哪一出?”裴沉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躺在棺材里就能寻死了吗?你是打算一头撞死在棺材里,还是打算把自己闷死在棺材里,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有保镖守着你,你永远死不了!”
苏念瓷感觉心跳越来越弱,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轻轻笑了:“裴沉野……这一次,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要死了……你拦不住的。”
裴沉野冷笑,“你尽管试试。”
苏念瓷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微勾,“试试……就试试。”
电话那头还在传来裴沉野的声音,他似乎还在嘲讽着些什么,但她已经听不见了。
她的心跳停止了,人工心脏发出最后一声长长的“滴——”
然后归于寂静。
保镖们瞳孔巨震,连忙慌乱地上前查看,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阳光依旧温暖地照在她安详的脸上,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把她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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