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昭凛苏念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如朝露已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陆昭凛恋爱的第三年,他得了癌症。为了筹医药费,我每天起早贪黑打了三份工。三个月后,病情恶化。我辞掉了工作,打算陪他走完最后一段日子。却听到他的主治医师在病房中戏谑道:「陆哥真有你的,堂堂海城首富装穷小子,耍了苏念安三年。」「现在白月光回国,你又骗她得了癌症,打算死遁。」「要是葬礼之后,哪天她在财经报纸上看到你,知道你骗了她,你又打算怎么办?」陆昭凛的声音云淡风轻:「不碍事。」「苏念安蠢的很,她发现不了。」我站在病房外,如坠冰窟。拿起手中的检查报告,我的指尖冰凉。他的癌症是假的,我的癌症却是真的。胃癌晚期了,我是真的要死了。1病房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主治医师徐卓敲着二郎腿靠在陪护椅上:「她那样的人,能跟你谈恋爱,被耍又怎样?这也算她苏...
《爱如朝露已逝完结文》精彩片段
和陆昭凛恋爱的第三年,他得了癌症。
为了筹医药费,我每天起早贪黑打了三份工。
三个月后,病情恶化。
我辞掉了工作,打算陪他走完最后一段日子。
却听到他的主治医师在病房中戏谑道:
「陆哥真有你的,堂堂海城首富装穷小子,耍了苏念安三年。」
「现在白月光回国,你又骗她得了癌症,打算死遁。」
「要是葬礼之后,哪天她在财经报纸上看到你,知道你骗了她,你又打算怎么办?」
陆昭凛的声音云淡风轻:
「不碍事。」
「苏念安蠢的很,她发现不了。」
我站在病房外,如坠冰窟。
拿起手中的检查报告,我的指尖冰凉。
他的癌症是假的,我的癌症却是真的。
胃癌晚期了,
我是真的要死了。
1
病房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主治医师徐卓敲着二郎腿靠在陪护椅上:
「她那样的人,能跟你谈恋爱,被耍又怎样?这也算她苏念安赚了!」
「你也真是的!就为了逼颜沁回国,非要找个人气她,一气就是三年。」
「现在把自己搭进去了吧?还得搞个什么死遁,让我天天陪着你演戏……」
陆昭凛轻笑:「让你每天免费看戏,不有趣么?」
「确实挺有趣的。」徐卓挑眉,「不过这私人病房这么贵,我打赌,苏念安绝对撑不了多久,很快你就得从这病房里搬出去了。」
陆昭凛不以为意:「不可能,她舍不得。」
我站在病房门口,指尖颤抖。
手里拿着刚刚被手汗浸湿的一份报告。
是上周在社区医院做的胃镜报告,今天刚拿到。
前段时间总是胃不太舒服,吃不下,又时不时的疼。
安顿好陆昭凛之后,我才约了很远的社区医院做一个胃镜,那个医院偏僻,医保报销的也多。
今天起了大早,去取报告。
胃癌晚期。
病房门在眼前打开。
徐卓走了出来,把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今天这么迟来?」
我的嗓音有些哑:「今天煮了排骨汤……」
「哦,那你快点进去,病人醒了。」
说完,徐卓头也不回地越过我离开。
我没动。
想起那个年长女医生的目光
全是惋惜:
「我的建议是你再去大医院查一下。」
「你这么年轻,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样……」
是啊,我怎么把身体弄成这样……
陆昭凛确诊癌症以后,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我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跑了各种大医院,约了手术,给他治疗。
癌症是一个很烧钱的病,他还要化疗。
多人病房的环境不好,我咬咬牙,又去夜店打了份工,给他升级了单人病房。
他的病情一日日的恶化,我也一日日的休息不好。
短短三个月,我就把自己的身体熬垮了。
可今天我才知道「死遁」这个词。
他爱我是假的,他的癌症是假的……
可是,我的癌症却是真的。
我是真的要死了……
2
「念安,是你来了吗?」
陆昭凛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轻轻哑哑的。
我压下锥心刺骨般的痛感,提着排骨汤走了进去。
他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服,手背上打着点滴,病床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滴滴」的响。
看上去病的很真。
陆昭凛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报告单上:「这是什么?」
我慌忙收回,往包里塞了塞:
「缴费单而已,不重要。」
刚刚站在门口想要质问他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
徐卓说的没错。
我配不上陆昭凛。
三年前我开了个便利店。
陆昭凛是在晚上快关门的时候过来的,拿了瓶啤酒,坐在吧台上,闷头喝酒。
应该是受了情伤。
谁都不忍心赶走一个好看又破碎的人,我也不例外。
那天,我破天荒没关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陪他呆到了早上。
本来以为这是一场茫茫大海中的偶然相遇而已,可后来……
陆昭凛几乎每天都过来,拿瓶啤酒喝,付钱的时候还会多付一些。
后来,就熟了。
我还会找点养乐多和果汁的饮料,给他调一些酒吧的平替酒。
他总是笑笑,说我很有趣。
直到便利店被几个喝醉酒的公子哥儿醉酒砸了。
陆昭凛认真的看着我:
「除了你这便利店,我也无处可去了。」
「不如,你带我回家吧?」
陆昭凛顺其自然的在我的出租屋住下了。
再后
来,我们谈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恋爱。
便利店的生意好了,我换了大的出租屋。
不变的是,床还是一米五。
陆昭凛说,小床睡着有安全感,能抱着睡。
那是我在漂泊无依的海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他说的对。
我确实蠢。
蠢到觉得这一片星光是为我停留的。
手上机械的盛好排骨汤,陆昭凛接过去,乖巧的喝着汤。
我坐在陪护椅上,静静地看着他,视线一点点描摹他的眉眼。
感受到视线,他笑了笑:
「这么舍不得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看着我?」
我也笑笑:「是啊,现在多看看,很快就看不到了。」
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眼里闪过一丝迫切,转头看向我:
「念安,我现在想吃城西的椰奶小方,你可以帮我去买吗?」
演技拙劣。
我还是点点头,起身道:「好。」
我出了病房门没多久,陆昭凛便也出来了。
换了身休闲西装,身姿挺拔,引得人频频侧目。
我躲在角落里,心口揪了起来。
我知道他要去见谁,徐卓口中的白月光。
颜沁。
3
这个名字我不陌生。
当初陆昭凛喝醉酒时呢喃在唇边的名字,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他们约的地点很近,海城市医院斜对面的咖啡厅。
包场了,除了他们俩没有任何闲杂人等。
颜沁穿着白色短裙,乌黑长卷的头发垂在肩上,一眼看过去便是养的极好的富家千金。
她踩着高跟鞋进去,手中的包狠狠地砸在陆昭凛的脸上。
「你怎么能自甘堕落成这样!?」
「你就算找个人来气我!也请你不要自己作贱自己好吗?」
「如果不是徐卓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跟一个那样的人在一起!?」
陆昭凛被砸的偏过头,唇边却泄出了一丝笑意:
「沁沁,你还说你不在意我?」
颜沁一愣,气的眼眶通红:「陆昭凛,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她走上去,扬起手想要继续扇巴掌。
手腕却被陆昭凛轻而易举地攥住,带进了怀里。
陆昭凛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细腻白嫩的肩头:
「你能回来
,真好。」
「别生气了,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颜沁轻轻挣扎了几下,没了动作。
两个人甜蜜的像是偶像剧的剧情。
我还是去城西买了椰奶小方,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陆昭凛没带钥匙,站在门口等我。
见到我,他愣了愣:「我去了公寓才知道,你又搬回这里了……」
我点头,拿着钥匙开门:
「之前的房租到期了,我就回来住了。」
出租屋是老破小,灯光昏暗,台阶脏污,扶手上积了很多灰尘。
跟月租三千的公寓不太能比。
「我今天办理出院了。总这么拖累你也不是办法……」
陆昭凛从背后环住我:「医生说只剩一个月了,我不想治了。」
我垂了垂眸。
他不是不想治了,只是玩够了,急着摆脱我这个累赘,急着想和颜沁名正言顺。
我自嘲地笑了笑:
「好。」
「陆昭凛,我们去看墓地吧。」
4
海城的墓地集中在城南郊区。
挑了好几天,终于看上一片位置。
背山面水,坐北朝南,郁郁葱葱,看着就很舒适。
我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合同签好了,我付了两万的定金。
「念安…」陆昭凛抿了抿唇,刚想说些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陆昭凛拿起来瞥了眼来电人,很快地收敛了情绪。
「念安,朋友找我,我去见见。」
我点点头,没多问。
转身看着那个墓碑,蹲下来,拿出纸巾一点点擦拭着灰尘。
父母早逝,无亲无故,也没什么朋友。
唯一一个挚爱对我又从没半点真心……
正走神,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了一张照片。
是牵手的照片,没有署名。
但那骨节分明的指节,我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是和我每日牵在一起的手。
手背厚实,掌心温热。
原来陆昭凛是去见颜沁了。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接受这一切,但在看到那张刺眼的照片时。
我还是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都开始艰难,心口如刀割般的痛。
它在提醒我,这虚假的被戏弄的三年。
爱都是假的。
接下来的几天。
陆昭凛每天都会出去,晚
上会回来抱着我蜷缩在那张一米五的小床上睡觉。
我开始吃不下饭,体重也越来越轻了。
前段时间还能有八十斤,现在只有七十五斤了。
陆昭凛抱着我,皱了皱眉:「现在怎么瘦成这样?」
我含糊其辞:「最近减肥,吃的少了。」
「太瘦了,不要减了,你还是胖一点抱着舒服。」
陆昭凛随口道,在我耳后的呼吸渐渐平缓。
我睡不着,胃很疼,心也绞着的疼。
这几天,颜沁会换各种各样的号码给我发照片。
从一开始的牵手照。
到后面的亲吻照,露出陆昭凛的半张脸,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的亲吻。
还有颜沁衣衫半解,抱着陆昭凛对镜自拍,宽厚的肩膀一看就是他。
甚至到后面,颜沁只发了一堆凌乱的衣服的照片,表达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胃里突然一阵翻滚。
我连忙跑下床去,对着马桶剧烈呕吐起来。
晚上只喝了几口粥,胃里没什么东西,只能吐出来黄色的胆汁。
灼烧的嗓子很痛。
「念安,你怎么了?」陆昭凛睡眼惺忪地走过来,「你胃不舒服吗?」
灯光昏暗,宽松的衣服显得他身形颀长。
接过他倒的温水,我漱了口,嗓音沙哑:「应该是吃坏了,没事。」
「你今天又没怎么吃饭吗?别为了我苦了你自己。」他蹙了蹙眉,语气责怪又担心,「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
说罢,他过来帮我顺顺背。
我擦了擦唇,讽刺的笑了笑。
又在演。
胃里又在翻江倒海,没忍住,我又开始干呕。
陆昭凛的视线有些严肃起来,他披了件衣服出去:「我去给你买药。」
门「吱呀」一声关上。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只剩下我自己。
老小区的隔音并不好,我一边呕吐,一边隐隐约约从窗户听见他在楼下打电话的声音——
「徐卓,苏念安半夜呕吐了,什么情况?」
「艹,不就三个月之前没戴套么?不会真怀了吧?」
「当然不能留了,不然我怎么跟沁沁交代?而且,我又怎么可能让她这样的人留有陆家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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