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初季砚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婚五年,虐瞎夫人后季总疯了江云初季砚白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白银几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小姐,你的眼疾是无法治愈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失明。”江云初拿着检查单,神情恍惚的站在医院走廊。她以为只是严重的眼疲劳,没想到直接被医生判了死刑。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会变成一个瞎子。这个结果,她难以接受。她拿出手机,犹豫着想要联系自己的丈夫,可现在是上班时间,应该联系不到吧,他也未必会在意她会成为瞎子这件事。“听说了吗?”迎面走来两个护士,她们窃窃私语道:“夏珊珊那个富豪男友今天包下了锦城所有的电影院,说要请她的粉丝看电影。”“当然听说了,我还是她粉丝呢,可惜我今天没时间去看。”“好羡慕啊。”“谁让人家命好呢。”“......”抬眼,她又看到了走廊电视屏幕上播放的娱乐版块,‘今日,夏珊珊富豪男友为她包下全锦城所有影院冲票房,邀请...
《冷婚五年,虐瞎夫人后季总疯了江云初季砚白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小姐,你的眼疾是无法治愈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失明。”
江云初拿着检查单,神情恍惚的站在医院走廊。
她以为只是严重的眼疲劳,没想到直接被医生判了死刑。
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会变成一个瞎子。
这个结果,她难以接受。
她拿出手机,犹豫着想要联系自己的丈夫,可现在是上班时间,应该联系不到吧,他也未必会在意她会成为瞎子这件事。
“听说了吗?”
迎面走来两个护士,她们窃窃私语道:“夏珊珊那个富豪男友今天包下了锦城所有的电影院,说要请她的粉丝看电影。”
“当然听说了,我还是她粉丝呢,可惜我今天没时间去看。”
“好羡慕啊。”
“谁让人家命好呢。”
“......”
抬眼,她又看到了走廊电视屏幕上播放的娱乐版块,‘今日,夏珊珊富豪男友为她包下全锦城所有影院冲票房,邀请她粉丝看电影。’
‘据传,夏珊珊将于不久与富豪男友成婚,届时对方身份或被公开。’
下面还附上了她跟男友的照片,虽然只拍到了男人的背影,但江云初一眼就认出了他。
毕竟是跟自己结婚了五年的男人。
她怎会不认识。
五年前,她以锦城大学金融专业最优秀的成绩换来了去MIC实习的机会,却在迎新晚会上遇到了季砚白,对他一见钟情,后来又在阴差阳错之下发生了关系。
她知道自己跟他身份悬殊,所以没想过要让他负责。
可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季砚白父亲的耳朵里,他找到自己,让她跟季砚白成婚,并且用心栽培她,用两年时间就把她送上了MIC财务总监的位置。
季砚白从未想过娶她,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季砚白跟夏珊珊在交往,比起一个戏子,季砚白的父亲更愿意接受从名牌大学出来的她。
这五年里,季砚白从没断了跟夏珊珊的联系,他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夏珊珊,无论她怎么努力迁就讨好,他都对她弃之敝履。
这段婚姻真的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么。
为了能留在季砚白身边,为了不让季砚白的父亲对自己失望,她一直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不敢有一刻的松懈,就怕失去自己唯一作为季太太的那点价值。
自己的眼疾也是因为长时间用眼导致的,要是听从医生的叮嘱,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对着电子产品,也许她能给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沉思间,她收到了企业工作号发来的消息,来自MIC总裁季砚白,报销的单据尽快处理。
随后,她收到了几张票据的截图。
票据的抬头都是电影院的名字,下面是准确的金额。
江云初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是他给夏珊珊包场电影院的发票?!
他居然想拿到财务报销?
他是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就是夏珊珊那位神秘的富豪男友。
那她,算什么?
江云初紧紧攥着手里的检查单,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检查单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她再次拿起手机,用工作号拨通了他的电话。
如果是私人号,他不会理睬。
仔细回想一下,他几乎没用私人号联系过她。
“有事?”手机那头传来他冷漠的声音。
江云初平复好了情绪,低声问道:“你今晚能回家吗?”
“工作时间,不聊私事。”他言语间多了几分不耐烦。
她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可她不想继续再这样下去了,“好,那我等你下班再问。”
“我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
话音未落,她听到了手机那头女人的声音,“砚白,咖啡泡好了,你尝尝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吗?”
“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杯。”
“......”
夏珊珊的声音。
江云初自嘲的笑了,好一个工作时间不聊私事,但适合约会情人。
手机那头已经没了动静,她心脏像是被尖锐的物体刺了一下,每呼吸一下都觉得生疼。
放下吧,该放下了。
......
深夜,季砚白回来了。
卧室还亮着灯,他知道她在等他。
推门进去,他放下外套,一边扯着领带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今天下午请假了?”
“嗯。”江云初淡淡回应了一下,放下正在看的书。
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但她还是想等等看。
“明天把报销的单据尽快核算出来。”他用半命令的口吻对她说道。
又是工作上的事情,他说的单据应该就是电影院包场的单据吧。
江云初不再像之前那么顺从他,公事公办的拒绝了,“个人支出,不予报销。”
闻言,季砚白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冷道:“夏珊珊是公司的新品代言人,为了更好的宣传新品,公司才会给她的电影包场。”
宣传跟包场让人实在联系不到一起,他根本不需要找这样的理由,甚至可以大方的承认他就是愿意为她这么做。
反正他们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了。
季砚白向她走了过去,把解开的领带丢在了床上,顺势又关上了灯。
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江云初心脏骤然一紧的喊道:“别关灯!”
她赶紧摸索着重新打开了床头灯,在成为瞎子前,她不想让自己生活在黑暗里,以后哪怕睡觉,她都要开着灯。
季砚白隐约感觉到了她的异常,却也没当回事。
他兀自解开了衬衫扣子,俯身靠近她,带着几分厌恶的神色,“看着你这张脸,我会没兴致。”
简短两句话,让江云初从心头凉到了脚底。
算算也到日子了,每个月这时候季砚白都会来找跟她,想来是那几天夏珊珊不方便。
好像就是从他们婚后第二个月开始的,那天他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把她当成了夏珊珊,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又发生了关系。
此后,每个月那几天他都会回家,除此之外,他很少回来。
既然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她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你这个点回来,夏珊珊没满足你吗?”她嘴角擒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季砚白顿了顿,沉下脸来,“别没事找事。”
“你找我回来,不就是想让我满足你么。”
满足她?
明明是他......
江云初被气笑了,听他的意思,她还得感恩戴德,感谢他月月回来满足自己?
“辛苦季总了,不如你告诉我多少钱一晚,我给钱?”
季砚白骤然沉下了眸子,很难相信这话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
几天没回来,她胆子见长!
江云初不顾他眼神的可怕,又继续道:“我忘了,季总也不差钱,何不自掏腰包博美人一笑?哪里用得着报销。”
“你在说什么?”季砚白目光阴鸷的盯着她。
江云初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没关系,你跟夏珊珊的婚期不用变。”
季砚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江云初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说道:“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不耽误你娶她。”
离婚?
季砚白总算听明白,“你要跟我离婚?”
“是。”江云初肯定的回道。
房间里寂静一片,突然,他冷笑了一声,“呵,好啊,说出你的条件。”
“没有条件,我什么都不要。”江云初立场坚定的说道。
季砚白嘴角全是讽刺的笑意,“江云初,为了季太太这个身份,你机关算尽,不择手段,你会什么都不要跟我离婚?”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在迎新晚会上,是她算计了他,爬了他的床。
尽管她解释过很多次,但他从来没相信过她。
人心的成见一旦存在,就很难再撼动了。
“我净身出户。”江云初重新强调了一遍。
季砚白眼里满是对她的怀疑和猜忌,“你真把我傻子吗?”
他认定了她别有目的。
兴致全无,他起身扣上了衬衫扣子,冷声警告她,“最近公司有个很重要的项目,我没精力浪费在你身上,你最好别给我找事。”
说完,他摔门离开了。
空荡的房间里又剩下了她一个人。
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
这里是他们结婚的新房,刚开始还有个阿姨在这,后来阿姨就被他辞退了,理由是她有手有脚,不需要有人伺候。
她也没想让人伺候,只是工作繁忙,她很少有时间给自己做吃的。
这两年的胃病也是越来越严重了。
人家结婚是在完全的诠释幸福二字,她结婚更像是在自残。
一夜未眠。
天还没亮她就起床收拾东西了,然后给闺蜜叶思语发去了消息,让她帮自己拟一份离婚协议,她是锦城赫赫有名的女律师。
这个点她应该还在休息,等她看到消息就会回她了。
季砚白昨晚就走了。
离开前,她还是最后看了眼这个她住了五年的地方。
现在要做的是去公司递交离职申请,等把离婚协议给他后,她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过要做什么,她还没完全想好。
她又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人,打开电脑先递交了离职申请,然后打印了离职报告。
一切准备就绪,她就拿去了季砚白的办公室。
她看了看时间,希望他还不在办公室吧。
可还没走到他办公室,就被一道刺耳的声音叫住了,“云初姐。”
江云初能听出是谁的声音,但毕竟还在公司,她不得不跟她打招呼,“夏小姐。”
夏珊珊画着精致的妆容,对江云初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又直奔主题的不客气道:“云初姐,我今天是来公司拍摄宣传片的,可我的助理有事请假了,你能给我当助理吗?”
不等江云初同意,她又急着说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给我端茶递水,拿拿东西。”
让公司的财务总监为她端茶递水拿东西,也只有她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而她这么做的理由无非就是想羞辱她。
江云初干脆的拒绝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夏珊珊一再强求。
“还是让季总给你另外安排一个人吧。”江云初着急去送辞职报告,不想跟她纠缠。
夏珊珊当即挡住了她的去路,满脸得意的说道:“季总说了,随便我找哪个都可以。”
她眼里满是挑衅的看着江云初,想逼她同意。
“抱歉,我很忙。”江云初绕过她想离开,夏珊珊故意上前擦过了她的肩膀,然后便摔倒在地。
“啊呀!”她痛呼着趴在地上,与她随行的工作人员赶紧蹲下身查看情况,“夏老师,你没事吧?”
“季总。”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江云初回过身,果然看到了向她们走来的季砚白。
夏珊珊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她一脸委屈的来到季砚白跟前,哭诉道:“云初姐,你不愿意就算了,为什么要推我。”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拍摄,要是蹭伤了会很难看的。”
“我没......”江云初刚想否认,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两个字,“道歉。”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季砚白!
见她无动于衷,他再次用命令的口吻要求她,“给她道歉。”
江云初想笑,好像类似的事情没少发生,但她这次不想再息事宁人了。
“我没推她。”江云初不认可这莫须有的罪名。
季砚白面色阴沉,态度强硬的说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不是我推的,我不会道歉,不信可以查监控。”江云初不做半分的退让,她已经忍够了,从今往后都不想忍了。
他想为夏珊珊出头可以,但别像狗一样逮着人就乱吠。
江云初转身就想离开,季砚白好像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眼里满是倔强的看着他,“季总亲眼看到了吗?”
但凡长眼睛的应该都没看到她推她,可他就是能一味的袒护夏珊珊,也许这就是他对夏珊珊的偏爱吧,是她努力了五年都没得到的东西。
季砚白沉下了眸子,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的又加重了些。
江云初忍着痛,咬牙提醒他,“季总,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想让他们猜测我们的关系吗?”
夏珊珊见他们举止亲密,赶忙装模作样的娇嗔道:“我的胳膊好痛。”
工作人员跟着紧张:“都红了,可别肿起来了,必须尽快处理,不然会影响拍摄的。”
闻言,季砚白冷着脸,慢慢松开了她的手,朝夏珊珊走了过去。
“去我办公室处理。”
他毫不避讳的把人带去了他的办公室。
江云初看了眼被他抓红的手腕,嘴角泛起了一阵苦涩的笑意,安静的离开了。
那份离职报告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现在去他办公室显然有些不合适。
江云初只好先回到办公室,同事们都已经到了
助理小许把一个文件夹交给了江云初,“江总,这是总裁昨天下午让人送来的单据,我已经核算好了。”
“总裁好像挺着急,昨天下午您请假了,他让您今早务必审核好签字给他。”
“知道了。”江云初接过了文件夹。
翻开一看,里面都是电影院包场的发票,还有财务助理核算好的数据。
整整一百二十五万。
这笔钱对季砚白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可他偏偏就是要走公司的帐。
听他昨晚的说辞,‘合情合理’,她区区一个财务总监,有什么资格反对。
同事们小声议论着,“夏珊珊在公司拍宣传片呢,不知道会不会来我们财务办公室。”
“公司的财务部肯定不能随便进来吧。”
“听说总裁全程陪着呢。”
小许也加入了进去,“要不是我们总裁已经结婚了,我都以为夏珊珊跟总裁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
“夏珊珊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对啊,昨天都上热搜了呢,对方给她包下了所有电影院......”小许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没了下文。
边上的同事还在一脸羡慕的接话道:“我也看到了,超羡慕的。”
小许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愣愣的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小许。”江云初忽然喊了她一下。
小许后知后觉的回应道:“江总。”
江云初起身把刚刚那个文件夹交给了她,“我有点不舒服,想请假回去休息,这些单据我已经审核完签字了,麻烦你拿去总裁办公室吧。”
“好的。”小许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江云初看出了她不自然的表情,那些票据是她整理的,大概是猜到了吧。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全公司的女职员对季砚白都是又爱又崇拜,不知道婚内出轨这个标签扣在他身上,会不会打碎所有人对他的滤镜。
江云初既心酸,又觉得可笑。
她随即离开了办公室,职员们在背后忍不住小声议论道:“江总怎么了?”
“从我进公司到现在,就没见她请过假。”
“是啊,她昨天下午请了假,今天又请。”
“不过她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
昨晚一夜没睡,加上眼睛的问题,江云初只觉得头晕眼睛疼。
但她已经搬出了婚房,她只好给叶思语打电话,暂时先去她那里,回头再找住所。
临近中午,拍摄工作终于结束了。
趁着四下没人,夏珊珊赶紧来到季砚白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问道:“砚白,晚上有时间吗?”
季砚白撇掉了她的手,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在家等你,你忙完过来好不好?”夏珊珊娇嗔着问道。
“嗯。”季砚白点头应下了。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就看到了企业工作号的消息,是一条离职申请。
正常员工离职的相关手续都是由人事负责的,只有部门主管以上的申请才会直接推送到他这里。
但正常情况下,如果是主管离职都会提前打招呼。
季砚白点开了那条申请,发起人居然是江云初?
她向递交了离职申请?
昨晚的事情还没完,她是想上纲上线么!
他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财务室的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小许,“喂,财务室。”
“江云初呢?”季砚白强忍着怒意问道。
小许才看到是总裁办公室拨过来的号码,她赶紧回道“季总,江总请假回去了。”
请假?
昨天下午她刚请假,今天又请假了?
她这个财务总监当的倒是很随性,很自由!
季砚白忍着怒意问道:“谁允许她请假的?”
小许慌忙解释道:“江总说她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季砚白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根本不听这样的解释。
迟疑了几秒后,他还是拨通了江云初的工作电话,但连续拨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越来越不像话了,请假连工作电话都不接了,她是不清楚自己身为财务总监的指责是什么吗?
江云初来到了叶思语的住所,叶思语知道她要来找自己,直接请假回家了。
早上她发给自己发的消息已经看到了,刚好想找她问个清楚。
“江云初,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脑子不正常啊?”叶思语看到她就劈头盖脸一通骂。
“没有啊。”江云初被骂的一脸无辜。
“你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叶思语还特意把聊天记录翻了出来,有理有据的谴责批评她,“你想跟季砚白离婚我举双手赞成,可你净身出户算怎么回事?”
“什么都不要呗。”江云初淡然一笑道。
叶诗诗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脑袋,“我看你是脑子出问题了。”
江云初很认真的说道:“我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你凭什么净身出户啊?”叶诗诗为她打抱不平,“你这五年在季家任劳任怨,每天忙的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就这样你还给季砚白做保姆,你觉得你还是个人吗?”
“我不是人,是神。”江云初摸着自己的良心说道。
叶诗诗要被她气死了,“我不管,你净身出户这事儿,我说什么都不同意。”
江云初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为自己好。
可当初的自己图的就是季砚白这个人,现在连这个人她都不要了,她哪里还能看的上那些钱。
再说了,这些年,她还是有积蓄的。
“我有钱,不差他那点。”江云初故作洒脱的说道。
“这不是差不差的事儿,是不能这么便宜他。”叶思语愤愤然道。
江云初自我安慰道:“提离婚的是我,我也算硬气了一回。”
就这事儿,叶诗诗觉得她还是值得表扬的,“你早该提了,这些年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当初嫁给季砚白的时候,她有多高兴,叶诗诗都看在眼里。
可慢慢的,她眼里就没了光。
江云初也不愿去细想,反正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什么时候能帮我把离婚协议拟好?”她满脸恳切的问道。
“明天。”叶思语霸气的说道。
江云初感激不尽,“麻烦你了。”
叶思语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们之间可不需要说这些客气的话。
“你脸色有点差,不舒服吗?”叶思语刚刚都没注意到,现在看着她又多了几分憔悴。
江云初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道:“昨晚没休息好。”
“那你赶紧去休息吧。”叶思语催促她。
虽然她嘴上说的轻松,但她毕竟是真心喜欢季砚白的,好歹也五年的感情了,说放手就放手,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
江云初也不想耽误她的工作,“你去忙你的吧。”
叶思语确实要去见一个客户,她看了看时间,说道:“晚上等我回来,我带你去吃大餐。”
“好。”江云初用力点了点头。
等叶思语走后,江云初从包里拿出了眼药水。
她现在只要眼睛出现不适,就只能靠医生给她的眼药水来缓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如果用眼没有那么频繁的话,眼睛出现不适的次数也不会那么频繁吧。
恍惚间,手机有了来电提醒,是助理小许。
江云初头一次有了对工作的逃避,但迟疑过后,还是接听了电话。
“江总,刚刚总裁打电话找你了,没说是什么事。”小许如实的转告她。
“知道了。”江云初淡淡回应道。
“你去医院了吗?”小许又关心的问道。
“没有,我睡一觉就好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说完,小许就挂了电话。
江云初看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季砚白的工作号。
他找自己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事了,要么她递交的离职申请,他已经审核通过了?
江云初随之打开了企业工作号,但看到的是被驳回的离职申请。
驳回理由:离职原因。
江云初:......
她确实没有写离职的原因,可谁说离职就必须要有原因。
而且,她离职对他而言不该是一件让他高兴的事么。
当初她坐上财务总监的位置,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江云初心累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重新填写离职申请。
工作压力大,导致内分泌紊乱,情绪暴躁,已无法任职目前的岗位。
编辑完直接点击发送,完成!
季砚白第一时间看到了提示的消息,他点开重新看到了江云初的离职申请,包括她写的离职原因。
一瞬间,季砚白沉下了脸,眸光阴森的盯着那行字:内分泌紊乱,情绪暴躁......
她可真能编理由!
季砚白强忍着怒火,再次撤回了她的离职申请。
他拿起手机想联系她,但又忍住了冲动。
这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要是跟她较真,岂不是随了她的意。
临近傍晚,江云初睡的昏昏沉沉的被电话吵醒了。
叶思语让她帮忙送一份文件过去,文件就在她的书桌上,地址是‘幻夜’1206包厢。
‘幻夜’是锦城有名的娱乐会所,她见客户都安排到那种地方了吗?
江云初睡了一觉,状态好了很多。
她拿上文件就开车去了‘幻夜’。
不愧是锦城一等一的娱乐会所,停车场豪车云集。
她虽然一直生活在锦城,但也就来过一次,还是叶思语带她来的。
想要进‘幻夜’,必须要有这里的贵宾卡,或者报持卡人的联系方式。
江云初把叶思语的联系方式给了工作人员,经过叶思语本人核实后,她才被邀请进去。
1206包厢,就在前面。
她先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刹那间,包厢里五六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她。
“江云初?”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最先认出了她。
白子昂,季砚白的好兄弟。
当然,这种场合也少不了季砚白。
他看似一脸平静,眼神却阴恻的直勾勾看向了她。
“江姐姐,你怎么来了?”夏珊珊也在,她就坐在季砚白身边,挨他挨的很近,就差直接靠在他怀里了。
白子昂不由看向了季砚白,调侃道:“砚哥,不是你把人叫来的吧?”
“抱歉,我走错包厢了。”江云初转身就想离开。
明明是1206号包厢,她应该没有看错,怎么会是他们。
“江总监,来都来了,别着急走啊。”白子昂堵住了门,不让她走。
江云初直言道:“我有事。”
白子昂笑了,讽刺道:“来这还能有正事?”
说着,他又看向了季砚白,不怀好意的说道:“你老板都在这,不喝一杯再走说不过去吧。”
他有意突出了‘老板’这个称呼,在这的人里面,没有比他更清楚江云初跟季砚白的关系。
可谁让他是季砚白的好兄弟,季砚白厌恶她,他也跟着厌恶她。
不止厌恶她,还三番四次刁难羞辱她。
比如现在。
江云初果断拒绝了,“我不能喝酒。”
医生说了,烟酒都碰不得,对眼睛的损伤很大。
白子昂见她如此不配合,不爽的向季砚白求助,“砚哥,你说句话呀。”
季砚白放下了酒杯,眸光幽冷的盯着这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结果却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他很难不怀疑她身体不舒服是假,跟踪他是真。
身为公司的财务总监,放下重要的工作玩跟踪,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里的每一位都是公司的贵宾,你挨个敬一遍吧。”他不冷不淡的命令她。
白子昂举双手赞成,“好,就这么办。”
他迫不及待的倒上了杯红的递到了江云初面前,江云初下意识的看向了季砚白。
可他的无动于衷和冷眼旁观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杯酒,她是非喝不可。
“这第一杯先敬谁合适呢。”白子昂又动起了脑筋。
忽然,他的目光又锁定在了季砚白和夏珊珊身上,“我看第一杯就敬砚哥跟珊珊吧。”
“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闻言,其他几位富家子弟有话说了,“白少,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吗?”白子昂一脸傲慢。
“白少,咱们季少可是有妇之夫。”富家子弟提醒他。
白子昂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
他故意对着江云初说道:“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尽管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这句话还是给了江云初沉重一击。
他说的没错,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她要是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就不用坚持那么久了。
江云初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她接过了白子昂倒满酒的酒杯走到了季砚白跟夏珊珊跟前,“季总,夏小姐,我敬二位。”
说完,她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她还将酒杯倒扣了过来。
那一杯的量可不少,几个富家子弟忍不住的为她鼓掌。
季砚白眼神一顿,神色微变的盯着她。
之前倒是没发现她酒量这么好!
江云初随之满脸诚意的送出了祝福,“祝二位能早日公开恋情,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对。”
“也祝夏小姐能早日摆脱情人的身份,成为真正的季太太。”
话音未落,季砚白顷刻间沉下了眸子,手里握着的酒杯差点没被他捏碎。
夏珊珊气的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情人’这个称呼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该成为季太太的人本来就是她,是江云初半路杀出来抢走了属于她的身份和位置!
她想反驳,可还有旁人在场,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早晚的事儿,就不牢江总监费心了。”白子昂毫无底线的为夏珊珊抱打不平。
江云初算是见识了他狗腿子的功力。
她走到酒桌前,拿起那瓶倒剩下的红酒,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了。
这一次,他走到了白子昂跟前,“第二杯就敬白少爷吧。”
“白少爷才是最费心的那一个,红娘的位置非你不可,到时别忘让两位新人给你磕一个,不然都对不起你的牵线搭桥。”
说完,她再次一饮而尽。
“你......”白子昂气急败坏。
忽然‘砰’的一声,季砚白看似不经意的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可在他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他森然的怒意。
一时间,鸦雀无声。
江云初本来就没什么酒量,满满两杯将近一瓶红酒的量。
还没等酒劲上来,她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连带着眼睛周围开始出现火辣辣的灼烧感。
她强忍着不适,脸泛红晕的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不胜酒力,就不扫你们的兴了。”
“江云初,你给我站住!”白子昂还想拦着她。
江云初捂着自己嘴,跑着去了洗手间。
夏珊珊不想就这么算了,她非要把这口恶气撒出去,“江姐姐好像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说着,她就追了上去。
江云初来到洗手间就吧酒都吐了出来,午饭没吃什么东西,晚饭也一点没吃,肚子里除了酒真没装别的东西。
可头还是好晕,眼睛也很疼。
夏珊珊跟她到了洗手间,闻着酒臭味,一脸嫌弃。
她用手挡着鼻子,恶狠狠道:“江云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那么说我。”
江云初没有理睬她,她从包里拿出眼药水,滴在了眼睛里。
见她不说话,夏珊珊又婊里婊气的劝说她,“你识趣点,自己离开砚白哥,我还能劝说砚白哥多给你点钱,不至于让你过的太落魄。”
江云初依旧没有理睬她。
夏珊珊瞬间火冒三丈,“我在跟你说话呢。”
江云初漫不经心的回道:“我先洗一下眼睛,看到脏东西了。”
“你......”夏珊珊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居然敢骂她是脏东西!
刚想回击,忽然想到了江云初在包厢里说的那些祝福的话。
她顿时联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我知道你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可你确实也当不了几天季太太了。”
“忘了告诉你,何阿姨跟我说了,我要是能怀上砚白的孩子,她会马上让砚白跟你离婚。”她满脸色得意道。
何阿姨就是季砚白的母亲,也是这些年怎么都看她不顺眼的婆婆。
其实当时想让季砚白取她的人只有公公季言礼一个,其他人都是反对的。
加上她跟季砚白结婚五年没有孩子,婆婆何慧兰对她的不满就更深了。
夏珊珊又走近了些,笑意盈盈的说道:“她还说了,母鸡都会下蛋,可你连母鸡都不如。”
“不过这也不怪你,砚白根本不想碰你。”
她以为这些话能刺激到江云初,可再难听的话何慧兰都说过,这才哪跟哪。
刚结婚那会儿她是想过生一个她跟季砚白的孩子,可季砚白的冷漠让她打消了这个奢望。
先不说每个月的性生活少的可怜,就算有,他也是戴套行事。
不过也好,她可不想让自己孩子有一个失明的母亲。
江云初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她是真心祝福夏珊珊跟季砚白的,可她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只能成全她了。
把眼药水放回到了包里,江云初借着那一点酒意,放肆的给她科普道:“我去医院检查过身体了,医生说怀孕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怀孕的前提是先授精,授精的前提是精子的质量是否过关,活性够不够。”
“你呢?”她突然看向了夏珊珊。
夏珊珊听懵了,“我什么。”
“你去医院检查过吗?”
“你什么意思。”夏珊珊似懂非懂。
江云初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讥笑,“你跟他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动静啊?”
“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啊?”
夏珊珊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恼羞成怒,“江云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云初轻笑了一声,带着点疯感的对她说道:“我是生不了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生一个让我玩玩。”
“你,你说什么?”夏珊珊不敢相信她都说了些什么,这样的江云初让她觉得陌生。
江云初又抓起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从现在开始,见到我好好的叫一声姐姐,或者季太太,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能把你的孩子带回季家,让他姓季。”
话音未落,夏珊珊怔怔的看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还是她认出的江云初吗?
她一定是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
江云初放开了她的手,补充了一句,“前提你得生出来才算。”
说完,她拿上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洗手间。
可她刚走出洗手间,一张熟悉的脸孔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整张脸都陷在阴霾里,眼神更是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江云初的心跟着一沉。
完了!
“砚白。”夏珊珊出去就看到了他,当即一脸委屈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江云初刚刚吐完有点不清醒,但现在完全清醒了。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她跟夏珊珊的对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算了,反正都要离婚了,没必要在乎这些。
她想装作没事人似的离开,可手腕却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抓住了。
“你要让谁的孩子,姓季。”生冷的语气像是能刺穿心脏,让人浑身打颤。
江云初唇缝微动,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云初。”叶思语及时出现,她随后便看到了不待见的人,“季砚白?”
不止他,夏珊珊这个贱人也在。
江云初借机挣脱掉了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向叶思语走了过去。
叶思语看出了微妙的气氛,故意大声问道:“你跑哪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找错地方了。”江云初抱歉的说道。
叶思语随即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给你发错位置了。”
“我们走吧。”她拉起江云初的手就要走。
季砚白看出了她们的那点伎俩,冷声说道:“站住。”
江云初不想理会,可叶思语想到他跟夏珊珊这个小贱人不清不楚的就来气。
她愤然转身询问道:“季总,还有别的事吗?”
不给季砚白说话的机会,她随即又问道:“是想聘请我当贵公司的法律顾问?”
“不过我更想接你婚内出轨的案子。”
“那谁。”她看向了夏珊珊,提醒她,“监控拍着呢,不用这么腻歪,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他情妇吗?”
闻言,夏珊珊睁着她无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反驳道:“叶思语,你少血口喷人。”
叶思语还想继续输出,江云初担心她会得罪季砚白,拉住她道:“思语,我们走。”
在京城,敢得罪季砚白的人不多。
他想要对付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江云初不想叶思语因为自己被季砚白针对。
她是无所谓了,但她不能连累了叶思语。
叶思语愤愤不平的带着江云初离开了,她也不是真的不怕季砚白,但为了江云初,她必须得站出来。
等身后那双视线彻底消失,叶思语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会跟那对狗男女在一起?”她不明所以的问道。
江云初无奈道:“1206,推门进去就是他们。”
“不会这么坑吧?”叶思语满心愧疚的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在1208,打错数字了,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就联系不到你了。”
“那对狗男女没为难你吧?”她担心的问道。
江云初想起刚刚对夏珊珊说的那番话,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五年,整整五年,为了留在顾砚白身边,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哪怕知道对方是他的情人,哪怕夏珊珊一再挑衅她,她也只能选择默默忍受。
像刚刚那样的反击,真的是第一次。
“没事。”江云初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骄傲的说道:“现在的我强的可怕。”
随即,她就把包里的资料递给了叶思语,“你要的资料。”
叶思语就等这份资料了,她得赶紧回去见客户,但又不放心让江云初一个人在这。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江云初婉拒道:“我喝了点酒,想先回去了。”
“你开车了吗?”叶思语问道。
“嗯。”江云初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找个代驾。”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找代驾。
江云初再次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找。”
叶思语确实有点赶时间,“那你到家后给我发个消息。”
“好。”
江云初目送她离开后,拿出手机边走边找代驾。
其实‘幻夜’外面有很多代价,但她有点不放心,还是在平台上找吧。
她看着手机没看路,一不小心就跟迎面走来的人撞上了。
“抱歉。”她连忙跟对方道歉。
对方一眼就认出了她,“江总监。”
江云初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抬眼细看后也认出了对方。
他是白子昂的哥哥,白文洲。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跟白文洲有些交集。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两边的眼镜链垂挂在耳旁,微笑时既温柔又绅士。
“小白总。”江云初见到是他,不由松了口气。
在幻夜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要是撞到个地皮无赖,想脱身都难。
白文洲见江云初周围没有别人,不禁问道:“你一个人?”
江云初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般来这玩的很少会是一个人。
“我给朋友送点东西,正准备回去。”
“喝酒了?”白文洲从她身上闻到了酒味。
江云初点了点头道:“嗯。”
白文洲对她微微一笑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江云初连忙拒绝了他的好意,说道:“我叫了代驾。”
刚说完,她才想到自己还没下单成功。
她重新拿起手机准备下单,忽然一阵眩晕感让她的视线在瞬间模糊成了一片。
她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想看清楚,可眩晕感再次加重,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关键时刻,白文洲及时搂住了她,“江总监,你没事吧?”
江云初靠他借力才勉强能重新站稳,片刻后,她的视线又再次恢复了。
“没事。”江云初轻轻撇掉了他搂着自己腰的手,感激道:“谢谢。”
每个月初,季砚白都会准时给他转钱。
“我......”江丰元支支吾吾的找借口道:“我最近想做点小生意,就想问云初拿点钱。”
他每个月问江云初要钱的事儿,季砚白也不知道,他答应了江云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季砚白。
但谁能想到,接电话的人是季砚白呢。
他每个月个都靠着那两份钱过活呢,马上债主又要找上门了,他得跟自己的女儿再多要点。
“要多少。”季砚白不耐烦的问道。
江丰元听他这么问,马上回道:“不多,十万就行。”
十万对季砚白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他很清楚江丰元是个赌徒,他跟江云初刚结婚的时候,就帮他清过外面的赌债。
可很快他又有了新的赌债,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要钱,直到后来就变成了每个月固定给他打钱,如果他想找事,那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之后的两年他消停了很多,可如今看来,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季砚白切断了通话,若有所思的交代钟帆,“你去查一下江云初每个月的转账记录。”
“好的。”钟帆回应道。
季砚白看着江云初的手机,又示意钟帆,“掉头。”
钟帆不是很确定的问道:“去接太太?”
季砚白没有做声,但在钟帆看来是默认了。
他随即调转车头,折返了回去。
回到刚才的地方,并没有看到江云初的身影。
“先生,太太好像已经离开了。”钟帆四处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江云初。
季砚白又看了眼她的包和手机,淡淡道:“回去吧。”
“是。”钟帆二话不说再次调转车头,往锦城壹号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季砚白见屋里灯没亮,知道江云初还没回来。
他先去书房处理了工作,等他再看时间,一个小时已经过去。
江云还是没回来。
就算身上没有手机和钱包,一样可以自己回家,她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眼看着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他才拿起她的手机试图想从她的手机里找到些什么。
遗憾的是,他连她的锁屏密码都不知道。
重新放下手机后,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叶思语。
季砚白滑动打开了接听键了,叶思语关心的询问声传来,“云初,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
闻言,季砚白半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你让她回哪?”
“季砚白?”叶思语一听这六亲不认的声音,就知道是他。
可这是江云初的手机,怎么接电话的人会是他?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叶思语一头雾水,忙不迭问道:“云初跟你在一起?”
季砚白听着她诧异的口吻,就觉得有问题,“跟我在一起,让你很意外?”
“你让她接电话。”叶思语不带跟他客气的。
季砚白没有犹豫的直接挂断了什么电话,果然人以群分,能跟江云初做朋友的,都是一样喜欢无理取闹的人。
他瞬间没有了工作的兴致,起身来到了房间。
刚进门,他就看到了半敞开的衣柜。
平日里他很少在这过夜,所以衣柜里基本都是江云初的衣服。
但是现在,她放置衣服的衣柜,空了?!
季砚白暗自冷笑了一声,她这是想玩离家出走?搬去了叶思语那?
好的很!
有本事永远都别回来!
翌日,清晨。
江云初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了,索性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来不及迟疑,赶紧起身离开。
刚走出房门就被叫住了,“江小姐,你醒了。”
“小白总?”江云初满是狐疑的看着他。
白文洲对她淡淡一笑道:“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这是哪?”江云初疑惑的问道。
白文洲看出了她的紧张,随即安抚她道:“我的公寓,没有外人。”
除了他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人。
可她怎么会在他的公寓里?
昨天晚上,季砚白把她赶下了车,胃疼让她失去了意识,再然后......
“昨天晚上你在路边晕倒了,我联系了季总,但他没接电话,你的手机没在身上,我也不知道该帮你联系谁,就只能先带你回来了。”
白文洲主动向她解释了原委,紧接着他又问道:“你不是跟季总回去了吗?怎么会一个人在路边?”
是啊,昨晚他亲眼看到她上了季砚白的车。
谁又会想到,季砚白半路就把她赶下了车。
她的死活,他根本不会在乎。
江云初暗自苦笑了一下,撒谎道:“吃撑了,想散散步。”
闻言,白文洲无奈的笑了笑,“江小姐,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找医生给你检查过了,你胃里空空如也,胃痉挛导致的剧烈疼痛,加上你身体的营养跟不上,过于虚弱才导致的昏迷。”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常常很晚回家,家里也没人给她做饭,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给自己点个外卖,实在累了,她索性就不吃了。
长此以往,她的胃病确实越来越严重。
昨天就更加了,一整天都几乎没吃东西,光喝了那两大杯酒。
江云初强颜欢笑道:“没那么严重吧。”
“很严重。”白文洲故作严肃道。
江云初尴尬的笑了笑,随即问道:“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
她一整晚没回家,手机又不在自己身边,叶思语肯定很担心她。
“给。”白文洲二话不说的把手机递给了她。
“谢谢,马上还你。”
“不着急。”说完,他自觉的回避了。
江云初立刻拨通了叶思语的号码,可能是陌生来电,等待了片刻后,叶思语才接听电话,“你好,哪位。”
“思语,是我。”江云初赶紧自报家门。
叶思语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可嘴上不带客气的,“江云初,你在搞哪出啊?”
江云初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昨晚......”
叶思语打断了她,没好气的说道:“你昨晚跟季砚白在一起,我知道。”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江云初否认道。
叶思语半信半疑的说道:“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是他替你接的电话。”
江云初解释道:“我的手机不小心落他车上了。”
“啊?”叶思语的律师脑子开始疯狂转动,“那你人在哪?”
“我在......”江云初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告诉她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叶思语越听她这么说,越是不放心。
江云初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三言两语说不清,等我回去再告诉你。”
“好。”叶思语忙问道:“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你忙你的,一会儿见。”
“行吧。”叶思语挂了电话,知道她没事就好了。
江云初赶紧把手机还给了白文洲,对昨晚的事,她羞愧的说道:“小白总,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江小姐言重了。”
“我先走了。”
“喝完粥再走吧。”白文洲挽留她。
江云初想拒绝,可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白文洲抢了话,“别拒绝。”
“你要是再晕倒在路边,捡到你的人可不一定是我了。”
言下之意,如果是被别有目的的人带走,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
虽说她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可也是女人。
江云初没法再拒绝,坐下来把粥喝完了。
原本空空的胃瞬间变的暖暖的,舒服了很多。
江云初莫名有种很心酸的感觉,她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她半低着头,眼眶不受控制的湿润了。
“江小姐,你没事吧?”白文洲发现了她的异样。
江云初用力摇了摇头道:“小白总,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白文洲故作不客气的说道:“有时间请我吃饭吧。”
“好。”江云初爽快的答应了。
临走前,白文洲又把几盒药塞给了她,“这是胃药,收好了。”
“不过我的建议是,尽量别吃。”
江云初明白他的意思,她再次向他表示感谢,“谢谢。”
白文洲把她送到了门口,等她走远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大少爷,她可是有夫之妇啊,您怎么会把她带回来。”
白文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因为她是季砚白的女人。”
男人似懂非懂,随之又向他汇报道:“二少爷昨晚没回家。”
白文洲不在意的说道:“随他去吧。”
MIC集团。
公司的上班时间是上午九点,但季砚白通常八点半之前就到办公室了。
钟帆拿着他昨晚交代要的转账记录,敲门进了办公室,“总裁,您要太太的转账记录。”
厚厚一沓。
钟帆知道他不会有耐心看,就直接告诉他结果,“她每个月都会往江丰元和陈丽娟的卡上打钱。”
季砚白沉下了脸,跟他猜的一样。
他随意翻了几页,根本看不到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她跟您结婚之后就开始了。”钟帆回道。
“呵。”季砚白不禁冷笑了一声。
五年,六个月,每个月两万,一共一百二十万。
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钟帆知道江云初的出身,对于她的家人,他充满了唾弃,“总裁,要是让人知道太太一直在供养婆家的人,会不会......”
他欲言又止,想提醒季砚白这其中的严重性。
拿季家的钱帮扶家里人,在他看来就是不要脸的行为,这事儿要是传到夫人的耳朵里,肯定会火冒三丈。
但只有季砚白心里清楚,结婚五年,她倒是从没花过他的钱。
刚结婚的时候,他给了她一张卡,算是给她的生活费,只要她刷卡,他就能收到扣款提醒,可一直到现在,那张卡都没动过。
她一个月五万的工资,去掉给她父母的钱,剩下一半够她花么。
季砚白莫名有些恼火,“她那点工资,随便她。”
他看了眼放在一边的手机,示意钟帆,“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太太今天没来公司。”钟帆回道。
季砚白拧紧了眉头,“她又请假了?”
“不清楚。”
季砚白的脸色有些难看,九点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她向来不会迟到。
又是请假,又是离职申请,然后是离家出走,现在又玩起了迟到。
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是越玩越上瘾了!
离开了白文洲的公寓,江云初靠着身上仅存的一点现金打车去了公司。
她要去把手机和包拿回来。
刚进公司就遇到了钟帆,钟帆看到她态度冷淡提醒了一句,“江总监,你迟到了。”
江云初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态度,以前不计较,现在就更不想计较了。
“钟助理,麻烦问一下,我的手机和包在车上吗?”江云初随即问道。
钟帆回答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见无人才回道:“在总裁那里。”
“谢谢。”江云初说着就想去办公室找季砚白。
钟帆叫住了她,话里有话的提醒她,“江总监,你这样去找总裁,不合适吧?”
主要是担心她明目张胆的去总裁办公室拿东西,被人知道了不得有想法。
关于她季太太的身份,钟帆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忙保密。
江云初坦然一笑道:“我是去交辞职报告的。”
钟帆听着一愣,她这是要辞职?
辞职报告还在财务办公室的抽屉里,江云初不得已绕了一下。
财务部的人看到她都有些诧异,这是他们见她入职以来第一次迟到。
见她从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匆匆离开,他们愣愣的看着谁都没有作声。
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江云初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季砚白低头处理着工作,直到江云初把辞职报告递到了他面前,“季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映入眼帘的就是写着‘辞职报告’的白色信封,怒意油然而生!
她没完没了了!
季砚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抬眼看向她。
他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骤然锁紧了眉头,“季家是要破产了?”
“连套衣服都买不起了。”
她明明已经把自己的衣服都收拾好搬去了叶思语家,她怎么会一个晚上都不换衣服。
除非,她昨晚没有回去?
难得他还能看出自己跟昨天穿了一样的衣服,江云初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的包落你车上了,钱和钥匙都在包里。”
所以呢?
季砚白不以为然的讽刺道:“你还能露宿街头了不成。”
“差一点。”江云初自嘲的说道:“多亏好心人收留了我。”
“好心人?”季砚白对这个好心人的身份持有怀疑,“好心人家里应该有你换洗的衣服吧。”
“还是说,你去了别的地方?”他阴鸷的目光直愣愣的审视着她。
江云初有点听不懂的他的意思了,“你觉得我应该去了哪。”
“不该问你自己么。”他好像笃定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她,“江云初,别忘了你的身份,无理取闹该有个限度。”
江云初无声的笑了笑,又是无理取闹。
好像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反正都要离开他了,还会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么。
“听季总说的,我好像去外面找了男人。”江云初自讽道。
季砚白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就等她自己亲口说出来了。
“最好没有。”他毫不掩饰的把嫌弃和恶心写在了脸上,“我嫌脏。”
脏?
江云初努力想表现的不在意,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疼了一下。
他一个在外面包养情人的男人说她脏?
那他是有多干净?
“我也嫌脏。”江云初不再忍受的反击了回去。
四目相视,季砚白眼底是呼之欲出的怒火。
江云初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她兀自说道:“钟助理说我的包和手机在你这,感谢季总帮我保管,现在能还我了吗?”
说真的,她都担心昨晚他回去的半道上会把她的东西扔了。
毕竟同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也许这五年里,他一直都在嫌她脏,所以在那个所谓的家里,只要有他看不顺眼的东西,他说扔就扔了。
季砚白不为所动,包和手机就放在他的抽屉里,他是等着她来拿,可她这个态度,他不想给了。
“工作时间,我不想跟你聊私事。”他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出去。”
江云初就是来拿回包和手机的,拿不到,她只能硬钢到底,“我已经离职了,工作的事情跟你说不着。”
“你的离职申请,我已经退回去了。”季砚白不留余地的说道。
江云初看到了,可就算他把她的离职申请退了回来,不代表她就要继续在这工作。
“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别坏了公司的形象。”他再次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江云初微微动了动唇,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多说无意,大多数时候,他是听不懂人话的。
“我拿了包和手机就走。”江云初立场明确。
季砚白全当她是妥协了,就把手机和包还给了她,但嘴上还是毫不留情的嫌弃道:“这个包别再用了,太廉价。”
“我之前不是给你买过么。”
不说有多频繁,每年两个包肯定有。
除此以外,他也送给她不少珠宝首饰,可她从来没有佩戴过。
江云初拿回自己的包和手机,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他的确送过自己好几个包,但应该都是她给夏珊珊买的时候,顺带着给她买的包。
夏珊珊背的是限量款,她背的更像是配货。
何必自取其辱呢。
“晚上稍微打扮一下,有个季太太的样子。”季砚白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云初一时间都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今天又是十号了。
每个月十号,她都会跟季砚白一起回老宅吃饭,假扮那对‘恩爱’夫妻。
其实季家上下都知道,季砚白对她没有感情可言,他们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恩爱夫妻。
刚开始是公公季言礼提出来的,后来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就像是在告诉季家的人,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还存在。
不过每个月的那顿饭,都让她如鲠在喉。
江云初想了想,回绝道:“晚上我就不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以往都是她提醒季砚白。
季砚白也察觉到了她反常的举动,但他不会劝说,反而求之不得,“随你。”
冷淡的两个字,证明了他的不在意。
江云初随即离开了办公室,她拿出手机想看看还有没有电,毕竟一天一夜没充电了,结果神奇的发现,电量居然满格。
他帮她的手机充电了?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打开自己的包,她又觉得天塌了。
车钥匙在包里好好躺着,但车还停在幻夜的停车场!
如果没有那里的消费记录,光是停车费,一天五百都下不来!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打车去了幻夜。
公司洗手间。
财务部的女职员站在洗手台钱,边洗手边八卦的询问小许,“江总监昨天去哪了呀?”
“可能去医院了吧。”小许回道。
女职员对小许挤眉弄眼道:“可她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我也发现了。”小许附和道。
“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女职员想入非非的坏笑道:“男朋友家会没有她换洗的衣服?”
小许在她的引导下,也大概猜测道:“你的意思是,她在陌生的地方过夜了?”
女职员好像对江云初很了解似的,信誓旦旦的说道:“别看我们江总监平时一副清纯玉女的样子,搞不好她外面玩的很花呢。”
“应该不会吧?”
话音未落,女职员的身后忽然站了一个人。
“季总。”小许猛然惊恐的睁大了瞳孔。
女职员见状,赶忙转过身。
看到是谁后,她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紧张的连招呼都忘了。
季砚白眼神像结了冰似的盯着她们,沉声道:“没人告诉你们,嚼自己领导舌根,会有什么处罚?”
女职员慌乱中解释道:“季总,我们那是乱说的。”
“对不起季总,我们不敢了。”小许赶紧向他低头认错。
季砚白记住了她们的样子,从唇缝间挤出一个字,“滚。”
小许跟女职员二话不说,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江云初来到了幻夜的停车场,交完停车费后,她才把车开走。
她开的是一辆大众的小polo,跟幻夜停车场停的车相比,格格不入算是比较好的形容词了。
婚后,公公季言礼想帮她买一辆好一点的车,但被她拒绝了,至于季砚白,他根本不想管她的事。
回去的路上,江云初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博怀盲人学校’。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看到‘盲人’两个字,江云初情不自禁的对号入座,随即接通了电话。
“请问是江小姐吗?”打电话过来的是个女生,声音听着很悦耳。
江云初回道:“对,是我。”
“江小姐,我看您咨询过我们学校的盲人课程?”女生又问道。
江云初有些疑惑,不过她很快就想起来,确有其事。
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失明了,她忍不住的在网上查找一些关于盲人的资料,包括学习盲文这一块。
半年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她得在自己完全失明之前把盲文学会了。
“是的,没错。”江云初回应道。
“是您本人要学习盲文吗?”女生接着问道。
“嗯。”江云初特意问了下,“不是盲人可以学吗?”
“当然了。”女生很温柔的向她介绍道:“现在有很多盲人志愿者都会学习一些盲文的。”
“您是有意向当志愿者吗?”
‘盲人志愿者’这个小众的称呼,江云初之前并没有接触过。
不过这也是她融入这个集体的一种方式,反正她已经辞职,有的是时间。
“有这个打算。”江云初肯定的说道。
女生听到她这么说还是很高兴的,“那我把地址发到您手机上,你随时可以过来参观,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学?”
“好啊。”江云初顺带着问了句,“周末学校有人吗?”
“有的,我们有值班的老师。”女生回道。
江云初索性跟她约好了时间,“那我这周六上午过来。”
“行,那我帮您预约一下。”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江云初的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她回了叶思语的住处,刚坐下休息了会儿,就收到了公公发来的消息,让她晚上过去吃饭。
她都已经明确拒绝了季砚白回老宅吃饭,再去就不合适了吧。
可一想到自己离职的事公公还不知情,当初又是他力排众议让自己坐上了财务总监的位置,她总得跟他说一声。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回老宅一趟。
每次回去她都不会空着手,尽管她每次都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季砚白从来不会操心这种事,也不在乎她会送什么。
以往她都是挑贵的,不下几千上万那种,有时候能花掉她工资的一半。
但这次,她只是简单的挑选了几种水果。
来到老宅,佣人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带她进了客厅。
何慧兰就在客厅,看到佣人手里拎着的廉价水果,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来的。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买点这种水果也好意思上门。
“妈。”江云初出于礼貌跟她打了招呼。
何慧兰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居高临下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砚白呢?”
“他......”江云初刚想找借口,季言礼就从楼下上来了。
“来了。”他对江云初的态度说不上有多和蔼,但言语间从未有过对她的轻蔑。
“爸。”江云初对他微微欠了欠身。
季言礼也问道:“砚白没跟你一起来?”
“他在忙,应该一会儿过来吧。”江云初不确定他会不会来,刚刚在他办公室的时候,她说了自己不会来,至于他......
反正每次她提醒他一起来的时候,他都很不耐烦。
但他应该只是不想跟她一起来吧。
何慧兰没好气的说道:“不会是不来了吧。”
季言礼不想被她扫了兴,问道:“晚饭准备好了吗?”
“儿子都没来,吃什么晚饭啊。”何慧兰一脸的不高兴,她想见的是自己的儿子,可不是她看不上的儿媳妇。
在她心里,她甚至都不想承认江云初这个儿媳妇。
江云初不想让季言礼难堪,她只好说道:“我打电话问一下。”
说着,她拿上手机走到一旁给季砚白打电话。
不确定他下班没有,她还是联系了他的工作号。
很快电话接通了,只是还没等她问,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砚白,你今天辛苦了,先去洗澡吧,我一会儿再去。”
“床单都弄脏了,你去洗澡,我来换床单。”
“......”
这个声音,熟悉的都快住进她的脑子里了。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来。
最后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安静的结束了这通电话。
“你在跟谁说话。”季砚白的声音突然闯入。
夏珊珊及时的删掉了跟江云初通话记录,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没有啊。”
季砚白径自走到书桌前,拿起了手机。
夏珊珊生怕他看出什么,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砚白,你还记得之前为我电影出资的那个品牌方吗?”
“他们联合锦城的盲人协会,在这周六要举办一场慈善拍卖,那家品牌方知道我跟你关系不错,就想让我邀请你。”
“哪家。”季砚白并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问了。
夏珊珊立刻告诉他,“和顺珠宝。”
“看时间吧。”季砚白没有立刻回绝。
“好。”夏珊珊用力点了点头,只要他没立刻拒绝,那就是有机会。
见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夏珊珊连忙挽留道:“你要走了吗?”
“书瑶回来了,我去接她。”季砚白穿上了外套,看了看时间,准备出发。
季书瑶是季砚白的亲妹妹,高中毕业后就去国外留学了,一年回来一次。
为了能跟季砚白在一起,夏珊珊没少花心思讨好季书瑶。
“现在?”夏珊珊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嗯。”季砚白淡淡回应了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夏珊珊又挽住了他的胳膊,故作欣喜的说道:“我也大半年没见到她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