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宁母满眼热情,“留下来嘛,明天刚好又是周末。”
“妈妈,我.......”
訾苏的心突突直跳,满脑子都是破罐子摔碎。
如果她现在说家里的燃气阀没关,宁母会放他们回去吗?
走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在宁时遂终于磨磨蹭蹭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訾苏几乎是扑过去攥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再次跑掉,“妈妈想要我们留下来,你看......”
她的眼神在向宁时遂求救,留下来意味着今晚她要和宁时遂同床,他们可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过。
宁时遂接收到她的信号,偏头想要无视。
她紧张得指甲深深掐进他掌心,这姑娘已经急得要哭了。
要是他敢说今晚留下来住,指不定明天她就把民政局搬过来。
这婚是半哄半骗来的,还没到时候,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到底理智压过了感性,宁时遂轻咳了两声,“妈,明天早上我有个学术研讨会,还得回去改发言稿。”
“你那破论文这么金贵?”宁母恨铁不成钢。
没用的儿子,香香软软的老婆就在面前,还改什么发言稿啊。
要不是看訾苏在这,她肯定顺手一个抱枕砸过去,看他脑袋里是不是都装着墨水。
訾苏暗自松了口气,也为宁时遂辩解,“妈妈,我们有空会常来的。”
“行吧行吧,”宁母见訾苏都这么说了,也不强求,“你们回去吧。”
回程路上,訾苏摩挲着婚戒,余光看向宁时遂,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路无言,掌心被她掐出的红印若隐若现。
他不高兴吗?
也对,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因为她的缘故,大晚上还要赶回来。
不过,他事先也没说要留宿啊。
这不仅不能怪她,还得怪他呢。
沉默一直持续到家门口,此时宁时遂还不知道走在他前头的訾苏已经暗暗跟他较上劲了。
她今天盘起耳侧发髻,珍珠耳坠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衬得脖颈愈发修长,一身盘扣雪纺旗袍,把腰身收得极妥帖,是訾母特意买给她的结婚礼物。
雪肌仍是玉琅玕,骨香腰细更沈檀。
太太雅致动人,饱含韵味,偏偏撩而不自知。
宁时遂眼眸渐沉,某样东西正伺机而动,他抵着后槽牙加快了一步。
玄关的感应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