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那天我可是在现场的!那国公府还欠人家两万两嫁妆呢!国公爷亲自按了手印的!”
高谈阔论那人斜了他一眼,“嫁妆不嫁妆的,还不是江家说了算。前两天来搬嫁妆的那伙人,你没见啊?个个都像是从江湖上请来高手,为的就是抢国公府的财产搅浑的水呢!”
“那这么说,真是那江家女欺人太甚?”
口琴盯着那说话的人看了几眼,记住了长相,便把话传到了自家主子跟前。
江舒儿知道了,这京城里的流言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她和离的圣旨是哥哥们军功求来的,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过于大肆宣扬怕连累了哥哥们的名声。
她也对京城的流言蜚语提前有打算,所以那日去搬嫁妆,她故意最后在门口众人的见证下说了她的嫁妆数,也说了国公府私自用了她多少嫁妆,为的就是给外人知道国公府的无耻。
可没想到,还是有人在背后浑水摸鱼。
到底是谁?
“小姐,我记住了那人的长相,要不要再去跟踪一下,保准打探到他的底。”口琴自告奋勇要替江舒儿抓贼。
江舒儿略思索了一下,笑道:“可以去跟踪然后打探他的住址和接触的人,但不要惊动他。”
现在也不过就是些流言蜚语,还未能伤到她。即便她现在反击,就是告到官府也难将人定罪。
但若知道背后是何人也就好办了。
口琴自然一下知道了自家小姐的打算,转身就出去了。
此时裴国公府内,裴兰芝和裴远之正在书房争吵不休。
“你真是胆大妄为!这银子你不知道是谁给的就敢拿?”裴远之气的砸了个盖碗,书房里也是一片狼藉。
“二哥,如今我们还有选择吗?你说我拿了这银子不该,可府里总要开支吧?你可还有银子?母亲和大哥都病倒在床,二哥你有什么办法?”
裴兰芝吼的更大声。
原来裴兰芝昨天下午偷摸上街典当东西的时候,被一个小乞丐撞了一下,然后怀里就被塞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字迹歪七八扭的。
上面写的是让裴兰芝想办法往江舒儿身上泼脏水,若做的好,以后还有银子。
裴兰芝自然不知道背后是何人,但她认得银票。当下去兑换了银票,真真切切一千两银子到手了。
至于往江舒儿身上泼脏水,她随便找了个人在茶楼里混说一通。果然京城里舆论的风向果然变了,现在谁不说江家女心狠手辣心机狠毒。
她这才把事情告诉了二哥,却没想到他竟然发这么大的火!
“二哥,你应该感谢我。我们如今被人糟践成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我还要嫁人,弟弟在青山书院也被人指指点点。凭什么她江舒儿能舒舒服服的回去继续做江家嫡女?二哥你不过是纳妾她就这样对你,你不恨她吗?”
“难不成二哥你心里还在想着她?”
裴兰芝又狐疑的看着自己二哥这个样子。
裴远之顿时哑然。
他无疑是恨江舒儿的,恨她的绝情和刚烈。
国公府如今奴仆散了三分之二,靠典当度日,他的官职还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这些都是因为江舒儿的绝情。
可若真的让她在外面由着别人泼脏水,似乎也有损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