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不要你的解释。但请国公爷补上银子便是!”
江怀漓嗤笑,“你如何解释?你家库房遭了贼啊?兄弟们,给我各个院子搜罗起来,但凡收到银子或者值钱的物件全部拿过来!”
“你无官府公文,如何能搜我国公府!你以为这是在北疆?天子脚下,岂能容你目无王法!”
“哦!”江怀漓冷漠脸,“我有圣旨。”
裴远之气急败坏,“江舒儿你就这样看着他搜家?我劝你们适可而止!”
江舒儿淡淡道,“国公爷不必激动。我们拿了自己该拿的就走。若国公爷认为我们不该拿回嫁妆,不如就让这围观的人说说,到底该不该!”
围观的群众早已窃窃私语,里面还有不少昨晚参加过宴席人家的家仆,其中一个家仆甲正给旁边的人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国公府的仆役平日里都自觉比他们高出一等,如今出了这等丑事,看他明天买菜遇到怎么笑话他!
什么国公府!用媳妇嫁妆撑门面的国公府!
这时领队的上来汇报各处搜罗到的东西,其中荣华院和裴远少的院子最多。
荣华院有6千两银票,加几处田庄铺子地契。裴远少那边只有两千两银子,裴兰芝则是三百多两银子和一堆首饰。
“这些地契最多一万两银子,这些首饰,我算两千两,所以加起来一共是两万两。还有两万两的亏空,国公爷准备如何?”
江怀漓看了那堆首饰,替自家妹妹不值。
“这些玩意最多几百两,妹妹你还是太心善了。”
裴远之干巴巴说道,“舒儿,我们真的要如此地步?”
江舒儿现在实在听不得这些,她转身回了马车内写了份欠条出来。
“我知国公府现在手上也无银子,不如国公爷签了这借条,我们也好回去。”
这如何签得?
裴远之还想拒绝,伸手就想拉江舒儿的手,可连袖口还未碰到,便被江怀漓抓住了手腕。
江怀漓抽出匕首。
裴远之面色大变,连连后退。
可他一个读书人如何挣的脱江怀漓常年练武的体力,直觉手腕像被熊掌钳住要断了似的。
最后实在无法,只能在两万两的欠条上盖了手印。
江舒儿和江怀漓转身便上了马车,后边跟着一队人马拉着嫁妆。
裴远之的小厮看着江家人走远了才到他身后轻声道:“国公爷,你回荣华院看看吧!老夫人正要寻死呢!”
方才忠勇侯府那些如狼似虎的随从进了后院便开始到处翻箱倒柜的,连墙砖地砖都恨不得敲一遍。看到随便什么值钱的都统统拿走,老夫人要撞墙寻死威胁也没管用。
大少爷倒是敢上前理论还想动手打人,却挨了两大嘴巴子,听说牙都掉了两颗。
“这两日把府门闭紧了,让下人的嘴巴紧一些!”
裴远之往后院走着,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他想到刚才江舒儿收了欠条便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看他一眼。
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这杀千刀的忠勇侯府!我要去京兆府告他们私闯宅子强抢银子!连我的私房钱还有铺子庄子地契都掏走了!那可是我自己的啊!”
秦氏趴在床沿边哭嚎着。
其他那又哪里是她的铺子庄子呢!还不都是当初拿着江舒儿的银子买的。
可不一会儿又来了几家铺子的管事,带着不少签单,说是这个月的账还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