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她得以滑坐在墙边,自己则大步跨到王主任面前,眼神锐利如刀,“王主任,你的意思是,这道疤是凭空出现的?
还是说,你们医院的检查记录存在重大疏漏?!”
他强大的气场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连旁边的护士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王主任却并未退缩,他迎着傅承屿的目光,神色依旧沉稳,甚至带着一丝面对质疑时的坦然:“傅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
但医学检查有其客观性和局限性。
入院时患者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我们只能根据当时的体征、影像学报告(CT、MRI)和体表检查结果进行记录。
当时的影像学检查主要针对她额部的撞击伤和颅内情况,后枕部并非重点区域。
体表检查也未发现明显异常创口。”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至于您所说的‘陈旧性疤痕’,如果它愈合得非常平整,颜色与周围皮肤接近,且被头发完全覆盖,在患者昏迷无法配合、检查时间紧迫的情况下,确实存在被疏忽的可能。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推测。”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异常严肃:“不过,傅先生,您现在的状态对患者恢复极为不利。
苏女士刚苏醒,身体极度虚弱,神经系统也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
强烈的情绪刺激、巨大的精神压力,极有可能引发严重的应激反应,甚至……导致二次昏迷或更糟糕的情况。”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惨白的脸和惊惧的眼神,最后严厉地定格在傅承屿身上,“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我必须要求您立刻离开病房,让病人得到充分的休息和安静的环境!
否则,我无法对她的生命安全负责!”
“二次昏迷”四个字,像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了傅承屿濒临失控的情绪。
他脸上的狂怒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所取代,那是一种比刚才发现疤痕时更深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
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看到我像受惊的小兽般蜷缩着,眼神涣散,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那眼神,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他所有的怒火和质问。
巨大的无力感和悔恨瞬间淹没了他。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发出破碎的气音。
“傅先生,请立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