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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保洁千金掉进豪门后续+完结

蒲狸II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毕业典礼那天,我对着闺蜜吐槽:“顾屿辰这种精英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树后的少年攥碎了玫瑰,鲜血染红花瓣。>七年后我挤进顾氏集团当小职员,总裁的青梅苏蔓撕碎我的文件:“保洁的女儿也配进项目部?”>茶水间里,我蹲着捡纸片时,一双锃亮皮鞋停在我面前。>顾屿辰弯腰拾起我学生证复印件,指尖摩挲着证件照:“原来钻石蒙尘,真的会被人当成玻璃渣。”>他当众任命我为特别助理,苏蔓气疯撕了我母亲医药费账单。>我颤抖着捡起碎片,头顶传来顾屿辰冰冷的声音:“苏家最近太闲了。”>那晚他把我堵在电梯,雪松香气笼罩下来:“当年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现在,我拆了所有围墙,你肯看一眼我的世界了吗?”---高跟鞋是个骗子。广告里它们摇曳生姿,踩在脚上,却成...

主角:顾屿辰苏蔓   更新:2025-05-29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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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屿辰苏蔓的其他类型小说《当保洁千金掉进豪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蒲狸II”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业典礼那天,我对着闺蜜吐槽:“顾屿辰这种精英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树后的少年攥碎了玫瑰,鲜血染红花瓣。>七年后我挤进顾氏集团当小职员,总裁的青梅苏蔓撕碎我的文件:“保洁的女儿也配进项目部?”>茶水间里,我蹲着捡纸片时,一双锃亮皮鞋停在我面前。>顾屿辰弯腰拾起我学生证复印件,指尖摩挲着证件照:“原来钻石蒙尘,真的会被人当成玻璃渣。”>他当众任命我为特别助理,苏蔓气疯撕了我母亲医药费账单。>我颤抖着捡起碎片,头顶传来顾屿辰冰冷的声音:“苏家最近太闲了。”>那晚他把我堵在电梯,雪松香气笼罩下来:“当年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现在,我拆了所有围墙,你肯看一眼我的世界了吗?”---高跟鞋是个骗子。广告里它们摇曳生姿,踩在脚上,却成...

《当保洁千金掉进豪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毕业典礼那天,我对着闺蜜吐槽:“顾屿辰这种精英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

>树后的少年攥碎了玫瑰,鲜血染红花瓣。

>七年后我挤进顾氏集团当小职员,总裁的青梅苏蔓撕碎我的文件:“保洁的女儿也配进项目部?”

>茶水间里,我蹲着捡纸片时,一双锃亮皮鞋停在我面前。

>顾屿辰弯腰拾起我学生证复印件,指尖摩挲着证件照:“原来钻石蒙尘,真的会被人当成玻璃渣。”

>他当众任命我为特别助理,苏蔓气疯撕了我母亲医药费账单。

>我颤抖着捡起碎片,头顶传来顾屿辰冰冷的声音:“苏家最近太闲了。”

>那晚他把我堵在电梯,雪松香气笼罩下来:“当年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现在,我拆了所有围墙,你肯看一眼我的世界了吗?”

---高跟鞋是个骗子。

广告里它们摇曳生姿,踩在脚上,却成了活脱脱的刑具。

三万块大洋换来的细高跟,此刻正卡在顾氏集团总部这部光可鉴人的电梯门缝里,像条垂死挣扎的鱼,进退两难。

“麻烦……稍等!”

我狼狈地单脚跳着,试图把鞋跟从那个该死的缝隙里拔出来。

汗珠顺着鬓角滑落,烫得皮肤发痒。

电梯里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投来无声的注视,像冰冷的探照灯,把我钉在窘迫的十字架上。

空气凝滞,只有电梯门执拗地、一遍遍试图合拢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嘲笑着我的笨拙。

七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也是这种如影随形的窘迫。

食堂油腻的地面,我的旧帆布鞋底毫无征兆地背叛了我,整个人向前滑倒。

餐盘脱手飞出,白花花的米饭、油亮的青菜,还有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以一种悲壮又滑稽的姿态,在空中划出弧线,最后“啪叽”一声,天女散花般泼洒在周围几个女生的名牌运动鞋和小腿上。

“林晚!

你瞎啊?!”

“我的新鞋!

香奈儿限量版!

你赔得起吗?!”

尖利刻薄的女声瞬间刺破食堂的喧嚣,刀子一样扎过来。

无数道目光聚焦,带着鄙夷、厌恶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像个突然被推到舞台中央的小丑,脸上火烧火燎,手脚冰凉地僵在原地,只想原地消失。

那些目光和此刻电梯里的目光,隔着七年的时光,在我背
上灼烧出同样的烙印。

“小姐,需要帮忙吗?”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带着点程式化的礼貌。

是电梯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

“不用!

谢谢!”

声音拔高得有点尖利,带着被逼到角落的困兽般的仓皇。

我猛地一发力,鞋跟终于“嗤啦”一声,带着一道令人心疼的刮痕,脱离了电梯门的桎梏。

我几乎是跌撞着冲进电梯角落,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壁,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去。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我垂着头,死死盯着自己那双沾了灰的、昂贵又狼狈的鞋尖。

毕业典礼那晚的风带着栀子花的甜香,我和闺蜜小雅蹲在礼堂后门台阶上分吃一支廉价的盐水冰棍。

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透过礼堂高窗流泻出来,照亮里面衣香鬓影的世界,也照亮了我们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

“看,顾屿辰,” 小雅用冰棍棍儿指着礼堂内被簇拥在人群中心、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年,“又是他发言,又是他拿奖。

啧,这种人,生下来就在罗马市中心吧?

跟咱们这种在十八线小县城都找不着北的,压根不是一个世界。”

少年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胸前别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正被校长和一群同样闪闪发光的人围着说话。

他微微侧着脸,礼堂辉煌的灯光勾勒出他下颌清晰的线条,神情是惯有的、恰到好处的疏离和沉稳。

我咬了一口冰棍,凉意直冲脑门,声音含混:“可不是嘛。

他的世界,大概是用金砖铺路,空气里飘的都是股权证书的味道吧?

咱们这种尘埃,飘进去都嫌碍眼。”

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点疲惫的自嘲,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耀眼灯光刺痛后的酸涩。

礼堂侧门高大的梧桐树下,阴影浓重。

一个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那里,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他手里紧攥着的那朵红玫瑰,娇嫩的花瓣被巨大的力道揉捏得支离破碎,尖锐的花刺深深扎进掌心,暗红的血珠无声渗出,沿着苍白的手腕蜿蜒滑落,一滴,一滴,洇湿了脚下昂贵的黑色皮鞋。

树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的界限,那双望向礼堂后门台阶方向的眼睛,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翻涌着某种被强行压抑的、近
乎绝望的暗流。

片刻,他猛地转身,将那朵染血的残花狠狠掷入浓黑的树影深处,仿佛丢弃一件再也无法承受的旧物。

晚风吹过,带着血腥和玫瑰凋零的甜腻气息,很快消散在喧闹的夜色里。

“叮——”电梯门在二十八楼项目部区域无声滑开。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努力把高跟鞋踩出一点气势来,尽管脚踝还在隐隐作痛。

新入职第一天,像个战士一样冲锋,这才是我的剧本。

然而,剧本很快被撕得粉碎。

一份我熬了通宵、逐字逐句核对、打印装订得如同艺术品的新项目资料汇编,此刻正被一只涂着精致蔻丹的手,轻描淡写地拎着。

“林晚?”

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拖长的甜腻,却冷得像冰。

苏蔓,项目部的副总监,也是集团董事长的掌上明珠,顾屿辰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真丝衬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巧的钻石胸针,整个人精致得像橱窗里的模特。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那只手便随意地一扬。

“嗤啦——哗啦——”纸张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如同钝刀割在神经上。

雪白的文件页像被狂风撕碎的蝴蝶,纷纷扬扬,飘散开来,落满了光洁如镜的地面,也落在我擦得锃亮的鞋尖上。

“项目部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

苏蔓微微歪着头,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毫无温度的弧度,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身上廉价套装上逡巡,“保洁阿姨的女儿,也配坐在这里?

谁给你的胆子,敢把这种垃圾交上来?”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的傲慢,足以让整个开放办公区的空气瞬间冻结。

敲击键盘的声音消失了,所有目光再次聚焦过来,带着探究、同情,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血液似乎一下子全涌上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我站在那里,手脚冰凉,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七年前食堂里那些粘腻的饭菜汁水,仿佛又一次糊在了我的脸上。

时光流转,羞辱却如跗骨之蛆。

苏蔓欣赏着我苍白的脸色,像欣赏一件失败的作品。

她踩着细高跟鞋,优雅地转身,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吩咐,如同丢弃一件垃圾:“收拾干
净。

然后,去HR办离职。”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像催命的鼓点,渐渐远去。

世界只剩下我和满地的狼藉。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那些刺眼的碎纸上,白得晃眼。

我慢慢地蹲下去,膝盖碰到冰冷的地板,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一张,两张,三张……手指有些发抖,指尖冰凉。

那些打印上去的黑字在我眼前模糊、晃动,像一个个嘲笑的小鬼脸。

我机械地捡拾着,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在捡拾自己被当众踩碎的尊严。

就在这时,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鞋。

不是苏蔓那种尖锐的、攻击性十足的高跟鞋。

这是一双锃亮、考究、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沉稳地停在离我咫尺之遥的地方,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我的视线顺着笔挺的裤线,一点一点艰难地向上移动。

深灰色的高定西裤,剪裁完美的同色系西装外套,扣着一枚低调的铂金袖扣。

最终,我的目光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深邃,幽暗,像风暴来临前沉寂的海面。

那里面翻涌着太多我无法解读的情绪——震惊?

错愕?

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极其复杂的、被时光尘封已久的暗涌?

顾屿辰。

顾氏集团的总裁。

那个在毕业典礼上被我们调侃为“另一个世界”的人。

此刻,他正微微低着头,俯视着蹲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丝涟漪也无。

但那双眼睛,像投入石子的深潭,搅动着我看不懂的风暴。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自然地弯下了腰。

一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伸向散落在我脚边的一张纸——那是我入职资料里掉出来的学生证复印件。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对着镜头笑得有些拘谨,眼神里却有着未经世事磨砺的清澈和倔强。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那张小小的、已经有些模糊的照片上。

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近乎珍重的意味,沿着照片的边缘,轻轻地、一遍遍地摩挲着。

那粗糙的纸张边缘与他温热的指尖摩擦,发出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沙沙声,却在我耳边无限放大,震得
耳膜嗡嗡作响。

整个楼层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凝固在顾屿辰那一个微小的动作上。

他薄唇微启,低沉醇厚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原来如此。”

他顿了顿,目光终于从那小小的证件照上抬起,再次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洞穿时光的了然和沉沉的重量,“钻石蒙尘,真的会被人当成玻璃渣。”

钻石?

玻璃渣?

这两个词像重锤,狠狠砸在我混沌的神经上。

我懵了,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比喻,更无法理解他眼中那复杂难辨的深意。

他是在讽刺苏蔓?

还是在……说我?

荒谬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顾屿辰直起身,目光扫过整个噤若寒蝉的办公区,最后落在我身上,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林晚。

即日起,调任总裁办公室,担任我的特别助理。

相关手续,立刻办理。”

“轰——”<不是惊雷,却比惊雷更震撼人心。

整个项目部如同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难以置信的、嫉妒的、探究的,像无数根细密的针,齐刷刷地刺向我。

我蹲在那里,手里还捏着几张皱巴巴的纸片,大脑一片空白。

特别助理?

给顾屿辰?

这简直比苏蔓撕了我的文件还要荒诞离奇!

顾屿辰的目光并未在我脸上过多停留,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任命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留下身后一片足以掀翻屋顶的无声沸腾和一个彻底石化、完全无法思考的我。

风暴,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以最戏剧性的方式降临。

而我,被猝不及防地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苏蔓精致的脸孔,在顾屿辰宣布任命的那一刻,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那双总是盛满傲慢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背叛的震惊和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死死地盯着顾屿辰离去的背影,又猛地转回头,淬毒般的目光狠狠剜向我,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凌迟。

她涂着蔻丹的手指用力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最终,她没有再发一言,只是踩着那几乎要把地面戳穿的高跟鞋,带着一股凛冽的寒
风,旋风般冲回了她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砰”的一声巨响,沉重的门板狠狠撞上,震得整个开放区似乎都颤了一下。

那扇紧闭的门,像一个无声的宣战信号。

成为顾屿辰的“特别助理”,并没有立刻让我踏上金光大道。

恰恰相反,它像在我身上贴了一张无形的靶子。

苏蔓的报复,如同淬了毒的藤蔓,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缠绕上来。

重要的会议通知,“恰好”被遗漏在我的邮箱;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总在我接手前被“借走”,然后以各种理由延误;茶水间里,当我端着杯子走近,原本聚在一起低声谈笑的同事会瞬间噤声,目光躲闪,然后若无其事地散开,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咖啡机的嗡鸣。

无形的壁垒,比苏蔓当众的羞辱更令人窒息。

顾屿辰将我调离项目部后,似乎就对我失去了“特别”的兴趣。

我的新工位被安排在总裁办公室外间的角落,一个巨大的盆栽几乎将我完全遮挡。

我的工作内容,从最初几天还能接触到一些流程性的文件签核,迅速退化成了纯粹的杂务:整理浩瀚如海的旧档案(很多甚至是十年前的无用资料),核对枯燥到令人眼花的报销单据(数额巨大,明细繁杂),甚至包括处理总裁办公室绿植的浇水问题。

他很少直接对我下达指令,更多是通过他的首席特助陈铭传达。

偶尔在走廊或电梯里遇见,他深邃的目光会在我身上停留一瞬,那眼神复杂难辨,像是审视一件物品的价值,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这种沉默的、居高临下的审视,比苏蔓的刁难更让人心头发冷。

我开始怀疑,那句“钻石蒙尘”是否只是他心血来潮的一句嘲讽,或者,仅仅是为了当众打击苏蔓而随意抛出的武器?

我不过是他棋盘上一颗偶然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日子在压抑和琐碎中滑过,像钝刀割肉。

直到那个沉闷的下午,一封寄到旧地址、几经辗转才送到我手上的医院催缴通知单,彻底撕开了平静的假象。

母亲的心脏搭桥手术迫在眉睫,费用却还差着一大截。

那张薄薄的纸,却重如千钧,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把它小心地夹在一本厚重的项目档案册里,藏在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深处,如同藏起一个
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每天,只有在下班后,确认办公室再无旁人时,我才敢把它拿出来,对着上面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发呆,指尖冰凉。

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集团周年庆典的酒会,衣香鬓影,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淌在香槟塔和宾客们华美的礼服上。

作为总裁办公室的“特别助理”,我被迫穿着一身租来的、并不十分合体的黑色小礼服裙,像个局外人一样,僵硬地站在角落的阴影里,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苏蔓穿着一身火红的露背长裙,如同最耀眼的火焰,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皆是恭维和笑声。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步履轻盈,目光却像精准的雷达,一次次扫过我这个角落。

终于,她端着酒杯,带着几个同样妆容精致的女伴,如同巡视领地的女王,径直向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一下下,像踩在我的神经上。

“哟,这不是我们‘特别助理’林小姐吗?”

苏蔓的声音带着夸张的笑意,甜得发腻,“躲在这里做什么?

屿辰哥没带你认识认识人?”

她身后的女伴们配合地发出几声轻笑。

我抿紧嘴唇,身体微微绷紧:“苏总监。”

苏蔓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和鄙夷,最终落在我紧攥着手包的左手上。

她忽然倾身,凑近了些,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压低了声音,只让我一个人听清:“听说,你那在医院等死的妈,手术费还没凑够?”

她的声音里浸满了恶毒的愉悦,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耳膜,“真是可怜啊。

不过,像你这种靠爬男人床上位的货色,多爬几个,钱不就来了?

屿辰哥给了你多少?

够不够买你妈的命?”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愤怒在四肢百骸流窜。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总监,” 我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请你放尊重点!”

“尊重?”

苏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意的惊讶,清晰地传遍四周,“一个靠勾引上司才能保住饭碗
啦——”那张脆弱的纸片,在她惊慌失措的撕扯和我奋力的抢夺中,瞬间被撕成了几片!

碎片飘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围的喧嚣、议论、香槟气泡破裂的细微声响,全都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那几片缓缓飘落的纸屑,像被撕碎的蝴蝶翅膀,带着暗红的污渍,刺目地坠向光洁的地板。

我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视线死死追随着那片最大的碎片,上面“手术费”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瞳孔里。

绝望,冰冷的、灭顶的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从脚底漫上来,淹没了口鼻。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母亲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脸,医生严肃的叮嘱,那个天文数字般的费用……所有支撑着我咬牙挺到现在的信念,仿佛都随着那几张碎纸片,一起被撕得粉碎。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水晶吊灯的光芒碎裂成无数冰冷的星点。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不是苏蔓,也不是她的同伙。

那阴影带着一种沉冷的、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顾屿辰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刺目的灯光,深灰色的西装在光影下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下颌线却绷得极紧,像一块冰冷的岩石。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结了冰的寒潭,目光沉沉地扫过地上狼狈的纸屑,扫过苏蔓手中残留的碎片,最后,落在我惨白如纸、写满绝望的脸上。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空气紧绷到了极点,落针可闻。

苏蔓脸上的得意和恶毒瞬间凝固,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取代。

她捏着碎纸片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顾屿辰的视线终于从我的脸上移开,缓缓转向苏蔓。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可以说得上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看来,苏家最近是太闲了。”

不是疑问,是冰冷的陈述。

带着一种宣判般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苏蔓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血色尽褪,连精心描绘
的红唇都失了颜色。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顾屿辰,嘴唇哆嗦着:“屿辰哥,我……”顾屿辰没有再看她,仿佛她已是一团不值得多费一眼的空气。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地上那些刺目的碎片上,然后,极其自然地弯下了腰。

这个动作,与那天在项目部茶水间如出一辙。

骨节分明的手伸向那片最大的、写着“手术费”的碎纸。

他的动作很轻,很稳,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被红酒污染的地方,仿佛在拾掇的不是一张废纸,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他拾起那片纸,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片小小的、沾着污渍的纸片,递到了我的面前。

“拿着。”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抗拒的温和力量,穿透了我耳中嗡嗡的轰鸣。

我茫然地看着他,又看向他指间那片残破的纸片。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伸出冰冷颤抖的手,接了过来。

粗糙的纸边划过指尖,带着残留的酒液冰凉粘腻的触感。

顾屿辰的目光在我接过纸片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邃得如同漩涡,里面翻涌着我无法理解的暗流。

随即,他转向旁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酒店经理,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峻,带着掌控一切的绝对权威:“联系市立中心医院院长。

顾氏,全额资助林晚母亲的手术及后续治疗。

用最好的医疗团队,不计成本。

半小时内,我要看到方案。”

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经理连声应下,几乎是跑着离开。

顾屿辰这才重新看向我,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定力量:“你母亲的事,交给我。

现在,跟我走。”

他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宴会厅侧门通往专用电梯的通道。

没有回头,但每一步都带着笃定,仿佛知道我会跟上。

我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片冰冷的、带着酒渍的碎纸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围的目光,苏蔓惨白如鬼的脸,华丽的香槟塔,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只有顾屿辰离去的背影,像一道劈开混沌的光,清晰地烙印在视网膜上。

身体里被绝望冻结的血液,似乎开始缓慢地、艰难地流动起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难以置信的茫然。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
带着香槟和香水味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痛。

然后,我迈开沉重的双腿,像提线木偶一样,一步一步,跟上了那道身影。

专用电梯的金属门无声地滑开,又在我踏入后悄然合拢,将外面那个光怪陆离、充满恶意和窥探的世界彻底隔绝。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顾屿辰。

电梯平稳上升,失重感轻微。

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冷冽而干净的雪松香气,此刻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密密地笼罩下来,带着一种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背贴着冰凉的电梯壁,低着头,视线死死盯着手里那片染着酒渍的碎纸,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让我怀疑他也能听见。

“叮。”

电梯停在了顶层。

门开了,外面是总裁办公室外间空旷的走廊,光线柔和。

顾屿辰没有立刻出去。

他转过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填满了狭小的空间,雪松的气息更加浓郁地包裹过来。

他向前迈了一步,仅仅一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将我彻底困在他和冰冷的电梯壁之间。

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深灰色西装上细腻的纹理,看清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我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审视或复杂难辨,此刻翻涌着某种极其浓烈、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像压抑了太久的熔岩,灼热得烫人。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

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一种砂砾般的质感,在密闭的空间里沉沉响起,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当年毕业典礼……你说,‘顾屿辰这种精英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

我的心跳,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骤然停摆。

毕业典礼?

那个闷热的、弥漫着廉价冰棍甜腻味道的夜晚?

我和小雅蹲在台阶上……那些无心的话语……他怎么会……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我,血液仿佛在倒流。

我猛地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屿辰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我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他微微俯身,距离更近了些,雪松的气息几乎将我淹没。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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