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一场“再见计划”。
她准备好了遗书,找了过去所有两人曾去过的地方——她要谢砚琛知道,她是爱他的,是悔了的,是用命也想换他回头的。
她故意在他工作日的傍晚,在他医院附近的老天桥上徘徊,披散着头发,站在栏杆边。
风吹乱了她的裙角,也吹痛了她的神智。
她低声说:“砚琛,我真的只想你看我一眼。”
“哪怕是厌恶……”而就在她准备翻越栏杆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顾婉宁。”
她一僵,转头。
是谢砚琛。
他站在天桥口,一身白大褂未换,神情冷峻,眉目间没有任何惊慌。
她眼睛瞬间红了:“你来了……”他却只是站在原地,声音极冷:“下来。”
她愣住。
“你是来看我的,对不对?”
她声音发颤,“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来看你,是因为你打扰到医院正常秩序。”
他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幻想击得粉碎。
“你要再这样,我会报警。”
顾婉宁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你真的这么狠心?”
谢砚琛垂眸,眼神冷得像刀:“你死,和我无关。”
顾婉宁从天桥上下来时,脚步异常稳。
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低着头,风吹得她发丝飞乱,脸色却平静得像一张空白纸。
谢砚琛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白大褂随风微微扬起,背影如霜雪般冷清。
她站在原地很久,直到天色暗透,才缓缓回头,望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
然后,笑了。
那是一种失温后的笑,淡漠,讽刺,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她终于明白,自己哭、跪、疯、求,都是错的。
他不会为她低头,更不会为她回头。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后,洗了个长时间的澡。
她洗掉身上所有的血迹、灰尘、疲惫,甚至把自己剪乱的头发也重新修了形。
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裙子,坐在化妆镜前,把口红一笔一划描得整整齐齐。
镜子里的她,妆容精致,气质冷淡,眼神淡漠。
像一个重新复活的女人。
她对着镜子轻轻开口:“你不是想我消失吗?”
“好。”
“那我就真的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可她没说的是:她的“消失”,不是离开。
而是潜入。
她开始切断所有与谢砚琛的联系。
不再去他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