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成果,条条罪证确凿。
听说她在看守所里彻底疯了,时而尖叫江檀的名字,时而哭喊着沈沉的名字,说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他。
爱?
这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只让他觉得肮脏。
李哲出院后,来看过他一次。
他看着新闻里林雾的惨状,只平静地说:“报应。”
然后他告诉沈沉,他准备离开这座城市,换个地方生活。
沈沉没有挽留。
也好。
这座城市,对他而言,也只剩下一座巨大的坟墓。
沈氏集团的股份,他转了大半给江檀声明里提到的那个基金会。
剩下的,足够他挥霍,或者说,足够他赎罪。
他辞去了所有职务。
那些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头衔,如今看来,像一顶顶小丑的帽子。
沈沉去了非洲。
不是为了寻找。
他知道,她不想被他找到。
撒哈拉沙漠边缘,他建了一座小小的香料博物馆。
用他余生的财富和时间。
里面没有奢华的展品,只有那些与江檀有关的香气记忆。
复刻的“晨曦”,带着被林雾拙劣模仿过的苦艾尾调,提醒他曾经的盲目。
“记忆之海”,雪松、旧书纸张,还有龙脑香。
那是我母亲的坚韧,也是我对我们之间,那仅存的一丝希望。
江檀日记里的字句,如今成了扎在他心口的刺。
还有一整个展柜,空空如也。
标签上写着:“灰烬之后”。
他永远也无法复刻,因为他从未真正闻过它的真容。
他只拥有那个小小的样品瓶,瓶底的盲文“谎言”二字,被他摩挲得几乎平滑。
办公室里那个被他亲手砸烂的永生苔藓花盆,碎片他没有扔。
他把它们收在一个盒子里,放在博物馆最显眼的角落。
警示他,所谓的“永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梦。
他守着那个被熏黑的,刻着“你闻到的爱情都是谎言”的空香水瓶。
这是江檀留给他最清醒的判词。
他知道她没有死在坠机里。
那不过是她又一场“金蝉脱壳”。
她用一场盛大的“死亡”,彻底埋葬了过去,也彻底将他隔绝在她的新生之外。
对他而言,江檀,那个曾经爱过他,也被他深深伤害过的江檀,确实死在了三年前那场大火里。
死在了他亲手编织的谎言和冷漠里。
死在了他那句从未说出口的“对不起”里。
日子在沙漠的风沙里,变得模糊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