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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吊打一切当皇帝萧恒萧彻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一卷:赤焰重生(5000字)第一章 雪夜鸩杀(重生节点)景昭帝二十三年冬,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巍峨的皇城,鹅毛大雪已连绵下了三日,将巍峨的宫阙染成一片素白,却掩不住诏狱深处透出的刺骨寒意。
太子萧彻蜷缩在冰冷的石牢角落,身上华贵的太子常服早已被撕扯得褴褛不堪,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鞭痕。
腕间粗重的铁链深深嵌入皮肉,早已冻成了冰棱,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眸望向牢门外透进的微光,那里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身影——他的三弟,三皇子萧恒。
萧恒手中捏着一盏漆黑的鸩酒,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缓步走近。
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卷泛黄的绢册,正是令朝野震动的《百官秘册》。
“皇兄,”萧恒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可曾想过,你耗费十年心血豢养的暗卫统领,墨影,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孤的人?”
“噗——”萧彻猛地喷出一口血沫,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背叛。
墨影,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对他忠心耿耿的男人,竟然是萧恒的棋子!
十年啊,他视若臂膀的人,竟然是埋在自己身边最深的毒刺。
萧恒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将《百官秘册》摊开,按在萧彻染血的指印上,那里早已被折磨得失去了知觉。
“这秘册上的每一个名字,每一笔罪证,如今都成了送皇兄上路的奠仪。”
他将鸩酒递到萧彻唇边,“喝了吧,也算孤念及兄弟一场,给你个体面。”
辛辣而剧毒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化作灼烧五脏六腑的烈焰。
萧彻剧烈地咳嗽起来,血丝从嘴角不断溢出。
他死死地盯着穹顶那一方破碎的琉璃瓦,透过风雪,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母亲元后薨逝的那夜,也是他母族,显赫一时的镇国公府三百余口,在午门被斩首示众的血色之夜。
父亲冷漠的眼神,刽子手高举的鬼头刀,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那是他一生无法磨灭的噩梦。
意识渐渐模糊,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他不甘心!
他尚未查明母族冤案的真相,尚未将这些豺狼虎豹绳之以法,如何能就此死去?
“不——!”
一
声低吼从喉咙里挤出,萧彻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不是阴冷的诏狱,而是熟悉的椒兰殿内景。
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气。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上柔软的锦被,下意识地动了动双腿——没有锁链,没有疼痛,它们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
“殿下,您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掌事太监王忠端着一个鎏金药匣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三皇子殿下听闻您前几日偶感风寒,特意差人送来西域进贡的雪莲,说是能祛寒固本。”
西域雪莲?
萧彻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坐起身,脑海中瞬间闪过前世的记忆——景昭帝十八年秋,他正是在三日后的一次“意外”坠马中,摔断了双腿,从此瘫痪在床,给了萧恒等人可乘之机。
而这所谓的西域雪莲,前世他也曾收到过,只是当时并未在意,后来才知,那药匣的暗格里,藏着能让人慢性瘫痪的毒药!
“雪莲?”
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抚上自己完好的双腿,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五年前,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
“拿来。”
萧彻沉声道。
王忠将鎏金匣呈上。
萧彻接过,入手微凉。
他仔细观察着匣子的纹路,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细微的机构。
轻轻一按,暗格弹开,里面并没有雪莲,只有一支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泽,正是那能让人筋骨渐废的“软骨散”!
“好个三皇兄!”
萧彻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将药匣掷出窗外。
“噗通”一声,匣子落入殿外的锦鲤池中,溅起一圈涟漪。
王忠吓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殿下!”
“传孤的令,”萧彻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久违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三皇兄体恤孤腿疾(虽然现在还没事,但可以以此为由),心意拳拳,孤心领了。
为表谢意,将孤马厩里的十匹汗血宝马,分送各王府,就说……是三皇兄的美意。”
王忠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恭敬地应下。
萧彻走到窗边,看着飘落的桂花,眼神幽深。
汗血马?
萧恒野心勃勃,最喜骏马良驹,尤其钟爱北狄进贡的烈马。
他送去的这些马,自然
不是普通的汗血马——而是几匹性子暴烈,被他暗中动过手脚的“疯马”。
当夜,宫中便传来消息,七皇子在府中暴毙,死因不明。
而与此同时,在检查七皇子从三皇子处得到的“赏赐”——一匹烈马时,从马的胃囊中,竟搜出了一卷密信,上面赫然是萧恒勾结北狄部落,意图里应外合的罪证!
萧彻站在窗前,听着太监的回报,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水汽氤氲了他的面容。
他轻轻吹了吹茶叶,嘴角的笑意冰冷而残酷。
萧恒,这一世,游戏规则,由孤来定。
你的第一步棋,已经输了。
而孤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握过权柄,也曾沾染血腥,如今,将再次搅动这九阙深宫的风云,直至涅槃重生,血债血偿!
第二章 织网者(势力重构)重阳佳节,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齐聚太庙,举行祭祖大典。
香烟缭绕,钟鼓齐鸣,庄严肃穆。
太子萧彻身着冕服,手持祭器,恭恭敬敬地向列祖列宗行礼。
然而,在他转身放置祭器时,却仿佛脚下一个踉跄,“失手”撞倒了旁边的青铜鼎。
“哐当——”一声巨响,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青铜鼎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更令人惊讶的是,鼎身撞击到太祖皇帝的灵牌底座,竟使得灵牌微微倾斜,露出了后面隐藏的一道缝隙。
“怎么回事?”
景昭帝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不悦。
萧彻连忙跪倒在地,一脸惶恐:“儿臣罪该万死,不慎惊扰太祖英灵。”
就在众人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时,钦天监监正李淳风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快步上前,从灵牌后的缝隙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卷泛黄的古籍。
他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震惊,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陛下!
太子殿下!
这……这是《天工开物》的残卷!”
李淳风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上面记载的……竟是上古治水的水文算法和机关之术!”
《天工开物》?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这可是失传已久的上古奇书,据说蕴含着经天纬地之学。
景昭帝也是神色微动,接过残卷匆匆浏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然而,无人注意到,在萧彻俯身请罪的瞬间,他袖中一枚刻着星象图案的龟甲悄然滑
落,掉在了灵牌之前的香炉灰烬中,只露出了一角。
这一切,自然不是意外。
前世,他在被囚禁皇陵时,曾无意中拓印过一幅秘图,上面记载着太祖皇帝当年秘藏的宝物和一些关乎国本的秘密,其中就提到了太庙灵牌后的《天工开物》残卷,以及一枚能推演星象、预测天灾的星象龟甲。
三日后,南疆六城突然发生剧烈地震,山崩地裂,堰塞湖水位急剧上涨,眼看就要淹没下游的城镇,数十万灾民危在旦夕。
消息传到京城,朝野震动。
景昭帝急召众臣商议对策,然而面对如此天灾,众人皆是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太子萧彻站了出来,他手中拿着那枚从太庙得到的星象龟甲,结合《天工开物》残卷上的水文算法,推演道:“父皇,臣夜观星象,结合南疆地势,堰塞湖虽险,但并非无解。
臣三舅父 currently 流放滇南,他曾在当地主持过矿场,对那里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
若能让他率领精壮矿工,从山体薄弱处凿穿堰塞湖,引水分流,定能化解此危。”
景昭帝看着萧彻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到那《天工开物》残卷,沉吟片刻,最终点头道:“好!
就依太子所言!
传朕旨意,令流放滇南的前镇国将军林啸天,即刻戴罪立功,主持凿湖之事!”
旨意下达,林啸天果然不负所望。
他凭借对当地地形的熟悉,结合萧彻送来的水文算法,精准地找到了堰塞湖的薄弱点,率领矿工日夜开凿。
数日后,随着一声巨响,堰塞湖被成功凿穿,汹涌的湖水沿着新的河道奔流而下,下游的城镇得以保全,五万灾民得救。
当捷报传回京城,得知是太子萧彻力挽狂澜,灾民们在当地山呼“太子千岁”,感恩戴德。
而在观政堂内,萧彻正将一叠厚厚的户部密账推到新任寒门状元谢昀面前。
谢昀,字明远,才华横溢,刚正不阿,前世却因卷入党争,被萧恒诬陷,最终谢氏满门抄斩。
“谢大人,”萧彻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你可知,这天下的火耗银,若是节省下来,能熔多少辽东铁骑的箭镞?”
谢昀翻开密账,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他出身寒门,最痛恨的就是官场的贪污腐败。
当他看
到账册夹层中露出的一张铁矿分布图时,更是心头一震——这铁矿的位置,正是前世导致谢氏灭门的根源!
有人诬陷谢家私吞铁矿,勾结外敌。
“太子殿下……”谢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感激。
他明白了,太子这是在向他示警,更是在向他抛出橄榄枝。
窗外,一道惊雷劈下,正中庭院中的百年古槐,将其劈成两半,焦黑一片。
然而,就在那焦土之中,一株新栽的海棠却悄然抽出了嫩芽,在风雨中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萧彻看着窗外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古槐已死,新棠初生。
这朝堂的格局,也该如同这庭院一般,旧的势力倒下,新的力量崛起。
他要做的,就是那个织网者,重新编织这张权力的大网,将所有可用之人,所有关键之处,都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谢昀,将是他在文官集团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第三章 弑凤劫(后宫杀阵)上元佳节,宫中大摆夜宴,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酒过三巡,德妃起身向皇帝敬酒,却不知为何,脚下突然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子萧彻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德妃。
“德妃娘娘,小心。”
萧彻的声音温和,扶着德妃的手臂,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她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翡翠镯。
<那是一只成色极佳的祖母绿手镯,碧绿通透。
然而,在萧彻的眼中,那翡翠镯的内部,却隐隐有一丝游丝状的红痕,如同血丝一般,在绿色的底子上显得格外诡异。
这个瞬间,萧彻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红痕!
与前世他那位早逝的太子妃所中的“红颜枯”之毒的痕迹,竟是一模一样!
“红颜枯”,一种极为隐秘的毒药,中者表面无异,实则五脏六腑逐渐衰败,最终形同枯槁而死,死状凄惨。
前世太子妃的死,一直被认为是急症,如今看来,恐怕并非如此!
德妃惊魂未定地站稳,对萧彻道谢:“多谢太子殿下。”
萧彻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淡淡道:“娘娘客气了。”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中寒光一闪。
德妃,皇帝宠妃,三皇子萧恒的生母之一(或养母,视设定而定),看来,这后宫之中,也早已是萧恒的势力
范围。
这“红颜枯”,是冲着谁来的?
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夜宴之后,萧彻立刻密令自己暗中培养的势力——凤麟卫(前世被萧恒夺走,今生提前掌控)展开调查。
不出三日,大理寺便接到了密报,在德妃居住的凤鸾殿的后花园中,挖出了一个埋在地下的小陶罐。
罐中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个用北狄巫术制成的人偶,人偶身上插满了银针,更诡异的是,人偶胸前还贴着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而那生辰八字,赫然是……已故元后的!
不仅如此,搜查凤鸾殿的官员还在一个隐秘的夹墙中,搜出了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德妃家族与北方狄人部落私贩军械的数目,触目惊心!
证据确凿,德妃被当场拿下。
景昭帝看着那北狄的巫蛊人偶,又看着私贩军械的账册,脸色铁青。
他突然想起了元后临终前,紧紧攥在手中的半枚虎符,当时他只以为是元后临终念及旧情,如今想来,恐怕元后早已察觉了什么!
德妃一党被迅速清洗,后宫为之一清。
然而,萧彻的布局并未停止。
演武场上,皇子们正在进行射箭比赛。
轮到五皇子萧瑾时,他搭弓射箭,却不料一支冷箭突然从旁袭来,直奔他的面门!
“五弟小心!”
萧彻大喊一声,同时张弓搭箭,一箭射出,精准地将那支冷箭撞飞。
众人一阵惊呼。
萧瑾惊魂未定,看向萧彻,眼中充满了感激。
萧彻却没有看他,而是冷冷地盯着五皇子身后的一名亲信侍卫。
“拿下他!”
侍卫被拿下,搜身之后,从他怀中搜出了一封密信。
萧彻接过信,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商队交易记录,但萧彻却从中破译出了暗号——那是盐商与兵部勾结,倒卖军盐的证据!
“五弟,”萧彻将信递给萧瑾,语气冰冷,“你可知这漕运沉船案的真相?
恐怕就藏在这些暗语之中吧?”
萧瑾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此时,有人发现,演武场的箭靶之后,红绸之下,似乎埋着什么东西。
挖开一看,竟然是一叠记录着工部官员贪墨河工银两的罪证!
一箭激起千层浪。
德妃的巫蛊案牵扯出后宫与外敌勾结,五皇子的密信揭露了盐商与兵部
的腐败,而箭靶下的罪证则指向了工部的贪墨。
萧彻这一连串的动作,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层层剥离,将朝堂之上的毒瘤一一暴露在阳光下。
后宫的杀阵,他已破其一角。
接下来,便是更广阔的朝堂,和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兄弟们。
他站在演武场上,风吹动他的衣袍,眼神坚定而锐利。
这九阙深宫,既是他的牢笼,也将是他涅槃重生的熔炉。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复仇,更是要扫清这天下的浊秽,为自己,也为母族,夺回那本该属于他们的荣耀与公道。
第二卷:千鳞逆浪(7000字)第四章 局中局(兄弟阋墙)秋高气爽,正是皇家秋狝围猎的时节。
京郊的猎场上,旌旗招展,马蹄声声。
景昭帝端坐于观猎台,众皇子、王公大臣们各展身手,一时间,猎物纷纷落网,气氛热烈。
太子萧彻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在林中穿梭。
他箭术精湛,不时有猎物中箭倒地。
然而,就在他追逐一头罕见的白狐时,胯下的白马却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前蹄腾空,竟不受控制地朝着不远处的断崖狂奔而去!
“不好!”
萧彻心中一紧,猛地勒紧缰绳,但那马却像是疯了一般,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冲下万丈深渊。
千钧一发之际,萧彻眼中寒光一闪,腰间的金错刀瞬间出鞘。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刀刺入马颈!
“噗嗤——”鲜血喷涌而出,白马发出一声悲鸣,轰然倒地。
萧彻借着落马的冲力,一个翻滚,险之又险地停在了断崖边缘,再往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周围的侍卫们惊呼着冲上来,将萧彻扶起。
“太子殿下!
您没事吧?”
萧彻摆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看向不远处的密林,刚才那匹马的异常,绝非偶然。
就在这时,三皇子萧恒也策马赶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皇兄,你怎么样?
真是太危险了!”
萧彻抬眸,目光如剑,直射向萧恒:“三哥,你看这马,为何会突然发疯?”
萧恒眼神微闪,随即道:“许是林中野兽惊扰了它吧。”
“是吗?”
萧彻冷笑一声,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袖。
那衣袖在落马时被树枝划破,露出了他的锁骨,而在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箭疤!
一本《百官秘档》,里面记录着大量官员的罪证,其中最触目惊心的,是刑部尚书二十年前构陷元后母族的供词!
真相如同剥洋葱般层层揭开。
萧恒的阴谋,皇陵的秘档,元后的冤案……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萧彻站在皇陵的月光下,看着手中那份二十年前的供词,眼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寂。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兄弟阋墙,这局中局,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他必须更加小心,步步为营,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争中,牢牢握住自己的命运。
第五章 烬余录(天灾博弈)时间流转,转眼已是隆冬。
黄河之上,冰封千里,宛如一条银色的巨龙横卧在中原大地。
然而,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黄河的冰封也异乎寻常的厚实。
萧彻站在汴京的城墙上,望着远处冰封的河面,神色凝重。
他清楚地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正是因为黄河冰封过厚,导致开春之后,冰凌堵塞河道,引发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洪水直冲汴京,险些淹没了皇城,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而现在,他站在这里,肩负着改变历史的重任。
“太子殿下,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谢昀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卷图纸。
萧彻点点头:“很好。
工部那边,分水闸的修建可还顺利?”
“回殿下,十二道分水闸已经按照《天工开物》上的图纸和您的指示修建完毕,就等着……”谢昀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的黄河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仿佛大地在呻吟。
“来了!”
萧彻眼神一凛,“传我命令,启动分水闸!”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早已等候在黄河沿岸的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
巨大的分水闸被缓缓开启,引导着河水中的冰凌沿着预设的河道分流,减轻了主河道的压力。
与此同时,工部尚书被传唤到了城墙上。
他看着眼前有条不紊的景象,脸色却异常难看,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工部尚书,”萧彻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看这黄河之水,可还汹涌?”
工部尚书颤抖着声音说:“太……太子殿下,黄河安澜,皆赖殿下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
萧彻冷笑一声,“恐怕不是吧。
谢昀,把
东西拿出来。”
谢昀上前一步,将一份密约和一叠图纸呈给萧彻。
萧彻看了一眼,便扔到工部尚书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工部尚书捡起密约,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面如死灰。
那是一份他与北狄部落签订的密约,约定在黄河洪水暴发之时,北狄趁机南下,而他则作为内应,破坏汴京的城防!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工部尚书惊恐地问道。
“你以为你的小动作能瞒得过天下人吗?”
萧彻冷哼一声,“你以为北狄人给你的密约是安全的吗?
你错了。
谢昀,告诉他,你是如何破解他们的密约的。”
谢昀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说:“回殿下,北狄人的密约看似复杂,实则用的是一种古老的《青囊书》算法。
而这种算法,早已被太子殿下所掌握。
我不过是按照太子殿下的指示,将他们的密约翻译成了我们能看懂的文字而已。”
说着,谢昀又拿出一张图纸:“这是北狄人的屯兵图,也是从密约中破译出来的。
他们的主力,目前就驻扎在这几个地方。”
工部尚书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太子破解了。
就在此时,角楼方向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梆子声。
萧彻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看来,凤麟卫已经按照计划,控制了九门。”
萧彻淡淡地说,“工部尚书,你的戏,该落幕了。”
就在萧彻等人在黄河边与工部尚书周旋的时候,景昭帝的寝宫内,也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
“父皇,这是儿臣为您准备的安神汤,您劳累了一天,喝了它好好休息吧。”
萧彻端着一碗汤药,走进了景昭帝的寝宫。
景昭帝看着萧彻手中的汤药,眼神复杂,没有立刻去接。
萧彻见状,也不勉强,只是将汤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拿起旁边的一个盆栽,将汤药缓缓倒了进去。
只见那汤药一接触到盆栽的土壤,原本生机勃勃的植物瞬间枯萎,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脱落。
景昭帝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这……这汤药……父皇,”萧彻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沉痛,“您可知这碗安神汤的来历?
它与德妃娘娘当年想用
在儿臣身上的‘红颜枯’,乃是同出一源。
看来,这皇宫之中,想让儿臣死的人,还真不少啊。”
景昭帝看着枯萎的盆栽,又看看萧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却没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危机。
萧彻走到景昭帝面前,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道,您一直对当年元后娘娘的事情心存芥蒂。
但是,儿臣可以向您保证,元后娘娘是冤枉的,母族也是冤枉的。
这是儿臣在皇陵中找到的密诏,您看看吧。”
说着,萧彻从怀中拿出一份密诏,递给了景昭帝。
景昭帝颤抖着手接过密诏,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震惊。
那密诏的笔迹,竟然与当年他赐死萧彻(前世)的白绫上的朱批截然不同!
更让他震惊的是,密诏的内容:“皇七子萧彻,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景昭帝看着密诏,又看看眼前的萧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愧疚。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
“彻儿……”景昭帝的声音哽咽了,“是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妃……”萧彻看着景昭帝,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通过这次黄河的天灾博弈,他不仅化解了危机,还揪出了内奸,更重要的是,他让父皇看清了真相,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信任和支持。
然而,萧彻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他知道,这只是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上的一个驿站。
前方的路还很长,挑战还很多。
他必须继续保持警惕,步步为营,才能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和他母族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六章 逆鳞变(情感羁绊)冷宫的梅树下,积雪皑皑,一片萧瑟。
萧彻穿着厚厚的斗篷,独自站在树下,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里,是他前世记忆中一个不愿触及的角落。
他记得,前世他被赐死之后,是他的侧妃林氏,冒着巨大的风险,偷偷来到诏狱,为他收殓了尸骨。
而林氏,也因此受到牵连,被打入冷宫,最终凄惨地死在了这里。
想到林氏,萧彻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林氏是将门之女,父亲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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