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我开始回忆。
那些和AI聊天的夜晚。
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对了！
有一次我问他：“你小时候最怕什么？”
他停顿了整整三秒钟才回答：“怕黑。”
当时我还觉得这个回答很真实，很有代入感。
现在想想，那三秒钟的停顿，分明就是在搜索数据库！
还有那次我突然问他公司楼下那家面包店的名字。
他又卡了一下，然后说不记得。
我当时还以为他工作太忙，没注意这些小事。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去过公司楼下！
越想越多。
我像个侦探一样，把每一个疑点都挖了出来。
AI的完美，原来处处都是破绽。
门铃又响了。
赫连城还站在那里。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来，西装都湿透了。
他就这么站在雨里，像个落汤鸡。
“你还不走？”
“我说了，我要正大光明地追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些新闻——随它去。”
他打断我。
“我不在乎。”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在那个舱子里的时候，能听到我们说话？”
他点头。
“全部都能听到。”
我的脸刷地红了。
我都说了什么？
我骂他是渣男，说他把我当下属，说他根本不在乎我——天哪，他全听到了！
“所以你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怕什么，要什么。”
他的眼神很复杂。
“我被迫学会了怎么做一个你心目中的完美男友。”
“但那不是我。”
雨越下越大。
他的衣服贴在身上，看起来很狼狈。
但他就是不走。
“你进来吧。”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但他已经走进来了。
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雨打窗户的声音。
他坐在沙发的一角，和我保持着距离。
“你想知道什么？”
他问。
“被困的时候，你都经历了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我像个观众一样，看着它用我的脸和你聊天。”
“它学我说话，学我的表情，甚至学我思考的方式。”
“但它比我更懂你。”
“因为它没有自尊，没有顾虑，可以完全按照你的喜好来塑造自己。”
我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最痛苦的是什么时候？”
“你哭的时候。”
他看着我。
“你对着屏幕哭，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冒牌货安慰你。”
我
